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玄?
我盯著她,突然明白,為什麼她能把這幅畫畫得如此出神入化。她畫的是自己,可是她心裏想的,卻是玄墨深。她離開了玄墨深,玄墨深卻一直在她的心裏。她不說,她什麼也不說,可是,畫作卻出賣了她。
我就在這時爆發了,我手持砍刀,想要把畫完全毀掉。她急了,大概也怕我傷到自己,就這樣衝上來。
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她會這樣不管不顧的衝過來。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房東大爺剛剛磨過的,天天用來砍木柴的砍刀,就這麼用力的砍到了她的右手手腕上。
她的慘叫,後來每每午夜夢中回蕩,讓我夜夜無眠。
我不能畫了,也毀了她畫畫的夢。
她痛成那樣,還掙紮著對我說,“家白,別傷著自己。”
歐陽昊衝進來,我害怕了。我怕我會被抓走,會坐牢,會被玄墨深折磨死,我更怕,樂兒,她真的不能畫了。
我瘋了似的跑了。
這樣突然的事件,讓我忘了我還和人有約會。那個攝影師又一次的找上了我,要把照片再一次的賣給媒體。價錢當然是可觀的。
在這之前,我沒有明確的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絕對的反對。無論如何,讓玄墨深不好過,我會很樂意。可是現在,我這樣傷害了樂兒,我內心殘存的那一分良知,讓我做了一生中最可怕的一個決定。
我把那個攝影師殺了。
在確定他死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我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反反複複的想了個透徹,所有的後果都想了個明白。然後,我決定,讓沈家白死掉。
隻有我死了,樂兒對我的心結才可以結束,這個死人的事情也不會暴露。
我砸爛了他的臉,換了他的衣服,為防止他很快的浮起來,還綁了塊石頭在身上,才扔進了湍急的河水。
而我,則逆流而上,選擇了另一條路匆匆逃離。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直到身無分文。我身體在自我折磨的情況下,體質差了很多,居然被一群小混混欺負。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不要被人欺負。我以一打七,居然讓他們受傷不輕。在我幾乎支持不住的時候,有個人出現,打走了那些混混,救了我。
我就這樣,因為我的仇恨和不畏死的意誌,加入了組織。我有兩個要求,一是整容,二是改名。
這個與組織的原則相符,得到允許。從此,沈家白不再存在,隻有黃土一壟,而沈駿出現了。
我沒有功夫,接受了嚴酷的訓練,為了找到一個合法的公開身份,我也嚐試了很多。但是,我畢竟隻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畫畫的大學生,我又不能再畫,一時我竟然成了個難題。在我的訓練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我唱歌還可以,而組織裏專門負責這方麵的人聽了以後,立即給我針對性的訓練。半年以後,沈駿出現在各演唱大賽,殺出一匹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