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倩妮聽著關昊揚如此冷酷的話,無情之極,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樣在自己的心上剜著,鮮血淋漓。她的臉色蒼白如雪,唇瓣失色,她依舊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希望關昊揚念著他們這麼多年的情份上,可以給她一個明白的答複。
她笑是帶淚,淚水在眼眶裏含著,唇角卻勾著笑意,如花朵絢麗綻放:“昊揚,你愛我嗎?哪怕是一瞬間的都好,也不枉我愛了你這麼多年。就算你要把我趕出去,你也要讓她死得明白!”
關昊揚站在她的麵前,有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把她眼裏的那抹希望之光看在眼裏,但卻溫暖不了他的靈魂,他能給予她的隻有冰冷:“我從我愛的人是你,當我失去太多以後才明白我根本沒有愛過你,我隻是把你當成了一顆棋子,利用你去傷害了她。”
“她?她是誰?”安倩妮追問著,心有不甘,“我也不相信你沒有愛過我,昊揚,如果你不愛你,你怎麼會為了我和秦語崔離婚。就因為我犯這這樣的錯誤,你現在想要抹去曾經的這一切,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我本就是一個殘忍的人。”關昊揚接話道,“所以我才會傷害了她,這是我今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至於她是誰,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安倩妮咬著唇,哭泣著,不願意去接受這樣的事情。她無力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是愛我的!”
“我本來是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處理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卻偏偏賴在我的身上。安倩妮,你太不明智了。我給你機會,你不珍惜,所以也不要怪我無情。”關昊揚說完,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安倩妮卻衝動地一把抱住她的腿,不讓他離開:“昊揚,不要離開我,我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要推開我們好不好,爺爺不在了,就隻有阿姨和你了,關家人那麼少,以後我和孩子都會陪著你,你才不會孤單的。昊揚,看在我這麼愛的的份上,我也不是故意犯錯,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關昊揚想要抽出腿來,卻被她抱得太緊:“安倩妮,你放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如果我要承認你的孩子,不如讓我接受秦語容的孩子,至少那個才是我關昊揚血脈。你別覺得我殘忍,有時候你比我更殘忍,為了你的私欲,你可以把一個五個月大的胎兒弄死。你向我討要公道,那秦語容又該向誰去討她的公道?當初你害人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會有今天的報應嗎?也許你不信,可是我信了。因為我也遭到了報應。我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報應。”
他最大的報應便是後悔自己曾經對秦語岑所做的一切。他遲遲看不清楚自己內心對她的感覺,以至於想用傷害的她式來得到他的注意或者說哀求他放過她。她說她錯了,以後會乖乖待在她的身邊,可是她卻如此的倔強。就算被他逼到了絕境裏,也不求他。她卻對著別的男人露出笑容。他也是男有,他的自尊仿佛被他線段踐踏了一般,他年輕氣盛,根本就無法咽下這口氣。他覺得自己是恨她的,可卻不知道恰恰是因為愛得深才會恨得也深。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可卻已經晚上,晚上再也不可能挽回,再也不能回到過去。所以當爺爺的遺囑裏給了秦語岑百分之十五的股分時,他沒有意見。他覺得那也是她該得的,他的心裏才會少了一絲愧疚。
“報應……嗬嗬,原來你也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安倩美卻嗤笑了起來,“我就不相信,人生是自己主宰的,我才不會相信!可是我相信你。昊揚……”
關昊揚一把腳 安倩妮踢倒在地,才能從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腿:“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現在馬上滾,以後就要出現在的眼前。”
關昊揚往外走去,丁樹正好來叫他去繼續開會。透過半開的門看到安倩妮趴在地上,十分的狼狽。
“你讓人把她給趕走,以後不允許她來,如果誰再放她進來,就開除!”關昊揚對丁樹道。
“好。”丁樹點頭。
他一點也不同情安倩妮,因為她那種千金小姐的脾氣根本無法和秦語岑的溫柔相比,也因為她的狠毒所以讓他完全對她沒有好感。誰願意和這樣如蛇蠍的女人睡在一起,想想都覺得可怕。所以關昊揚和她分手的選擇,他是從心裏一萬個支持的。
“安小姐,關總請你離開,如果你不走,我隻能叫保安了。”丁樹站在安倩妮的麵前,言語冷淡。
安倩妮抬起眸子,眼中是驕縱,是憤怒:“你們這麼走狗,看到本小姐落魄,就如迎高踩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知道今天這麼對我!
安倩妮撐著自己如風中枯葉的身體站起來,心中早已經傷痕累累。她像是失去靈魂一般的肉體,一步一步走著。走出了關昊揚的辦公室,走向了電梯。她今天來此,真的是自取其辱,真的是把自己往埋坑裏了。
他緊攥著自己的手,她真的不甘心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的手顫抖著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這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她多想有一個和他的孩子,有著如他一樣英挺的眉,有著像她嘴唇的孩子,可是這一切都奢望了,上天再也不會給她機會了。因為關昊揚說這是報應,因為她拿走了秦語容的孩子,所以才會有這的下場!
她苦澀的笑著,那種難受的味道在喉間,在胸口漫延著。無止盡的漫延。那已經幹了的淚,又開始落下來,刺痛著她。
安倩妮的眼角餘光透過會議室的玻璃牆看到了秦語岑的身影,這仿佛是觸動了她心裏一個瘋狂的按鈕。她的一切憤怒似乎也找到了一個渲瀉的出口。本已經認命的她就暴走了起來,不顧一切地衝向了會議室。而丁樹一時沒有想到安倩妮會有這樣的澮,而疏忽了,想要攔已經攔不住了,隻能懊惱地看著安倩妮衝進了會議室。
而在會議室裏的所有人也沒有想到安倩妮會衝進來,所有人將目光聚焦在安倩妮的身上。而背對著會議室門方向坐的秦語岑也覺查到所有人的異樣,準備扭頭。
安倩妮隨手拿起了會議室裏一旁擺放的小盆栽地手裏,她的語氣裏帶著滔於的怒火,口無遮攔地罵著秦語岑:”秦語岑,你這個賤人,還有秦語容,就是因為你們姐妹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我要你去死!“
接著她便把手裏的就小盆栽往砸秦語岑的頭上砸去,這時坐在首位的關昊揚眼疾手快地起身,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把把坐在他左手邊的秦語岑整個人都護在了懷裏。特別是護著她的頭,怕會傷到她。而秦語岑被她這麼一抱,埋首在他的懷裏,鼻吸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可是依舊是清冷的,不容人靠近的。秦語岑並不明所以關昊揚會當著眾人有這樣的舉動。有些惱怒地伸手去推他,他卻緊摟著她不放,隻是低語道:”別動。“
安倩妮的手法並不準,所以盆栽沒有砸到秦語岑,反而把關昊揚的額頭給砸到了,陶瓷的花盆因為碎裂而劃傷了他的額頭,肯間,鮮紅色的血就流淌下來,甚至滴在了秦語岑的臉上。她感覺到肌膚上一片滾燙,抬眸間,就看到關昊揚從額頭流淌了左半邊臉的鮮血,驚得瞳孔放大欲裂。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臂:”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沒事。“關昊揚咬著牙關,忍著額頭上傳來的刺痛。
突然她想到了安倩妮剛才說要讓她死的話。她把目光從關昊揚的臉上轉向了他的身後,果然是安倩妮。她已經被趕來的保安給製服住,左右兩個保安扣押著她的雙肩雙手,不讓她再在瘋狂的傷人行為。
可是控製得了她的人,卻無法堵住她的嘴,她看到關昊揚為了保護秦語岑受傷。她心裏更是揪疼萬他,難受之極:”秦語岑,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秦語岑沒有去理安倩妮,她又看向丁樹:”丁助理,用帕子給你家關總捂住傷口,減少流血,然後趕緊把你們關總送到醫院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