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雲恒愛的人叫江宴(1 / 3)

幾人相視一眼,溫侍妾答道:“回王爺的話,鶯側妃她昨日舊病複發,身子還未痊愈過來。現在仍還在榻上,所以過來不了,還請王爺、王妃不要生氣。”

“既然是生病了,那就好好休息。”

說完,雲恒剛要讓大家繼續用膳的時候,溫侍妾又道:“王爺,鶯側妃近兩日,一直在念著王爺您……說來,王爺也有許多日子,沒有去看過鶯側妃了……”

鶯側妃咬著唇皮。我見猶憐的臉蛋兒有些埋汰雲恒狠心、忘了鶯側妃,這麼久不去看她。

原本料想著雲恒聽說鶯側妃生病了,總該緊張擔心一下,可雲恒卻一臉的平淡,連關心都沒有關心一句。

更別說是擔心緊張了。

虧鶯側妃對雲恒這樣癡情。

溫侍妾有些心寒。

瞧著溫侍妾這個模樣,雲恒挑了挑眉:“你們先用膳吧,我去看看鶯兒。”

雲恒說著就要去,容尺素拉住了雲恒的大手,“王爺,今日早膳你都沒用多少,趕了這麼久的路,肚子也該是餓了。有什麼事情,還是先用膳再說。再且。一時半刻,鶯側妃總不會出什麼事情。”她笑吟吟地望著雲恒。

“王爺……”溫侍妾咬唇,眼眸如雨潤桃花般看著她。

揉著眉心,雲恒一下子陷入了為難。

去也不是,坐也不是。

容尺素臉冷了冷:“王爺難道是不想陪大家用膳嗎?若是王爺不願意,心裏念著鶯側妃的話。便去吧。想必諸位姐妹,也會體恤王爺的。”容尺素把所有的侍妾一並拉下水。

眾人都是好不容易才見著雲恒一次,可才坐下雲恒就要走,她們連表現的機會都還沒有,換做誰,誰樂意啊?

眾人視線壓迫著雲恒,容尺素笑問溫侍妾:“溫侍妾你怎麼看?”

“王妃,溫主子不過就是一個侍妾,您堂堂王妃何須要問她?”謝侍妾陰陽怪氣地說道。

溫侍妾被一竿人看著麵紅耳赤。

恨不得就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劉侍妾拉了拉溫侍妾的衣袖,溫侍妾臉熱熱地說道:“王妃說的是。王爺的身子要緊。用了膳,再去看鶯側妃也不遲。”

“王爺,坐吧。”容尺素清清涼涼地說道。

知曉這個小女人生氣了,雲恒連忙坐下哄她:“素素,別氣了,我不去了還不行嗎?”握著她涼涼的手,溫暖給她。

小手從他的大手裏掙脫:“王爺,先用膳吧,否則待會兒就涼了不好吃了,豈不是浪費了秋側妃的一番好意?”

說到秋側妃,雲恒抬頭看了她一眼,秋側妃連忙羞赧地低下了頭。

“辛苦了。”雲恒淡淡的說道。秋側妃臉微紅:“妾身不辛苦。”

雲恒頷首,抬眸看了眼整個桌上的女人,“你們都用膳吧,別光坐著了。”

“是。”嬌滴滴的聲音一同響起,個個都笑成了花兒一樣。

溫侍妾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有些恨恨地咬著牙。

對上容尺素的視線又不忿地撇過頭,不去看容尺素。

睨著桌上的女人各有千秋的漂亮臉蛋兒,一度恍惚,這麼多張臉組合起來,怎這麼像是她前世的臉?

不,亦或者說是像是趙悅靈吧?

不知怎的,容尺素竟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雲恒書房裏看到的那幅畫。

裏麵畫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是趙悅靈嗎?

倘若是,他既然要趕她走,又為什麼還要留著那幅畫?

倘若不是,那畫裏的人是誰?

在那風塵的記憶裏,她也曾一襲青衣,衣袂飄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臉的天真無邪。

那畫,不單止容尺素疑惑那畫的是誰?

就連趙悅靈心裏也疑惑。

雖然努力的告誡自己,那畫裏畫的是她。

可心裏卻總有一個疙瘩,在告訴她,那不是她!

記憶裏,她根本就沒有留過?劉海。

端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雲卷雲舒,趙悅靈漂亮的眼眸深邃。

一點兒一點兒的盤算著時間,等待著那天的到來。

連男人什麼時候到了她的身後,她都沒有擦覺,直至男人靠近她,俯身含住了她的耳珠。

酥酥麻麻的觸感,將她驟然驚醒。

趙悅靈扭頭,看著男人那張帶著麵具而顯得陰冷深沉的臉。

“你……你怎麼來了?”抿緊下唇,趙悅靈看著男人。

下巴被男人抬起,含住啃咬晾奪,把她略有幹澀,淡色櫻唇蹂!躪的紅腫這才放開她。

舔了舔唇上她殘留的甜蜜,下一刻,已經把趙悅靈拉到懷裏,坐在他的大腿上。

趙悅靈瞪著他,雖然已經習慣男人這樣對她,可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恨他,厭惡他。

惡心的男人!!!

“靈兒,本座可有跟你說過,你生氣的模樣,真是美極了?”男人低沉的聲音略有戲謔,修長節骨分明的手指在她臉上,若有似無地撩!撥著她。

癢癢地觸感,忍不住地去皺眉。

“你來找我做什麼。”扭過臉,趙悅靈不想理會他的話。

“你不是想看容尺素遭殃麼?”

趙悅靈眼前一亮,轉過頭看男人:“你肯讓我動手了?”

之前在弄情一事,趙悅靈壞了五皇子的好事,被男人訓斥了一番,除了喝醉酒,就跑來要她,淩虐她,甚至是不許她短時間內再對付容尺素。

已經甚久沒有好好跟她說過話了。

更別說是提起容尺素的事情。

“取悅我,本座開心了,就幫你。”

男人深意的眼瞳,趙悅靈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咬牙去委身取悅她。

扭著纖細的腰肢兒在他身上撩撥起他,如此奴顏媚骨的承歡,終有一日,她定是要親手將容尺素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來泄恨地。

……

歡愉完之後,男人帶著她去見了五皇子……

用過午膳,雲恒被容尺素纏著回了同夢,並沒有去沁芳看鶯側妃,溫侍妾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加之,方才還被謝侍妾奚落了一番,心裏委屈,當下就去找鶯側妃訴苦,告訴鶯側妃,方才容尺素是多麼多麼的過份,想要鶯側妃主持公道。

鶯側妃聽完後,臉上的神情很淡,仿似與世無爭一般。

“她到底是王妃,你別太跟她計較。若王爺心裏是有我們的,就算王妃她怎麼纏,王爺也會來看我們的。”垂了垂眼簾,長睫輕顫,有些失落。

溫侍妾抿著唇,有些替鶯側妃不滿:“鶯側妃,您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你。若換做是我,我定然不會讓她如此的。”

鶯側妃袖子下的手,抓的錦被都快變形了。

“我知曉你是為了我,可是我的身子如此,能得王爺如此恩寵,已經是大幸,我還能要求什麼。”握著溫侍妾的手,鶯側妃輕笑:“雯兒,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沒事的。隻是委屈了你,王妃不喜我,你與我交好,倒是連累了你。”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可是好姐妹。”溫侍妾笑著。

想到了什麼,又失落的與鶯側妃道:“鶯側妃,您聽說了嗎?茈兒在柴房裏自縊了。”

鶯側妃身子僵了僵,整個人瞬間懵了:“怎會這樣?茈兒怎會……”

溫侍妾咬著唇:“還不都是容尺素,若不是她,茈兒怎會如此?她如此狠毒的心腸,算計了你不成,竟然還誣陷了茈兒下毒害你。茈兒如此單純善良,怎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溫侍妾不忿。

與鶯側妃,溫侍妾其實要與性子較軟的林侍妾較好,對於方才聽到林侍妾死了,溫侍妾心裏都還是一陣地揪痛。

對容尺素的恨意又加深了一些。

她眼裏的恨意,讓鶯側妃莫名的心虛,找了個理由,把溫侍妾打發了出去。

著實不想看溫侍妾充滿恨意的眼。

問碧兒,“林侍妾真的死了?”近日容尺素把林侍妾看的緊,碧兒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鶯側妃還尋思著要不要換對策,這會兒就傳來了林侍妾的死訊,鶯側妃一時間還是有些訝異。

碧兒頷首,“是的。方才大家都在忙活著討好王妃,奴婢就趁這個機會……”碧兒把方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給鶯側妃說了一遍。

鶯側妃聽完後就陷入了沉思,這一切會不會有點太簡單了?

見鶯側妃不說話,碧兒問她:“主子,您怎麼了?”

鶯側妃抬頭望了眼碧兒滿是擔憂的眼,碧兒是自小就跟著她的,不可能會背叛她。

許,真的是她太多心了。

夜裏,鶯側妃用了藥,頭昏昏地,有些支撐不住,就遣退了下人早早安寢……

屋裏燃燒著炭火,暖氣環繞著屋內,暖暖洋洋,倒是沒有外麵的天寒地凍。

彼時,天上飄起了鵝毛雪,燈光映照著,極美。

“王爺,在想什麼?”容尺素問沉默著的雲恒。

雲恒手裏看著的是剛才王力讓人給他送的密函。

把密函合起,雲恒搖了搖頭:“沒什麼。”

雙眸溫柔似水地看著他:“可是困了?”

“沒有。”下午的時候睡了一小會,容尺素彼時精神的不像樣,那裏會困。

隻是,心裏在醞釀著一件事情。

“王爺,若有一天你發覺,鶯側妃有很多事情在瞞著你,並且她並非你看到的這個模樣,你會如何?”不知是提前給雲恒打預防針,還是在試探雲恒對鶯側妃的態度。

雲恒頓了頓,“怎麼問這個問題?鶯兒自小跟我一起長大,她的性子我清楚,怎會有事情瞞著我?”

揉了揉容尺素的小腦袋:“素素,別想這麼多了,鶯兒性子單純,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怎會有什麼小心思。”

女人太多,雲恒用了好一會才記起溫侍妾:“今日……溫侍妾的話,你也別太在意,在我的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鶯兒……我一直都隻是把她當成妹妹。”

說不出是喜是怒,她輕笑:“王爺,妾身睡不著,不若我們去看看鶯側妃吧?她生病了,定然很想見見王爺您的吧。”

披上鬥篷,由著晴河蘭溪掌燈,就去了鶯側妃的沁芳。

遠遠地,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雲恒皺眉,容尺素道:“王爺,好像是鶯側妃的院子裏傳來的,不若過去看看吧?”

雲恒沒說話,點了點頭,兩人加快了一些腳步。

越發接近,就越發能清晰的聽到沁芳裏傳出來陰森幽幽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