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前世的熟人(1 / 3)

這樣一來,可以一箭多雕自然就取舍了安和鑫,把人換成了五皇子。

她這些想法,茗側妃並不知曉。就盯著容尺素。

容尺素略尋思道:“聽說前些日子安公子瞧上了,傾城的清倌花傾姑娘可是?”

茗側妃不知容尺素怎會突然間說起這個,如實點頭。

一臉不解的看著她:“王妃,您……?”

“安公子幫了本王妃個大忙,本王妃還沒有好好謝謝安公子,那花傾姑娘便權當本王妃送他的謝禮。”

茗側妃仲怔片刻,反應過來,連忙與容尺素道謝。

送走了茗側妃,容尺素讓蘭溪偷偷地去傾城把花傾贖身。往安府送過去。

她與安家並無太大的牽扯,若此番明目張膽的送這樣一份大禮給安和鑫倒是會讓人起疑,一個不小心牽扯到了什麼,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贖身一事,蘭溪隻用了一天不到便辦妥,回來的時候,蘭溪還不忘把當時安和鑫笑的那猥瑣樣給形容給容尺素聽。

末了,止住笑臉問容尺素:“王妃,您這樣縱著安家的人,會不會不太好啊?”

蘭溪煞有顧慮,此番隻是安和鑫報怨了一下,容尺素便花了大價錢。把花傾贖身送給了安和鑫。

萬一這安和鑫得寸進尺,貪得無厭,這可怎好?

容尺素掃了她一眼,唇角不易察覺的勾起,“此事我自有分寸。”

蘭溪不知道容尺素打的是什麼主意,濃眉緊皺,還欲問,一旁的晴河卻提醒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抬頭往窗外看了出去,雲恒踏著晚霞回來。

穿著甲胄,滿頭大汗的模樣。應該是剛從校場回來。

容尺素起身到門口迎接雲恒,雲恒見她出來,嘴角彎了彎,輕撫她的臉龐,憐惜道:“怎麼出來了。”

她輕笑,清潤的眸子隻有他:“見著王爺回來,靖寧不知不覺就走出來了。”

“先進去吧。”

雲恒攬著容尺素的肩膀進了屋子,容尺素替他寬衣。換下練兵時穿的甲胄,穿上清涼的青裳。

容尺素不知曉雲恒為何對於青裳那麼鍾愛,不過問過一次雲恒不說,她也就不再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她無需把雲恒的隱私都給挖出來。

晴河把早前煮好冰著的涼茶端出來給雲恒倒了一杯解熱,又端出早前雲恒帶回來,皇上賜下的西瓜,放置兩人中間橫著的小案桌上。

西瓜切成小塊,雲恒拈起一塊喂給容尺素吃,容尺素猶豫了一下也不拒絕。

問道,“王爺怎日怎又去練兵了?”

近期雲恒去校場去的勤快,倒是有些令容尺素疑惑。

雲恒的眉皺了皺,閃過一抹嚴肅,容尺素問他:“可是朝中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三日前邊關傳來捷報,之前回亓的餘黨聯合著一些小部落在冀州、煬郡發起騷亂,且薑國也開始有動蕩。為了以防薑國會趁亂而入,皇上且是下令讓兵部的人做好準備,以免隨時起兵出發邊疆。”

薑國與燕國之間不合,這已經是幾朝的事情,便是容尺素就知曉,容尺素倒也不意外。

隻是,薑國這個時候真的會發起戰爭嗎?

容尺素是否認的,現在還不是時機,依照蕭青城的性子,根本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與燕國開戰。

“怎麼了?素素?”見她不說話,雲恒略有疑惑的問容尺素。

容尺素搖了搖頭,“沒什麼。”

雲恒以為容尺素是擔心他近期會出征,寬慰她:“放心便可,若此番真的要與燕國打仗,皇上也不會讓我去的。”

不知怎的,容尺素竟然在雲恒的眼裏看到了一抹落寞,為何落寞?

“嗯。”

點了點頭,容尺素把疑惑埋在心底,倒也不多問。

兩人各自懷著心事,卻誰也不說。

晚上容尺素睡著了,雲恒卻沒有了入睡的心思。

頗為無眠,穿上衣服,走著走著,不知怎走到了書房。

門是關著的,守著書房的侍衛見雲恒突然間出現,紛紛給雲恒問安。

雲恒頷首,遲疑了一下,才推門走了進去。

點了燈,在書桌前坐下,把放在一旁的畫軸打開,昏黃的燭光裏,映入眼簾的是女子的畫像。

畫的不是別人,正是江宴的畫。

雲恒抿著唇,神情有些複雜的輕撫江宴的畫像,“宴兒、宴兒……”他小聲呢喃了兩句,嘴角有些嘲諷。

長睫輕顫,他何時才能幫她報仇?

快了,宴兒你等著,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定然會讓蕭青城下去給你賠罪。

眸中閃過一抹狠戾,他溫柔的輕撫著畫中女人的眉眼。

“宴兒,若我說,我變心了,你會怪我嗎?”他輕聲自嘲,“你一定會怪我的對吧?我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你怎會不怪我。明明說好了等你及笄便去娶你的,可我終究做不到……”琉璃之色的眼眸閃了閃,鼻子突兀的發酸。

“不過這次我不會再食言的,宴兒,我定然會殺了蕭青城給你報仇。我說過的,宴兒,再相信我一次。”

畫中的人仍舊笑著,給不了他任何的回應。

雲恒歎了歎,把畫軸合起,放回了藏畫的地方。

這才把手背在背後,離開書房。

卻沒有注意到屋頂上的那兩雙眼。

“你放我下去。”趙悅靈瞪了眼一旁的男人,略有不滿。

心裏對雲恒方才瞧著那一幅畫好奇極了。

他到底是對著何人的畫像發呆?

五爺掃了眼趙悅靈,麵具下的眸子幽幽深沉,一望看不到底。

抱著趙悅靈從房簷上下了書房。

趙悅靈甩開男人的手,迫不及待的去從雲恒方才藏畫像的地方,找出那卷畫軸。

當看到畫中的女子模樣時,她突然皺了起眉,略有疑惑的看著畫中女子。

這不是她嗎?

雲恒還是在想著她,沒有忘記她嗎?

趙悅靈暗喜,可當再仔細看的時候,臉色卻變了變。

畫中女子雖長得跟她極其相似,但畫中女子是齊劉海的,可她從不記得她何時留過齊劉海。

且她杏眼下那顆殷紅淚痣是怎麼回事?

摸摸臉,她臉上並未有什麼淚痣。

這畫中女子畫的不是她?

一個問號跳出來,趙悅靈甚是疑惑,臉色越發的不好。

要是不是她,那會是誰?

畫中的人才是雲恒心裏念著的人,她不過是這個女子的替身嗎?

這個認知,很快就被趙悅靈甩出了腦海,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雲恒會這樣對她。

她是女主,怎可能是別人的替身呢?

男人見著趙悅靈對一幅畫發呆,便順勢看了過去。

麵具下本就深邃的眼眸,閃了閃,黑的仿似天邊的夜空,一望不到底。

趙悅靈沒有注意熬身旁男人的臉色,而是問男人,“五爺,你看這個人是我對吧?”眨了眨眼,趙悅靈問的一臉天真,笑著期待著男人的回答。

男人皺了皺眉。

把畫中人的眉眼刻入在眼裏,那顧盼生輝、傳神的眼睛,似是要把男人看穿。

“不是你,還有誰?”睨了眼趙悅靈,男人表現的有些不耐。

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趙悅靈雙頰的梨渦深得更加豔麗。

她就說是她,怎可能會是別人?

這裏又不是二十一世紀,沒有整容技術,怎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男人收回目光,在房間裏尋了一遍,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與還對著畫發呆的趙悅靈道:“該回去了。”

撇了撇嘴,趙悅靈有些不樂意,把畫放回了原處,才跟男人離開。

臨的時候,還不忘問男人:“你答應過會幫我報仇的,什麼時候容尺素才可以死?我才可以重新回到王爺的身邊?”

等了這麼久,傷也養好了。

趙悅靈開始坐不住了。

她眷戀懷念雲恒的懷抱,他的溫言細語,他對她的寵愛,對她的好。

她想要回到雲恒的身邊,不想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

男人掃了她一眼,“時候到了,自然會讓你回去。你難道就不想看著容尺素痛苦的死,願意讓容尺素死的這麼痛快?”

趙悅靈自是不願意的,那個女人害她如斯慘,臉都險些被毀了,趙悅靈怎甘心讓容尺素死的痛快。

可惜的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每次都讓容尺素僥幸逃脫,氣煞她也。

“既然不想,那就乖乖的。”男人滄桑磁性的聲音低低,略帶威脅。

抿著唇,趙悅靈不說話。

掃了眼放畫的地方,男人摟著趙悅靈使用輕功離開書房。

兩人動靜小,並未驚動書房外守著的兩個侍衛。

話如雲恒所言,兩國並未開戰,但卻迎來了另外一件事情。

眨眼十月,天氣漸涼,脫下清涼的夏裝,換上了防冷的秋衣。

彼時薑國的月華公主來訪燕國,道是來見識一下燕國的風土人情。

但眾人心裏皆是明白,這公主剛到花嫁年紀,彼時獨身一人來到燕國,恐是為了和親才來。

加之,前些日子雲恒道薑國帝王蕭青城,曾修書一封給燕國皇上,有意想要與燕國交好,這更加讓容尺素篤定心裏的猜測。

為了迎接薑國月華公主蕭安盈,皇帝特意安排在宮中設宴,宴請正五品以上的朝臣以及起家眷為蕭安盈接風洗塵。

自然,容尺素與雲恒也在這名單裏。

打扮好,容尺素隨著雲恒進宮。

到皇宮的時候,大多數的朝臣及其家眷已經到齊。

因著已經入秋,宮宴瞧著容尺素雲恒到來,眾人紛紛給兩人請安行禮。

位置依照官職排序而坐,容尺素挽著雲恒的手入座,身旁的南郡王便與雲恒打起了招呼。

容娉婷不知道從那裏躥了出來,“姐姐。”喚了容尺素一聲。

兩個月不見,容娉婷長高了一些,上著淡妝,笑起來梨渦深的豔麗,與容尺素有幾分相似的大眼睛笑的彎彎的。

“可有什麼事情?怎如此沒大沒小。”略有責備。

容娉婷癟嘴,略有不滿地瞪了容尺素一眼:“虧我還天天念著你,這才見著我,不想我便罷了,還跟阿娘一樣就知道與我說教,責備我。”

容尺素說她一句,她倒是頂了好幾句。

容尺素無奈笑笑,容娉婷哼哼了聲,彰顯大度不與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