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又是這隻鬼丫頭,跟開的玩笑。
把趙行書一係列的表情收進眼裏,容尺素無比淡定,並未有生氣趙行書方才的言行舉止。
給自己倒了杯茶。容尺素睨了眼趙行書道:“天驕現在被李夫人關在李府出不來,要給她定一門婚事。”
“這回,李夫人是下了決心,不可能罷休。天驕的性子你也知曉,京都的那些名門公子,她看不上。”
“因著從前她的所作所為,在京都裏令人聞風喪膽,也再無人敢上門給天驕提親。天驕這回若是真要嫁,除了剩下那幾家能夠跟李家門當戶對。便是再無配得上天驕的。”
“可剩下的,便都不是些好的。天驕若是嫁給那些人,她這一生就是要毀了。我不知道你心裏有沒有天驕。你又可否察覺她對你的深情。但趙公子,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天驕嫁給那些人渣敗類,看著她不幸福嗎?”
容尺素的聲音很淡,卻似是帶有莫名的魔力一樣。
趙行書可謂是把容尺素說的那些話,一個字不漏的全部都給聽了進去。
怔怔地,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要如何回答容尺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容尺素雖然沒有看過李天驕寫給趙行書的信箋,但依照李天驕的性子能寫的也隻有那些話。
沉寂了半響,容尺素站了起身,俯瞰著趙行書“趙公子。天驕性子雖然灑脫,不受羈絆一些,但她是個好姑娘。有時候人的選擇隻有一次,該怎麼選,還請趙公子仔細想清楚。過了這個村,就再也沒有這個店鋪,選錯了,就再也回不了頭。”
趙行書還是呆愣著沒有說話。
“時辰不早,話已經帶到我就先走了。”轉身,容尺素便帶著晴河蘭溪離開。
身後的趙行書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不清楚趙行書跟李天驕兩人的事兒。但依照趙行書方才一驚一乍的神情,容尺素相信趙行書的確是不知曉李天驕喜歡他,而且,趙行書也未必對李天驕無情。
剛出來,容尺素的路被雲恒擋住。
睨著雲恒,容尺素波瀾不驚,淡淡道:“有事嗎?王爺。”
雲恒抿著唇,沒事話。狹長的桃花眼緊緊地凝著容尺素。
“沒事的話本王妃就先回府了。”容尺素道完,不待雲恒回答,便繞過雲恒準備離開。
手突然間被人抓住,強行拉著回過了頭。
容尺素秀眉微蹙,不知道雲恒這又是發的什麼瘋:“王爺,還請放手。”
“容尺素。”
雲恒不受控製,咬牙切齒喝了容尺素一聲。
這麼大的怒氣,雲恒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氣從何而來。
總之,見著容尺素波瀾不驚,雲淡風輕的臉時,他就莫名的想要發脾氣。
“王爺有事就說吧,本王妃聽得見。若沒事的話,就放開手,這是趙府,王爺就少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她笑著,微微的笑著。
似是要存心跟雲恒做對。想要氣死他一樣。
“你!”鼓著一口氣,眼眸陰鷙的死死的瞪著容尺素,半響才從嘴裏蹦出兩個字:“回府!”
攬著容尺素的細腰,大掌握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似是要把她的扭斷一樣。
腰間傳來的痛,令她蹙眉,卻沒有求饒。
在趙府門口候著的王叔見容尺素出來,剛要上前迎接,卻意外看到摟著容尺素的雲恒。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雲恒這廝摟著容尺素的細腰,把容尺素抱上了他的汗血寶馬。
策馬揚鞭一路狂奔回到王府。
馬騎得太快,寒風吹著,臉色通紅,像是被刀割著那般難受。
顛簸的厲害,容尺素喘氣都喘不直氣。
這不剛可以馬停了,剛可以喘氣,雲恒又直接把她抱下了馬。
公主抱的姿勢把容尺素抱緊王府,一路回墨竹軒。
王府裏的人見到這一幕個個都驚呆了。
這王妃不是失寵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雲恒,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容尺素死死地瞪著雲恒。
不知道雲恒突然間又發什麼瘋。
雲恒沒說話,回到墨竹軒之後,便把所有的下人給喝退下,不留情的把容尺素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