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站在台中央,化著淡淡的妝,一雙清澈如水晶的明眸像是天山上的湖水凝結而成。一襲鮮紅色的改良式旗袍被服,拽地的裙擺迤邐在地,而最具看點的卻是背後的鏤空設計,把她整個雪白的背部肌膚展露出來,那優美的蝴蝶骨非常的漂亮。她散發著極濃的東方氣質,是那樣的奪目迷人。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空來參加我的個人畫展,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秦語岑的臉上盈著淡淡的微笑,讓人看著是那樣的舒服,“在這裏我要感謝我的人生的恩師卡爾文。喬老師,是他讓我獲得了新生,也是他讓我擁有今天的一切。”
卡爾文。喬像所有的藝術大師那樣,留著長發,所以紮成了一束,他的臉上還有濃密的胡須,臉上戴著眼鏡,那樣模樣就是一個古怪的老頭子。他在秦語岑的感謝中走了台,秦語岑眼裏的笑意更深,也向他張開了自己的雙臂,美麗的眼睛裏也浮起了晶瑩的水霧。
卡爾文。喬與秦語岑擁抱著,然後放開了她,對著話筒道:“sophia( 蘇菲亞,希臘語裏意為智慧的人)她的勇敢和堅強征服了我,我為我有這樣一個學生而感到驕傲,這一切的榮耀都應該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是非常有天賦的公主。”
經過三年的苦練,她終於如毛毛蟲般破繭蝶,散出了光彩。
這三年多的時間裏,她除了畫畫就是畫畫,她可以一天二十小時用二十個小時來畫,她是在用生命在做畫。
她忍受著卡爾文。喬苛刻的挑剔和為難,他的確是如凱文。史密斯所說真的是一個魔鬼。和她一起來求學的五個學生裏,除了她一個人是女孩子,隻有她是女孩子。甚至那四個都被卡爾文。喬折磨的一個一個的離開了。而她也卻沒有,她咬著牙,拚著命,抱著那心裏的決心,她畫破了手指,畫到餓暈在了畫室裏,就算是發著高燒,她也沒有停止過,她都沒有叫過一聲苦,流過一滴淚。她把這些淚和血都咽到了自己的肚子裏,她在卡爾文。喬的魔鬼訓練下,進步得十分明顯。如卡爾文。喬所說,她是極具天賦的,隻是缺少了一個指引她走向光明和成功的人,那便是卡爾文。喬老師。
雖然他脾氣古怪,雖然他就如別人口中傳說般變態,但他都是想考驗一個人的堅強意誌,而看似柔弱的秦語岑卻做到了,成了他佩服的學生,所以他傾囊相授,把秦語岑所有的潛力激發,讓她成了最閃光的珍珠。
她的畫展是成功的,把中西方的繪畫原理融合在一起,讓人看到了一種新奇的畫。東方的雅致與西方的熱情相撞擊而產生了無比耀眼的奪目,讓人驚歎她的魅力,她畫筆下的獨特世界。
“我還有感謝的是lance(藍斯),我的老板,給了我最大的支持。”秦語岑的頭頂有花瓣落下。
隻見眾人紛紛讓開通道,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深刻而立體的五官,仿佛就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第一美男子般,奪走了所有的人的目光和呼吸,他卻又那樣的成熟而穩重,含著淺笑的唇角帶著暖意,如三月的春風拂進人心。
他的手裏捧著一束潔白的玫瑰花,上台後,送給了秦語岑:“祝賀你。”
“謝謝。”秦語岑接過那束嬌豔的花束,上麵還沾著清晨的雨露。
他們對視一笑,被相機永遠的定格。
看到這樣的畫麵,正在看轉播的霍靖棠蹙了一下眉。
十分鍾後他得到了關於lance的第一手資料,他本名也叫藍斯,他是中法混血兒,所以擁有著混血兒最俊美的外表,可以媲美男模的完美身段,最重要的是他是歐洲最大的天朝藝術集團的總裁,收藏藝術品,包裝藝術家方麵是最強能手。甚至擁有第一好的建築設計公司,旗下的各種藝術人才比比皆是。
他的出身也十分的好,是法國貴族後裔,在家族在歐洲擁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有這樣年輕有為的能人替秦語岑鋪路,她的能力才能為世人所看到。
畫展圓滿結束後,秦語岑與藍斯步出了天朝藝館,外麵有零星的小雨飄落。藍斯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解下來披在了她肩上,這讓秦語岑的身上頓時一暖。
“藍斯,這樣你會感冒的。”秦語岑想把西裝外套還給他,卻被他阻止,“馬上就上車了,我送你回去。”
藍斯紳士的替她打開了車門,秦語岑看著隻穿一件白色襯衣的他,雖然是春天,但還是會有一絲的冷意。她不敢怠慢,便彎腰鑽進了車廂裏。藍斯關好門,繞過車頭,也開門上車。然後把車開車,往秦語岑住的地方--依舊是凱文的家而去。
這些年她都住在那裏,期間藍斯有建議她搬出來,替她找了一間房子,可是她卻沒有同意。在凱文那裏住挺好的,而且後來她才知道凱文是卡爾文老師的兒子,隻是父母離婚,所以他隨母姓。她想和他住一起,他能幫到她很多,兩人也可以討論。最重要的是她已經習慣住在那裏,凱文和凱西兄妹像是她的家人一樣了,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