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當然好,如果沒有,我也不會再奢望,隻想能平靜簡單地過一生。”秦語容傷感道,經曆了太多心境也滄桑了一般,“遠離這些傷害和醜惡就好。”
“會的。”秦語岑拍著她的手安慰著。
霍靖棠和沈清交待完,便走過來:“回去吧。”
從公安局裏出來,秦語容沉默得一句話都不說。
秦語岑扶她上了車,與她一起坐在後座上,霍靖棠從在前麵,充當他們的司機。
車廂裏的空氣很安靜,很壓抑。
秦語岑伸手握著秦語容的手,呀試圖這樣給她一點安慰。而她隻是眼含著淚水,咬著唇,倔強地不讓它掉下來。這樣的事情換成誰這樣都會萬念俱灰。自己的親生骨肉竟然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和著外人一起被折騰掉,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母親貪錢的原因。誰都沒辦法原諒和接受,自己悲哀得像是一個換錢的交易品一樣,沒有身為人的尊嚴。
“別多想了,自己的身體要緊,把身子養好,忘掉過去,什麼都能重新來過。”秦語岑感歎的是幸好秦語容能回頭是岸,沒有像陳桂秀那樣,一直這樣往錯誤的道路上執著。其實這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因為她對關昊揚的愛,愛可以讓人麵目全非,可以讓一個壞人變好,如秦語容,她就是抱著對關昊揚這份單純的愛而讓人性漸漸轉好,愛也可以讓好人變壞,如安倩妮,因為一己私心,去傷害無辜的人。
秦語容更多是受了陳桂秀的影響,她的本持其實並不太壞,所以她能通過一件事情改變。而像安倩妮這樣的惡毒的女人,隻會仗著自己的家勢而變本加厲吧。
秦語岑握緊她的手,攬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車內三人誰也沒有說許,打破這沉默,一直到了棠煌碧景。
他們下車,秦語容看著這別墅的房子,院內的臘梅開得正好,香氣撲鼻:“姐,這是你的房子?”
“不是,這是我租一個朋友的,給了我友情價。”秦語岑扶著她上台階,“小心點。”
直到現在,秦語岑都還不知道這棟房子真正的主人就是霍靖棠,他提著秦語容出院時整理的黑色行禮包跟在她們後麵,一言不發。
秦語岑打開了門,然後走進去,換了鞋,他們走過去。
“語容,你若是累了,就上樓休息,第三間房是我的。”秦語岑告訴她,“做好晚飯,我去叫你。”
霍靖棠把行禮包放下:“我不在這裏吃,我要回霍宅,我媽打過電話來,她也剛出院,我想多一點時間陪陪她。”
也許以後他便沒有更多的時間陪她了,畢竟他在選擇了秦語岑後,母親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他,因為她把她二十多年的堅持和心血全部抹掉,把她的精神支柱摧毀,這樣的行為很惡劣。隻是她沒有回頭路了。
“你生氣了?”秦語岑壓低聲音。
“如果我真能狠心生你的氣也好,總比這樣好受些。”霍靖棠看了一她一眼,然後走了。
霍靖棠開車離開了這裏,回到了霍宅。他並沒有說謊,白沐蘭的確是打過電話給他,讓他回去。
他停好車,進了客廳,今天家裏人不算多,二叔二嬸不在家,霍靖帆去國外參加一個畫家交流會了,霍靜柔最近加入了霍靖鋒的星鋒娛樂公司出道,最近比較忙。客廳裏坐著霍填山和阮麗芬在看新聞,霍仲明也在,他一一招呼。這時霍靜嫻換了衣服帶著樂樂下樓來。
樂樂看到霍靖棠,開心地撲了過去,抱住他的雙腿:“爸爸,你回來了。爺爺和奶奶說我的媽媽回來了,從國外學習畢業回來了。爸爸,你開心嗎?”
“那你開心嗎?”霍靖棠撫著他圓圓的臉蛋。
“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陪著,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媽媽,我當然很開心見到媽媽,隻是爸爸……”樂樂還是在意霍靖棠的看法,“爸爸會讓我見媽媽嗎?”
“樂樂,快來幫奶奶和媽媽。”這個時候傳來了白沐蘭的聲音,
“來了。”樂樂鬆開了霍靖棠的腿,跑向了廚房的方向。
霍靖棠轉眸看過去,白沐蘭的身邊站著的是江書燕,她和母親的手裏都端著水果。他本能地問:“書燕,你怎麼在這裏?”
“瞧你問的這是什麼話?燕兒怎麼就不能在這裏?她可是樂樂的母親。”白沐蘭輕斥著兒子的直白,然後笑拉著身邊的江書燕,“燕兒,你別介意他說的話。你們認識有六七年了,在一起也有一兩年,靖棠的性子你該懂的,別和他計較。”
白沐蘭的這話說得有些曖昧,仿佛江書燕和霍靖棠還是當年的關係,沒有分開過一樣。
江書燕儀態優雅,並沒有因為霍靖棠的話而介意:“我知道。”
霍靖棠站在原地,蹙緊了眉,他看著眾人:“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回家就用這種充滿質問有口氣說話,像話嗎?”霍仲明站了起來,盯著霍靖棠,“別讓書燕笑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