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鋒在電梯裏讓人查江書燕的位置:“越快越來!趕緊馬上!”
他到達地下停車場,開車上去,油門一踩,便狂飆了出去,像射出去的利箭一樣。
他得到消息江書燕去了喬鼎集團的雜誌社。
他往喬鼎集團而去,匆匆上到十樓,他的出現引來了眾人的側目與騷動。
把社長和總編大人都給驚動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來,笑意相迎。
“霍總,紆尊降貴到此有何指教?”
“江書燕在哪兒?”霍靖鋒開門見山,也不廢話。
“江書燕?”社長擰眉,看著霍靖鋒一臉的冷厲之色,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說錯話,“她不是要成為霍總的太太了嗎?已經從我們雜誌社離職了,這……霍總應該知道。”
“我問她現在在哪兒?讓她出來見我。”霍靖鋒眉心不悅地蹙起。
“她已經辦完了手續離開了。”一名主編回答了他的問題。
“走了?”霍靖鋒冷銳的眸子掃過眾人,“真的?”
“真的,她剛才幾分鍾,您就來了。”
霍靖鋒聽完,轉身就走,離開了雜誌社,又開始去追尋著江書燕,後來直接去了江書燕的家裏。
他跑上去抬手就砸門,可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霍靖鋒一點也不淡定了,打電話四處找人。
煩躁地走到了步梯安全門外的通風處抽著煙,不一會兒腳下就已經一片煙蒂了。
直到下午5點,他終於聽到了江書燕的聲音,透過安全門虛掩的縫隙他看到江書燕回來,而且伊萊。肖特還與他一起。
他不是在法國嗎?江書燕才回來一天而已,他就從巴黎追過來了?就為麼不放心嗎?
江書燕和伊萊。肖特之間氣氛良好,伊萊。肖特說著話,而江書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她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他已經仿佛已經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今天有幸見到,她的笑意如花卻不是為了他。
霍靖鋒心中本就煩躁,現在還看到伊萊。肖特,更是不爽。
江書燕掏著鑰匙一邊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
“我說在外麵吃,你卻要回家親自做,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伊萊。肖特在酒店定了房間,是有晚餐的。
“我已經習慣自己做飯了。”江書燕說著把門打開。
突然一道陰影壓下來,遮蔽了光亮,也把他們的目光轉移。
江書燕在自己家的門前見到霍靖鋒後臉上的淡淡有笑意就瞬間消失凍結。
“霍先生……也在這裏。”伊萊。肖特倒是開口問著。
“江書燕,我有話和你說。”霍靖鋒沒有去理會伊萊。肖特,而是看向江書燕,暗啞的聲音
“我有朋友在這裏,不方便。”江書燕依舊是冷漠的拒絕。
“我說完就走。不會占用你多少時間。”霍靖鋒的表情也是冷冷的。
“你們說吧,我先進去了。”伊萊。肖特知道霍靖鋒不想自己在場打擾他們,便提著袋子自覺地進屋裏去了。
江書燕站在那裏,雙手輕扣在一起,臉龐微側著,不願意去正視他:“有話快說。”
“你並沒有失憶對不對。”霍靖鋒這句話是肯定的,不是疑問。
江書燕沒理他,霍靖鋒也不介意,繼續道:“我的生日是秋天9月份的,不是冬天。你如果是真的忘了我和關於我的一切,那麼何必把我的生日記得如此清楚。書燕,為什麼?”
他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眸染著傷痛,沙啞的聲音裏帶著心痛的質問。
“是,我沒有失憶。”江書燕吸了一下鼻尖,終於親口承認了。
“既然沒有失憶為什麼還要如此心狠?”霍靖鋒心痛地追問著她,“要把我們的曾經完全抹去?就算你要判我的死刑,是不是也該讓我死得明白?”
江書燕這才微微轉頭,明眸對上他的視線,眼底漸漸浮起了清晰的恨意。這一次她不再掩藏自己的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也不怕讓霍靖鋒看見。
那眼中的恨像是急速旋轉的漩渦一樣,要把霍靖鋒淹沒。
“霍靖鋒,直到現在你還是不敢承認嗎?”江書燕唇瓣勾起了譏誚的弧度,哽著喉嚨,“8年前那個秋天,在你生日宴的前一天,在會所裏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她果然都知道了。
霍靖棠猜測的沒錯,和8年前會所發生的事情有關,所以她才會選擇失憶,才會看他時帶著恨意。
霍靖鋒潭底星辰墜落,一片漆黑,冰冷徹骨。
“書燕,你聽我說——”
“我不聽!”江書燕激動地打斷他,眼眶染紅,“也不想聽你的狡辯!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是你毀了我原本美好的一切!如果不是你如此殘忍地想要報複靖棠,我的今天會比現在幸福百倍千倍,但卻因為你的一己之私而有了不同的結局。霍靖鋒,我恨你,我也不會原諒你!如果你的心裏對我還抱有哪怕一絲的歉意的話,那麼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不要打擾我,讓我安安靜靜地生活!滾——”
最後一個“滾”字尖銳如劃破天空的響雷,震顫人心。
她也仿佛耗盡了自己的力量,整個人虛軟地靠在了門邊的牆壁上,雙手指尖反扣著牆麵,指甲把牆灰都抓出了幾道淩亂的溝痕。
可見此時的江書燕是有多痛苦,多麼地無助。
“書燕,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一切了,我承認當初是我錯了。但是我不是有意或者真心要傷害你的。我也是被人設計陷害的!”霍靖鋒替自己解釋著,看著江書燕都快要崩潰的模樣,他不會比她好受,“一切都是我的錯,被有心有機可趁,可是書燕別這樣折磨你自己。書燕,以前的事情我沒辦法改變,可是現在我會盡我的一切去保護你疼愛你,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書燕,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