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許多人都在自保,有的人被抓起來,有的人被處決,你知道為什麼朕沒有將你抓起來嗎?”
見到溫佶舒絲毫不敢越禮,皇上冷笑問道。
“臣不知!”
“起來吧!”皇上背著手看了一眼溫佶舒,見他起來了,繼續說道,“那日本是朕應該殺了景巳的,毒酒其實已經準備好了,打算與他喝完一杯酒後就送他去見他的母妃,可是就在第一杯酒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讓朕放棄了這個念頭,你可知他說了什麼?”
“皇上當然是顧及兄弟情深,好皇上當然如此!”溫佶舒拱手行禮道。
“與他隻能存一人。”皇上歎口氣說道,“不錯,他的話燃起了朕的兄弟之情,於你,朕也是一樣,除了朕讓你做的事情之外,你對所有被人看重的事情都很淡然,讓朕找不到殺你的理由,倘若哪天你要是真的死了,那麼天下人定會說朕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那麼最近處決的一些人就會引起公憤,到時候,你說,是不是會有第二個李景巳出來反朕?”
“皇上仁愛天下,做每一件事必須考量很久,當然不會有錯的決定!”
“是嗎?那你說說餘夢煙是不是一個錯呢?”皇上笑問道。
突然感到麵前的這個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該怎麼去做,才能繼續保持剛才說的話那樣,找不出絲毫的破綻,找不到被殺的破綻。溫佶舒思量了很久,行了禮說道。
“……當然不會有錯……”
皇上聽了溫佶舒的話,頓時大笑起來,拍了拍溫佶舒的肩膀。
“果然是溫佶舒!如此小心,當真看淡了時態。不過你難道你就不擔心她嗎?她可是心愛的徒弟啊!”
“……她……她就是一個愛闖禍的丫頭……”
溫佶舒感覺他的心要跳出了嗓子眼,很多不想說的話,全都堵在喉嚨裏,堵到窒息,讓他的臉紅到了脖子,他的愛被所有的權力攻擊得快絲毫不剩了,卻無力挽回,從前不喜結交,不喜來往,如今倒是一種奢侈,因為不是說人多好走路嗎?一個人如果沒有能力的話,真的不適合孤軍奮戰。
“是嗎?朕可不是這樣覺得!”
“皇上!”溫佶舒普通跪了下來,“其實她隻是府上的一個丫頭,因機靈可愛,才收下她做徒弟,本想調教她能安靜一些,沒想到還是闖禍了,還請皇上恕罪。”
“哦~~這麼說,其實隻是表麵的師徒關係?”皇上試問道。
溫佶舒頓時麵驚失色,他不住的在鞭策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恨不能將說出去的話收回來,他要從頭再說一次!
“……皇上……”
“起來!”皇上打斷了他的話,將他扶起來,“很好!!”
說著拍拍他的肩膀走開了。
溫佶舒落魄的站在那裏一定不動,這時餘夢煙從一旁的柱子後麵淚流滿麵的走出來,直直的看著他。這一刻,溫佶舒覺得他的心已經死了此生都不會也複蘇的希望。他沒想到這一切都被餘夢煙聽見了。
“煙兒?你怎麼在這裏?”溫佶舒悲傷的上前去問道。
“原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餘夢煙哭著說道。
“煙兒,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不說有當初,且說剛才即可,既如此,你何必又要與我解釋,如此反複糾葛,何必牽繞!”
餘夢煙說完傷心決絕的離開了,留得溫佶舒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宮殿裏聽著他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