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擔心地看著緊閉的門扉,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了。
窒息的空氣裏響起了響亮的耳光聲,然後安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霍靖棠雖然沒有想到秦語岑會情緒失控地打他,但是他反應還是很快,以手護臉。秦語岑的那一巴掌就硬生生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優美,隻是手背上卻一大片紅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可以想像這一巴掌若是甩在臉上,那他的左臉一定會紅腫起來。
秦語岑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明明是她打了他,但她卻覺得自己的手疼得快要斷掉了,掌心發麻,且顫抖不止。
“我騙了你什麼?感情還是身體,錢還是人?”霍靖棠把手放到眼前,看著那一片觸目驚心的大片紅痕。
能這麼有勇氣敢打他的女人,他該是佩服!
看起來明明是個柔弱如柳,明豔如花的女人,出手竟然這麼狠,這麼暴力!看來是沒有被好好調教的原因!
“我……”秦語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這個男人好狡猾。
“既然說不出來,還敢隨意打人?”他將靠椅一轉,挑眉麵對她。
即便他是坐著,仰視著站著的秦語岑,但他強大的氣勢依舊,讓她覺得自己還是矮了幾分。她倔強地挺直自己的背脊,不讓自己腳軟。
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憑自己還要被他給壓著!
“是,你是沒有騙我任何東西,但是你騙了我對你的信任!”秦語岑咬著唇,揚著下巴,那股倔強勁兒……讓人心疼。
“我和你之間什麼關係?對一個並不了解的人談信任?你的智商有幾分?”霍靖棠自轉椅內站了起來,高出她大半個頭的身高讓她很有壓迫感。
他向她邁近一步,她便主動地後退一步,步步退後的結果是被他逼到了牆角邊上,整個背部與堅硬的牆壁親密接觸。
他雙臂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圏在他與牆壁之間的狹窄範圍內。他身上濃鬱的男人氣息將她緊緊包圍,頓時,讓她有些口幹舌燥的。
她咽了咽喉嚨:“不管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你欺騙我的事實!所以你不要再強詞奪理了!我也不是那麼軟弱好欺的!我不怕你!”
“既然不怕,那抖什麼?”他挑眉,把她的狼狽看進眼裏。
“我沒有!我隻是有點冷。”她抬起雙臂圏住自己的身子,“我冷是因為我心寒,怎麼會有你這種人?明明沒有發生的事情,你卻誤導我以為自己和你發生了關係……你根本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就因為你是霍靖棠,你高高在上,你就可以把別人當傻瓜一樣耍得團團嗎?你太無恥了!”
說著說著,她不爭氣地紅了眼眶,眼底盈上滿滿的委屈。
霍靖棠的臉色因為她的指責而變得沉鬱,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潭底一片漆黑冰冷,讓人忍不住打顫。
他看著她眼角的淚光,眉峰不悅地蹙起,他見不得女人哭:“秦小姐,我今天早上說的話的重點是‘你覺得我可能什麼都不做地就放過你嗎?’。昨天晚上我們除了沒有生關係外,該做的都做了。如果不是我把你拉到冷水下澆醒,我想被睡的人應該是我!明明是我被你又抱又摸又親占了便宜,你卻還跑上門來指責我趁人之危。這是什麼道理?”
“秦小姐,昨天晚上被下藥,熱情如火的人是你!你這麼憤怒,不該會是因為我沒有滿足你的迫切需要吧?”男人痞氣得讓人可氣。
“你胡說!”秦岑語漲紅了臉。
昨天晚上好像是這麼回事,全是她主動的。是她被下藥,需要男人做解藥。而他卻沒真正的占有她,她該感謝他的的。可這個男人這麼惡劣,嘴那麼毒!要她承認自己在先,多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