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燕咬著唇瓣倔強地狠狠地瞪著霍靖鋒那張讓女人犯花癡的英俊臉龐,此刻在她的眼裏是多麼的讓人討厭。她一點都不覺得被他這樣無理糾纏的感覺很好,雖然他和安倩美訂婚,但依舊沒有停止過別的女人對他的幻想。可是並不代表他也有幻想症。
霍靖鋒扣住她腰側的大手因此而收緊,掐著她的力道不讓她覺得疼,卻也不能忽視著他的存在感。他的臉色很不好,可以說是非常的難看,墨眸陰沉,就這樣冷冷地看著她,潭底流轉著危險的光芒,仿佛在將她一口吞掉一般可怕。
江書燕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就不行了,目光就開始閃爍不定了,就開始底氣不足了。她沒有霍靖鋒的強大定力。她微別開頭,想要將目光落在其他地方。可是霍靖鋒另一隻手卻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麵對著他,薄唇勾起:“剛才的勇氣去哪裏了?”
“霍靖鋒,你趕緊放開我!”江書燕提醒著他,“樂樂還在房間裏。如果你想要讓他看到自己的大伯這樣對他的媽媽,那就放手!我不想給孩子留下負麵的影響,請你能尊重孩子。”
“我不樂樂的大伯!”霍靖鋒壓低著聲音,否定的語氣裏帶著極度的不滿。
“對,你不是樂樂的大伯。因為他的爸爸也並不是靖棠……”江書燕說到這裏,就心酸極了,眼底是晶瑩閃爍。她用淚眸看著他,“我們和霍家,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走,你趕緊走!我也不想和你有什麼牽扯!”
霍靖鋒看到江書燕眼裏有淚光,想到曾經犯下的那個錯誤,卻成了現在不能說的秘密,真的讓她很煩躁,也很糾結痛苦。
“我不是這個意思。”霍靖鋒連忙解釋道,指尖撫上她的眼角,淚水沾濕了他的指尖,“我的意思是樂樂在我心裏依舊是我的孩子一般,我願意像父親一樣疼愛他,給他父愛。”
像父親一樣?給她父愛?
江書燕瞳孔裏閃慌亂,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她曾經是霍靖棠的未婚妻,就如霍家的媳婦一般,而他是自己曾經的兄長。重要的是他現在是安倩美的未婚夫,他們的婚期雖然已經推後,但總歸是要成為夫妻的。霍安兩家聯姻也是被人看好的。若是自己和他這麼糾纏下去,他們之間這真的是亂了。
“不,你別胡說!”江書燕受驚般直搖著頭,非常毅然地拒絕著,“霍靖鋒!我也沒有招你惹你,我隻求你不再來打擾我,我隻想帶著樂樂過平靜簡單的生活,我不想卷入一些無謂的戰爭裏。今天我無意聽到你和安小姐在花園裏說話,不管你對我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我隻想對你說女人間的戰爭,我從來就沒有興趣!對你更是如此!”
她要把話說清楚,就算是她自作多情也好,也不想深陷囹圄。
她明亮的水皮鼓裏是對他的乞求,是退讓的示弱。她想要他明白她躲避的決心。
霍靖鋒濃眉一舒,好看的薄唇上揚,竟然就這麼笑了起來,一掃而空剛才的不悅:“你說你聽到了我們說話,那你就不想知道安倩美最後問我的那個問題嗎?”
安倩美問他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你是不是喜歡上江書燕了?所以你才會這麼執意的想要取消婚約?”
他一問,她的腦子裏很快的就蹦出了這句話來reads;冒牌大軍師。
她明明是不想知道答案,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不,我不想知道。”她依舊堅持著自己最初的想法,因為她並不想趟這一次的渾水,況且對方是安倩美,經她現在的情況真的是惹 不起,就算是惹 得起,她也不想去與安倩美過招。
曾經她就是因為用地過了安倩美而得到了京港市的第一名媛之稱,那個時候安倩美就記恨在心裏了吧,所以他們同在一直圈子裏卻幾本沒有任何的交流。現在,她也沒想過要和她搶任何東西,尤其是男人。她並不需要男人,她需要的隻是平靜的生活而已。
“真的不想知道?”霍靖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不想知道。”江書燕重重點頭,“你也別讓我知道。”
“我會讓你知道,讓你明白。”霍靖鋒的手指點在她紅潤的朱唇上,“我和安倩美的婚禮不僅僅是推遲這麼簡單,我的確是想取消和她的婚約,還我自己自由,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我和最初在一起本就沒有太多的感情,共同的利益是讓我們迅速走在一起的主要原因,所以我和她之間就算解除了婚約,也不是誰從中破壞的。我現在隻是不想把我的感情用去換取利益,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其實是非常簡單的,懂嗎?”
“我能說我不想懂嗎?”江書燕把點在自己唇上的手拉下來,“你的過去,你的世界我不想懂。我也不允許誰任意地進入我的生活。”
“太倔了,對你真的沒有好處。”霍靖鋒覺得這是一向溫婉可人的江書燕嗎,這倔脾氣真不是一般的,“不過有我在,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
江書燕的心跳亂了章法,她極度力的抗拒對他生起溫暖和感動,“我不需要你。隻要你離我遠遠的,就不會存在傷害。”
“你會需要我的。”霍靖鋒反扣著她手指摩挲著她柔嫩的肌膚。
“霍靖鋒,我困了,我要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江書燕不想再和他爭論這個話題。因為他是聽不進去的,而她也不一時說服不了他的。不如找個合適的借口把他給趕走,還自己清靜。
“好。”霍靖鋒應著她,卻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江書燕正在開口說他,沒想到他卻把抱了起來。錯愕間她本能的伸手去勾住他的頸子,以防自己會掉下來。他長腿輕邁,抱著她往她的臥室而去,然後用腳輕踢開了門,然後又帶上門,幾步走到了床前,把江書燕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