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2 / 2)

“煙兒!”鍾離粟擔心冒犯了,膽怯的問道,“可否這樣喚你?我不知道也不想了解你的一切,因為在這桃林裏,桃花正盛開的時候,我隻記得那時見你的樣子。”

這話甚是好笑,餘夢煙回頭笑道。

“你是誰?需要你去評判我的經曆嗎?你不覺得可笑嗎?不把心思放在功名上麵,倒是我的經曆吸引了你,這樣的態度還怎去完成大業?”

“是,見你之後,才知世間除了功名之外的東西還有更高更美好的東西要去追求,而她就是你,你知道每次與你見麵,說話,內心還是多麼激動,總擔心會說錯話,下次就再也不願意見我了,可還好,每次上天都安排讓我意外見到你……”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胡話,你應該也還有事情,那就彼此不耽誤了,後會無期。”

這些話是餘夢煙想聽到的,可不是對的人,所以她覺得受到了侮辱,經曆了這麼多,上天給她派這麼一個人來安慰她受傷的心靈,感覺甚是諷刺。

氣得一路直往房間走,原本是餓得到處轉,現在好了,終於氣飽了可以坐下來安靜會兒了。可總覺得有人跟著她,打開門和窗戶看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麼,索性將門窗關得緊緊的,將斧頭和匕首放在身邊,坐在床角想著鍾離粟說的那些胡話,也想起了溫佶舒,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雖然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但心裏還是很想知道他的情況。落霞峰的路知道怎麼走,可一直沒有勇氣上去,如果溫佶舒能把她想聽的話全都說出來該是多好,她願意無名無分的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就算被人唾棄也無所謂。

快到晚上,鍾離粟和幾個書生約在院子裏賞月論詩文,起興的時候,忍不住來邀請餘夢煙也來參與,被餘夢煙絲毫沒有考慮就拒絕了,將燈火吹滅了說是躺下休息了,鍾離粟這才悻悻離去。

早上,餘夢煙起床的時候,打開門發現腳下有一封書信,以為是鍾離粟留下的,就沒當回事,一腳給踹開了,轉身關門時,眼睛的餘光掃在書信幾個字上,瞬間停了下來去撿起那封信看了看。

這字跡不是馮玉的嗎?她昨晚來過?為什麼不敲門呢?餘夢煙好奇的打開的書信看了看,臉色瞬間不好了,放聲的大哭起來,屋頂上突然飛下來一個人,更是嚇得她往後退了幾步。

“至誠?你怎麼在這裏?”餘夢煙擦了眼淚想起昨晚總覺得有人跟著她,難道是趙至誠,“你……”

“對不起,煙兒,我擔心你,所以……”

“馮玉她……”餘夢煙沒有去在乎這些了,拿著書信哭了起來。

“馮玉怎麼了?”

“溫汐月知道是她將我與她調換了,將她給抓起來了,她偷偷寫信給我,想讓我去救她,可是我……我該怎麼去救她啊……”

趙至誠拿過餘夢煙手中的書信看了看,馮玉這個人雖不是很了解,但她對餘夢煙的感情還是很真摯的,她能不顧一切救餘夢煙,怎麼會遇到危險會找餘夢煙呢?

“這真的是馮玉的字嗎?”

“嗯,我與她一起學習過,我知道她的字跡,這就是她寫的字。”

趙至誠想了一下說道。

“我陪你去看看。”

情急之下,餘夢煙隻好答應了。

走到靜安觀門口的時候,恰巧遇到鍾離粟從外麵回來,見到餘夢煙與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內心很不是滋味。

“你是誰?”鍾離粟上前不客氣的問道。

“不管他,我們還有要事呢。”

趙至誠看著鍾離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餘夢煙走上前來說道。

看著餘夢煙急匆匆的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鍾離粟望著手中包好的一個燒雞,丟棄在一旁,進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