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保存體力,否則你會撐不下去(1 / 3)

而這樣,秦語容便占有了原本屬於秦語岑的身份,成了千金小姐。

秦奶奶陷入了回憶裏,失神地想著事情地前因後果。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這個豪門千金小姐的位置應該是秦語岑,不是秦語容的。以前秦語容和秦語岑搶關昊揚,如今秦語容又搶了秦語岑的母親和她的身份。雖然秦語容是不知情的,但是這樣也不對的。

可是如果她說出來,誰又會相信?

唐先生不是願意讓葉綺雲認回自己的女兒嗎?為什麼卻把秦語容帶回了首都,帶回了家?他不是非常不喜歡,甚至說是厭恨這個孩子的,當初知道這個孩子時就讓她封口,甚至到上次她在醫院裏巧遇了唐勳時,他還警告她,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她都記著,可是為什麼才這些時間,唐先生就變了?這其中有什麼是她猜不透的?

秦奶奶想得頭疼,秦語岑看到奶奶臉色青白不定,一度失神不語。她輕輕的搖了搖她的手臂:“奶奶,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還是你被嚇到了?我當時知道容兒是雲姨的孩子時,我也是像你這樣震驚了很久,在首都誰不知道葉家和唐家,容兒一下就成了兩家的千金小姐,這可是多麼幸福幸運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容兒以後都不用受苦了,她可以擁有自己新的人生。奶奶,你說是不是?”

秦奶奶聽到秦語岑發自內心地對秦語容的祝福,沒有一絲的妒嫉或者羨慕,她隻是真誠的表達自己的想法,隻是想秦語容能過得很好。因為她受了太多的苦,這下是苦盡甘來。這孩子嘴裏全是對別人的好,真是缺心眼兒。她聽著心酸,因為她知道這些幸福和幸運都是該是屬於秦語岑的,而不是秦語容。

秦奶奶咬著唇,胸口激蕩著酸澀,喉嚨裏堵得厲害,那淚水不知不覺地就淌了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奶奶,你這是怎麼了?你看你都替容兒高興的哭起來了,這叫喜極而泣。”秦語岑雙手捧著秦奶奶的臉,以拇指指腹去拭著她眼下臉上的淚水,“若是容兒知道你這麼替她開心,她一定會樂死的。你是不是怕容兒有了新家,會忘了你忘了我們?我告訴你她不會的,她走的時候讓我和小軒多回來看你,照顧你。就在剛剛我到家門口的時候她還給打電話,讓我告訴你雲姨說要給她辦一個酒會,把她介紹到他們的朋友圈裏,她說要我把你也帶過去。你看她事事都想著你,你就別哭了。”

秦奶奶更是哭得厲害了,秦語岑擦淚根本擦不過來。她隻好拿紙巾來拭,也覺得奶奶這越哭越不像是在高興,而是悲傷?怎麼會是這樣的感覺,她有些納悶,有些想不開?

“奶奶,你到底是怎麼了?這是高興的事兒,你幹嘛哭得這麼傷心?”秦語岑弱弱地問。

“岑岑,其實……其實……”秦奶奶因為哭泣而哽咽著,一時說話說不清楚。

“奶奶,你別說話了,我給你倒杯水。”秦語岑便起身去替秦奶奶倒水。

秦語岑把水送過去,秦奶奶拿著喝了兩口,順著氣兒。

這時候門開了,秦和和秦祥回來了。

他們兩兄弟看到秦語岑在家,眼底是驚訝的顏色,一時驚在了原地。

秦語岑倒是先叫了他們:“爸,二叔,你們回來了。”

“岑岑回來了啊,難怪巷口停著好車,原來是霍少的。”二叔秦祥笑著,手裏提著籃子,裏麵是從地裏摘回的一些菜。

秦和的手裏則提著肉,還有一些調料,他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一個人?”

“靖棠和小軒去釣魚了。我們吃了晚飯就回去,明天還要上班。”秦語岑回著父親。

“嗯,那我多做幾個菜。”秦和便拿著手裏的東西往廚房去了。

“那我摘菜。”秦祥把菜籃子放在地上,取了一個小板凳坐下,“忘了拿裝菜的。”

“我去吧。”秦語岑便去了廚房取了菜盆子來裝菜,“我也來摘菜。”

秦奶奶看著他們,陽光挺好,看著金色的陽光在秦語岑的身上踉蹌著,秦奶奶覺得心裏更是對不起秦語岑,她才是真正的吃苦吃了這麼多年。隻是剛才她差一點就說出口的,幸好被人打斷了,否則她這條莽撞的說出口,對於秦語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她還不明白唐先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他的態度轉變太快了,二十年都沒有打開的心結,這短短一段時間就想通了?秦奶奶認這個可能性很小。她要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隻有見到他的麵前親自問他。

而她能見到他的唯一機會就是秦語岑剛才說的酒會。

如果他是真心真意地為了葉綺雲而接受了她的女兒,那麼她就把真相說出來,如果他是想害人,那麼她就更不可能說出來,不僅要保護好秦語岑,也要保護好秦語容。但是做為她來講,自然是想看到事情往好的一方麵發展,希望唐先生是真的想通了,接受了。

秦語岑和秦祥把菜摘好,洗出來,秦語岑端到了廚房裏,她準備切菜時。秦和道:“我來吧。”

“爸,還是我來吧,我難得回家一次,讓我來做飯吧,你去外麵歇著。”秦語岑自小和父親其實就有些疏離,並不像其他父女那般親近。

秦和則走到了灶後坐下,去弄柴火點燃。

秦語岑在灶上弄著飯,她看著父親在火光映照下的臉格外的蒼老,每一條皺紋都看得很清楚。

天色泛黑時,外麵傳來了秦語軒的聲音:“奶奶,姐……二叔,爸,我和姐夫一會兒功夫就釣了這些魚。姐夫給我們做魚吃。我去殺魚。”

霍靖棠也卷起了袖子去幫忙,不一會兒就殺好了。霍靖棠把魚拿到了廚房裏,和秦語岑相對一眼,他看到正在燒火的秦和:“叔叔。”

秦和抬眸看了一眼霍靖棠:“這裏亂,把你衣服弄髒了,你出去吧,有我和岑岑就好了。”

他們秦家的人都怕是怠慢了霍靖棠,畢竟他是從大城市裏來的,而且身份比關昊揚還尊貴。可想想一個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天之驕子,是怎麼適應這小村子裏的生活的。這裏全全比不上大城市裏小區別墅的幹淨,而他倒是能適應。

他又看了一眼秦語岑,也許就無非是愛吧。愛屋及烏就是這樣。

“都是自己家,沒那麼多講究。而且我答應了小軒今天做魚給他吃,怎麼能讓他失望了。”霍靖棠把魚放到了菜板上,拿刀準備把魚片一下。

“這做魚,我來就好了,他一個小孩子怎麼叫你做飯,你來者是客。”秦和擰蹙著眉,數落著秦語軒,“我去說他。”

“叔叔,別去,我最拿手的就是魚了,這不僅是做給小軒吃,也是給你們吃,讓你們也嚐一下我的手藝。”霍靖棠阻止著他。

秦語岑也站在霍靖棠這一邊:“爸,你就別管了,靖棠有心,你就領情好了。都是一家人不是嗎?何必分得這麼清楚。”

一家人?

秦和的眸底微暗,抿著唇也沒有再多說了。

秦語岑把飯菜做好,最後由霍靖棠做魚,他把魚做好,端上桌,這色香味是俱全啊。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霍靖棠搓了一下手。

“聞著就很香,一定好吃。”秦語軒已經饞到流口水了。

“靖棠用心做的一定好吃。”秦奶奶也讚同。

“那快吃吧。”秦語岑把飯盛好,遞給霍靖棠。

“靖棠不喝點酒嗎?”秦和拿著酒,給秦祥倒了一杯,然後詢問他。

“不了,我一會兒要開車。”霍靖棠搖頭。

“也是。開車不喝酒。”秦和便給自己倒上了。

他和秦祥每天都會喝至少二兩酒,以消除工作的疲勞,也能安然入睡。

“要不你就陪爸和二叔喝點吧,一會兒回去我開車就行了。”秦語岑並不幹涉他喝酒,因為他對於酒都有自製能力,一般不會喝醉。

“一會兒是開夜路,我不放心你開車。”霍靖棠還是拒絕。

他的確是不放心她,開夜路不比開白天,女人對開車開生沒有男人那麼有掌控力。

“岑岑,開夜路很危險,你還是讓靖棠開,安全第一,至於這喝酒,還有的是機會。”秦和的手輕拍在秦語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