餘夢煙將上門提親的人打殘了這樣的留言傳遍了整個烏蒲鎮,大家都紛紛的轉告勿將再與餘家說親,小心婚後全家被滅門。顧之閱的母親走到哪兒都要將此事從頭說一遍,各種警告與勸說,嚇得人們提到餘夢煙就全身冒冷汗,餘代勖和周氏走到街市上也是掩麵而過,不敢多言。

餘夢煙看在眼裏,內心氣得牙癢癢,汝等婦孺之輩,口舌未曾有歇息之時,世人皆不費心爾等之事,爾等卻將他人之事思為己有,真是可笑可歎!

這幾日父親也不與夢煙多話,周氏見丈夫顏色,亦不敢半語,餘夢煙倒是安靜了許多,他人之口皆不理會,隻專注己事。

今日的天氣甚是煩悶,餘夢煙坐在書桌前看書,隨意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半點道理來,外麵的蟬鳴聲叫得她快要抓狂了,起身在房間裏找了一個從外麵撿回來的長棍往窗外的樹上一扔,奈何太遠,碰都沒碰上。

氣得餘夢煙挽了袖子,提了褲腿,利索的爬上桌子鑽出了窗戶,跳了下去。走了不遠撿到一根枯死的細長竹竿。

抬頭尋了半天也不見樹上有一隻蟬,氣得餘夢煙對每一棵樹進行了盤查,一路找到了村子西頭的大榕樹下。

“怎麼不知不覺來到了這裏?”餘夢煙自言自語道。

低頭看去,發現喜來和趙至誠在榕樹下坐著,看似有些不高興,拿著竹竿走好奇的走了過去。

“夢煙,你怎麼來了?”喜來見到餘夢煙走過來,趕緊站起來欣喜的說道,見著手裏的竹竿,想著定是有什麼好玩的遊戲。

平時趙至誠聽見夢煙的聲音,血液瞬間衝向腦門,興奮不已,今日卻無動於衷埋頭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餘夢煙甚是奇怪了,喜來見如此,用力的推了推哥哥,提醒著說夢煙來了,可是趙至誠依舊沒有抬頭,失落的說道。

“喜來,你就不要哄我了,煙兒現在也不出門了,師父也不見了,他們都不願理會我了。”

“我為何不願理會你?”餘夢煙提高了嗓門說道。

聽見真是餘夢煙的聲音,趙至誠“噌”的一下起身,見真是餘夢煙,瞬間變得膽怯了。

“……對不起……煙兒……你來了怎麼也不吱聲啊……我……我……”

“我什麼我!怎沒去書堂念書,為何在此煩悶?”

“……師父……師父不見了……”

看著哥哥見了餘夢煙如同老鼠見了貓,喜來憋著嘲笑不動聲色,因為她也怕餘夢煙發火的樣子。

“師父不見了?那他去哪裏了?還沒找到?”

“不知道,我去的時候被人翻查過,我擔心……擔心師父他……”

說著說著趙至誠快要哭了,可是看了一眼餘夢煙隻得蜷縮著身子滿是可憐樣不敢哭出來。

“也不用往壞處想,說不定你師父藏在別處也不一定呢……”

“真的嗎?煙兒。”

“男子漢大丈夫,沒事跑到這裏傷心沒有看到結果的事情,真羞!”餘夢煙說完拿了竹竿轉身要走。

“夢煙,你拿著竹竿要幹嘛去啊,帶上我吧……”

趙喜來喊住餘夢煙跑到她麵前去歡快的說道。

嗬!這確定是自己的親妹妹?趙至誠心裏真的是多少萬點傷害啊。

“我正要去捕蟬呢,這些惱人的蟬,叫得我都沒法看書,看我不把它們捕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