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有人來敲門,周氏從廚房裏出來,沿著早晨還未起床丈夫掃除了一條路來去開了門,原來是喜來。
“喜來,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嬸子,我想找夢煙,她在家嗎?”凍得有些發抖的趙喜來神情緊張的看著周氏說道。
“在家呢,在家呢,快進來,外麵太冷。”
周氏熱情的說道。
喜來回頭警覺的看了看身後有沒有,見沒有迅速隨著周氏進了屋子,見家裏沒有其他人。
“怎麼沒見到伯伯和夢煙啊。”
“今日是張爹爹的三七,他一早就出門去拜祭了。煙兒還未起床,我這就去喊她。”
“好的,那你快點。”
喜來手裏緊握著哥哥臨行前交給她轉給餘夢煙的玉佩。昨日在一起玩鬧時,喜來才發現原來餘夢煙沒有變,其實早在張爹爹去世那天見到她時,就想交給她的,隻是那時見到夢煙哭得那麼傷心,又想起那日說的話,糾結中沒有這麼做。
不一會兒,餘夢煙揉著眼睛,滿是睡意的從房間裏出來。
“這麼早……誰呀……”餘夢煙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夢煙,是我,對不起,這麼早打擾你了……”
“喜來?”餘夢煙揉揉眼看去,“這麼早你不睡覺,找我做什麼?今日我可不要陪你打雪仗了哦。”
“自從我哥去了京城,我娘就讓我幫忙幹活,得空才玩一下的,今日早晨我爹娘就出門了,我便偷偷來找你了,但不是找你打雪仗的。”
“那是何事找我啊……”餘夢煙又打了一個哈欠,晚上凍得睡不著,好不容易昨日玩個痛快,累得睡著了,早上更想多睡會兒,被喜來給攪了好夢。
“你額頭上怎麼有個包啊,昨日與你分開時沒有見到啊。”喜來問道。
“你來就是說這個?”餘夢煙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不是……”趙喜來連忙說道。
剛要將手中的玉佩交給餘夢煙,就聽到她娘的聲音,於是迅速縮回了手,將玉佩藏起來了。餘夢煙還未看清是什麼,想要問時,趙母已經開大著嗓門走過來了。
周氏聞聲過來打招呼。
“哎喲,你瞧瞧我們家孩子的出息,一大早就過來找你們家夢煙,你說說,你家夢煙的魅力怎就這麼大呢?要不教教我們家喜來,讓別人也這樣殷勤的找她玩?”
“喜來娘說笑了,都是孩子,哪裏會想這麼多,不都是你找我,我尋你的在一起玩鬧啊。”周氏尷尬的笑著說道。
“是嗎?”趙母詭笑著說道,“那倒是你謙虛了,現在誰人不知曉夢煙已經出落大方,亭亭玉立,文才飽腹,傳為驚奇,與以前大不一樣,這樣優秀,怎沒見著我家喜來學到,整日裏玩的都是三歲小兒之術,竟還來打擾你家夢煙學習,你說可氣不可氣?”
“喜來娘真是謬讚了,實在愧不敢當,煙兒一直很是優秀,我與她爹也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