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這是我唯一可以糾正錯誤的機會了(1 / 3)

急救後,秦語岑和秦語容都轉到了vip病房裏,姐妹正好是兩隔壁。

待大家都看了秦語岑之後離開,霍靖棠才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病床前,把秦語岑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裏,他的薄唇親吻著她手指指尖。這一刻,他看著秦語岑安靜而蒼白的睡顏,心中竟然湧起了後怕,眼眶也不可抑止的泛起了赤紅。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他們再晚一步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幸好秦語岑隻是受了外皮傷造成了失血過多,肩頭有一片淤青和劃傷,最嚴重的地方是她的小腿處,肯定是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行。而萬幸的是秦語岑肚子裏的寶寶安然無事,否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這樣負麵消息。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氣終於從肺腑裏吐出來,接著心裏又湧起了一絲的甜蜜,秦語岑終於懷孕了,他們有寶寶了。這是天大的喜悅。他已經三十三歲了,早就渴望能有屬於自己的寶寶了。這一次終於成真了。隻是他太大意了,晚飯時見她吃不下,嘔吐時都沒有想到這上麵來,還隻是當她情緒不好,排斥進食,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的手又撫上了秦語岑那被子下平坦的小腹上,感覺到掌心下有一個神奇的小生命,他的薄唇也微微勾著起了柔和的笑意:“寶寶,你可要在媽媽的肚子裏乖乖的,可不能折騰媽媽,爸爸會更愛你的。”

霍靖棠就這樣自娛自樂的和寶寶說話,而秦語岑沒有醒來的跡象。後來他困了,也就靠著椅子閉眼休息著,但是他的手一直都包裹著秦語岑的手,不曾鬆開。

第二天早上七點,霍靖棠就醒了,因為靠著椅子睡,又沒怎麼換姿勢,所以這肩膀都壓酸了。他把擰著眉動了動身體,然後他把秦語岑的手放好在被子邊。他站起身來,做了些簡單的動作,活動自己的筋骨,喚醒自己僵硬的身體。接著,他進了洗手間,洗了臉,刷了牙,整理頭發。雖然身上的衣服都皺了,還有黑色的煙塵,狼狽有餘,但依舊無損他自帶的高貴氣質。有些人,就算是處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也不會折扣他一分的光芒,而霍靖棠就是這樣的人。

他依舊是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的。

他回到秦語岑的病床前,護士送來了早餐給霍靖棠。

“霍先生,這是唐先生和唐太太讓我給你送的早餐,請慢用。”護士把早餐放在一旁的矮幾上,便離開了。

霍靖棠坐到沙發邊,拿起早餐,優雅地吃了起來,他垂下眸子時,濃密的黑色睫毛染著陽光的金淡金色,才發現他的睫行好長,甚至美過女人。

8點整,便有護士來給秦語量血壓量體溫等。

“霍先生,秦小姐一切正常,情況不錯。”護士把數據記錄在了床頭掛著的記錄本上。

“那她怎麼還沒有醒來?”霍靖棠也覺得經過一夜的休息,秦語岑的臉色似乎是好了一些,至少沒有昨天晚上那樣蒼白無色了,脆弱得仿佛一張白紙。

“秦小姐她是孕婦,應該是太疲倦了,需要多休息,到中午的時候她應該能醒過來。”護士推測著,“霍先生你放心,秦小姐不會有事的。”

霍靖棠對秦語岑的重視,他們vip住院部的護士都看在眼裏,都妒嫉羨慕得不得了。能被這樣一個優秀又英俊的男人嗬護在掌心裏是每個女人的公主夢,可是真正能美夢成真的女人太少。因為身處人生頂峰的男人,真正能為愛情付出所有是需要非常巨大的勇氣的。他們有時候不是不愛,而是更多是會向現實低頭,在他的眼裏事業的野心更重要,真愛有時候也無阻止他們的欲望,所以大多數還是會選擇門當戶對的婚姻。

而霍靖棠就是不願意屈服於門當戶對,你說他沒有野心和欲望那是假的。雖然聯姻會更容易站到巔峰,可是他卻不想通過聯姻得到,他更多的是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就算時間會長一點,但他是自由的。他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人生,以及愛情。

如果秦語岑沒有出現,也許他會將就,但沒有如果,他不想委屈自己真正愛的人站在他的身後,而是讓她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

那些豪門或者世家公子選擇強強聯姻,有些夫妻可以培養起感情,而有些則無法相愛,那麼他們婚姻背後就會有為他犧牲的傻女人,他不想秦語語岑替他犧牲。他能替她做到的,都會做到。

像霍靖棠這樣衝破家族束縛的人很少,除非是像白雪霄家那樣開放的。

因為一個男人身上抗著的責任更多,他們不是不想,有時候是真的沒有辦法想要真正的愛情。因為家族的榮譽比個有的生命更重要。

豪門裏不是沒有童話,但更多是的現實。這是普遍的社會現象,並不稀奇。

霍靖棠一直守著秦語岑,安靜地守著。

果然快到中午的時候,秦語岑的羽睫在明媚的陽光裏顫動了兩下。然後才緩緩的睜開一條縫,因為有些不適應強烈的光線,她又閉了閉,這才再一次睜開,這適應了光線的照耀。

“岑岑你終於醒了。”霍靖棠幽暗的眸子裏盛著欣喜的光芒,像是暗夜中閃爍的星辰。

他整個人都往前傾,身體的陰影正好落在她的臉上,也遮蔽了一些光線,讓她更加睜大了眼睛。她剛想開口說話,卻覺得喉嚨幹疼得厲害,全身都在痛,像是被車子輾過了一般,身體都不再是屬於自己一般。

她擰緊了蛾眉,霍靖棠見她蹙眉,微微變臉,緊張道:“岑岑,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我馬上去叫醫生給你看看。”

霍靖棠急得起身,要伸手去按床頭的呼叫鈴。他按了幾下,然後坐回原位,伸手撫摸著她的額頭:“岑岑,你等等,醫生很快就會來了。”

秦語岑沒動,隻是搖頭:“水……”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又疼,肯定是昨天被煙塵給嗆傷了喉嚨。

“你要喝水?我馬上倒。”霍靖棠走到一旁的矮幾上,拿起水壺倒了杯水,自己試了一下溫度,有一點點燙。他則用另外的杯子,反複翻著,水就溫了下來。他又把水拿到床前,從抽屜裏取了一根吸管插上,再送到了秦語岑的麵前。

“你別動,就含著吸管喝水就行了。”霍靖棠把吸管握住,以免它跑位,好讓秦語岑能張口就能含住。

秦語岑滿心的感動,她含住吸管便喝著水,一點一點地喝著,直到把水都喝光。她真的太渴了,像是行走在沙漠裏找不到水源的的人,極度的需要補充水份。

這時醫生也趕來了,霍靖棠放下水杯:“醫生,我太太醒了,你幫她檢查一下。”

“好的,霍先生。”醫生是一個中年女人。

他替秦語岑進行了檢查:“霍太太沒事,肚子裏的寶寶也很好。隻是剛剛醒來,肯定覺得身上的痛感在強烈一些。這是正常現象,霍先生不必太擔心。”

秦語岑聽到“寶寶”二字時,杏眼圓睜。直到醫生離開,秦語岑還沒有從這樣的消息裏清醒過來,她眨了眨兩下眼睛,然後將目光調向坐在病床邊的霍靖棠:“靖棠,剛才醫生說‘寶寶’……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