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給我一個教你的機會。贏對我說已經不重要了。”白雪霄在意的是能和她一起分享快樂,這才是最重要的。
“雪霄都沒有怨言,席言你就不必再替他打抱不平了。有些東西是靠嘴上就能否認得了的。”霍靖棠略帶深意的一笑,讓席言背脊一冷。
喬冷幽沒有多說什麼,和霍靖棠先行一步,去更衣室換洗衣服。
席言咬了咬唇,這明擺著欺負她而已。她轉身也準備去女式更衣室,卻被白雪霄給拉住了:“言言,給我一個靠近的機會就這麼難?”
“白總,我們真的不適合。”席言不想再拖下去,造成彼此的誤會。
“不有試過你怎麼知道我們就不適合呢?”白雪霄麵若冠玉,笑得溫文爾雅,“我吻你的時候你敢說一點感覺都沒有?”
席言愣了一秒,然後微微紅了臉蛋,微微別開了目光:“白雪霄,你欺負人!”
他的思維跳躍太快,怎麼說提到了接吻上去,讓她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那少數幾次的接吻是自然得水到渠成,她也沒想過會和他親密到這樣的程度。這也是她不想麵對他的原因,不想接受他給予的好。她怕自己回報不了,因為她一直堅信著自己內心長久以來的想法。
“我隻是想你能認真的想想,要你認清自己的感覺,不能這麼武斷地就否認我們之間……”白雪霄的雙手扣住她的肩,認真地看著她。
“白雪霄,我不能否認我和你是有過超過朋友舉止的親密,我們是接吻了,可是接吻也並不能代表什麼,也不能成為感情的憑判!”席言的明眸對上他染著溫暖的眸子,“這世界上接吻的人多的去了,也沒見每一對都在一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都那麼普遍,接吻算什麼?白雪霄,不要太把這些看重了,你是白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你心該心懷大業,而不是一個心並不在你身上的女人。這不值得!”
席言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柔,仿佛是在說情話一樣低柔,可是卻字字沉重地敲擊在了了他的心房之上,每一個字都在提醒著他她在拒絕他。
白雪霄溫和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他雖然知道席言躲他的原因可能就是把拒絕說不出口,所以才不讓他靠近,可是現在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後,心裏依然接受不了。他不明白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好,不能夠讓她有一絲的感情上的動搖。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該是我說了算。”白雪霄扣著她肩的手漸漸鬆開了力道,眸光依舊凝視著她的臉,“席言,你是一個隨便一個沒有感覺的男人接吻的女人嗎?我可不是這樣認為的。我知道你的心比你的嘴更誠實。”
他的手指指著席言的心,溫和的眸子漸漸染上深色的幽暗,還有前所未有的認真。他似乎已經認定了她的拒絕是無力的,他不接受她的拒絕。
“也許我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席言微仰著頭,她的唇角邊是笑意盈盈,“而我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不要把無謂的時間和感情浪費在我的身上。”
“給我一個理由。”白雪霄也不怒。
“理由?”席言輕嚼著這個詞,“我不喜歡豪門,甚至是厭惡的,我也對自己說過絕對不會嫁入豪門,我隻想找個平凡的男人,你並不合格。”
她一朝被蛇咬,便是十年怕井繩。
那一次讓她傷得很重,她便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那樣隻能說明她是一個傻子。她絕對不能做傻子!
“難道我生在白家是我的錯了?”白雪霄挑眉反問著她,“看來真是一無法拒絕的理由,但這對我來說並不公平。”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公平而言。”席言掃著他的話,“我隻用自己的想法去定義。”
“言言,這都不是你的真心話!”白雪霄有些痛苦的閉眸,在他聽來這些她所謂的理由根本不能讓他退縮,不能讓他放棄她,“你能鼓勵你的好朋友秦語岑能再一次邁進豪門,你為什麼為就不可以?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曆過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以後我能盡我所有的好給你。隻想得到你一個機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我爸媽都是很好的人,不會有門戶偏見的。隻要是我選擇的,他們都會支持。我喜歡的他們也會喜歡,所以你不用怕這些。我們會比我哥和秦語岑幸運。霍家太複雜,我們家很簡單。隻要你給我哪一個堅定的眼神也好,言言,不要這麼輕易地就否定了自己,也不要把我往外推,好嗎?”
席言搖頭:“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以後我們公私分明最好,你也讓霍總不要再製造這樣的機會給我們。我們並不是他想像的那種關係。”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不去看白雪霄有些受傷的表情,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染著無奈與無力。
席言不想再讓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攪進豪門的恩怨裏,她寧願放棄這樣的機會,寧願和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走過一生,也不想再賭一次。就算她膽小吧,她不敢放開自己去愛,隻為了保護那一顆早就滄桑的心。
白雪霄站在原地,看著席言身影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收回了目光,往更衣室而去。
霍靖棠和喬冷幽都已經衝洗完,正在換衣服了。
“一臉的腎虧樣……”霍靖棠玉白修長的手指扣著自己的襯衣扣子。
“看席小姐的模樣就是很難搞的模樣。”喬冷幽倚在更衣櫃邊,身姿高挺,目光轉向霍靖棠,“跟在靖棠身邊的人都不太好對付。”
“我已經製造了很多機會了。”霍靖棠道。
“以後不需要了。”白雪霄拿起自己的毛巾,淡淡道,對上他們驚訝的眸子,以為他是要放棄了,“我想靠自己而已。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那樣隻能證明我無能。”
“像我們這樣的人總優越感和自信心太好,所以連安慰都省了。”喬冷幽隻有在自家兄弟麵前才會展露發自內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