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她精致的臉蛋兒雪白的嚇人。---手機端閱讀請登陸 M.ZHUAJI.ORG---
渾身上下也都是冷冰冰的,幾乎感覺不到溫度。
若不是人還清醒著,雲恒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抱著的是不是……
“阿恒……”趙悅靈喚了雲恒一聲。想要過去,卻被桎梏著一動不動。
聞言,雲恒緊皺著英挺的眉宇,墨色的眼瞳深沉的嚇人,抬起頭冷冷地睨了眼趙悅靈,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趙悅靈渾身打了個冷顫。
眼眸霧氣氤氳搖了搖頭。
到現在,她還想著想要辯解。
對雲恒,仍舊還是不死心。
明明她才是女主,為什麼,雲恒卻被容尺素那個惡毒女配。那個賤人給搶了去?
趙悅靈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王爺,她要怎麼處理?”王力問雲恒。
對趙悅靈滿是厭惡之情,提不起絲毫的好感,特別是方才趙悅靈還做出那樣的事情。
緊了緊懷裏的容尺素,雲恒還沒有說話。
突然間一陣馬蹄聲傳來,緊接著,出現了一片黑衣人。
為首的是白天裏的青鷹青瓷。
青鷹手一彈,幾個飛鏢就插到了抓住趙悅靈的人的手裏,兩人吃痛,當下就放開了趙悅靈。
青鷹飛身躍了過來,把趙悅靈摟上馬。
“殺!”向身後的一竿黑衣人喝了句。頓時就有黑衣人上前與雲恒的人打了起來。
王力立刻令眾人應對,趙行書眼瞄準青鷹,揮劍上去。阻止青鷹想要讓趙悅靈離開。
“王爺。”容尺素喚了雲恒一聲。
雲恒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給容尺素披上:“沒事的,這裏先交給行書與王力處理,我先帶你回去。”把容尺素橫抱抱起。有士兵牽了一匹馬過來給雲恒。
睨了眼打成了一片的雙方人馬,雲恒緊皺著眉宇,對一旁剛趕過來的江則蘇道:“你送素素回去,不要讓素素出事。”
“王爺,您難道不回去?”江則蘇皺眉,“王爺還是先送王妃回去吧,這裏交給屬下來處理便可。”
“送素素回去。”雲恒的口吻毋庸置疑,抬起眼皮看已經坐在馬上的容尺素:“素素你先回去,等我把這些人製服便回去看你。”
四目相對,容尺素知曉雲恒的顧忌也不多言什麼,點了點頭。
五爺的人武功高強,人數也不少。與他們對上,勝算難分,這個時候,雲恒昨晚將領,又怎會拋棄戰友。
她既然幫不上什麼忙,唯有不留在這裏憑白給雲恒當阻力,才是最正確的辦法。
深深地望了眼雲恒:“王爺不要有事。”
“嗯。”把容尺素交給江則蘇,雲恒便加入了打鬥,揮劍把青鷹刺向趙行書的刀給挑開,與青鷹廝殺了起來。
趙悅靈騎在馬上,見容尺素想逃,眸色一冷,視線落到一旁一個黑衣人手上的火把上,一個念頭突生。
趙悅靈奪了那火把,騎著馬朝容尺素的方向快速騎了過去,“賤人,我要燒死你。”
在容尺素的跟前停下,火把往容尺素扔了過去,火把在空中劃起一抹明亮,映亮了眼瞳,近在咫尺,眼見就要砸在容尺素身上,江則蘇一驚,拔出劍擋住那火把,直接反射在了一旁的一個黑衣人身上,燃燒起了黑衣人。
黑衣人疼得大叫了起來,疼得在地上打滾。
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驚訝,那黑衣人突然間朝趙悅靈撲了過去,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趙悅靈一驚,連連往後麵推,“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可那黑衣人卻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眼裏滿是驚恐,眼瞳散煥:“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救我啊……”一邊叫著一片往趙悅靈撲過去。
“不要過來。”趙悅靈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往雲恒那裏跑,“阿恒,救我……阿恒……”
她還沒有跑到雲恒那裏,那黑衣人已經追了上來,抱住趙悅靈,身上燃燒著的火苗牽引到了趙悅靈的身上,看著黑衣人被燒毀猙獰恐怖的臉,趙悅靈瞪大了眼睛,顧不得身上被烈火焚燒灼熱的疼痛,趙悅靈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推開黑衣人,手上的肌膚,都被火給灼傷,燙紅了。
朝雲恒撲過去:“阿恒救我……阿恒……”
眼裏全都是淚意,漂亮的臉蛋兒如同雨潤桃花般憐人,但配著身上的烈火焚身乍看就卻是很驚人,雲恒下意識的躲開趙悅靈,眼裏的冰冷厭惡,灼傷了趙悅靈的眼睛。
雲恒根本就沒有想要救她,而是一直在擔心容尺素。
雲恒摟著容尺素,冷冷地看著她,身上的疼痛,心裏的嫉妒刺激到了趙悅靈,趙悅靈獰笑著,“既然要死,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死。”
帶著一身的火,撲向容尺素還有雲恒,雲恒一驚,怕趙悅靈傷害到容尺素,心一狠踹了趙悅靈一腳,趙悅靈摔倒在地上,被火燃燒著的身體散發出了焦味。
皮膚被火燒的疼痛,遠不及她的心痛!
漂亮精致的臉蛋兒也扭曲猙獰到了極致,“雲恒,你這樣對我,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從地上爬起來,帶著一身烈火,又撲了過來,來的太快,雲恒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悅靈已經近在咫尺,雲恒連忙把容尺素拉到了一旁。
趙悅靈撲了個空,朝懸崖上掉了下去。
一抹亮光朝山崖下甩了下去,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回蕩在山間裏不絕於耳。
“素素,你沒事吧?”雲恒反應過來,連忙問容尺素。
容尺素搖了搖頭,強撐著身子走到了山崖旁邊,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流轉的眸光緊盯著懸崖下方,聲音越漸越小直至聽不見,而那抹火光也消失不見了……
腳下的附近殘留著幾片還著火的布碎,是趙悅靈身上的衣裳的,空氣裏還隱隱存著淡淡的燒焦的味道。
而趙悅靈卻沒了個蹤影。
容尺素的眸色深了深。
真的就這樣死了麼?
“素素……”雲恒喚了容尺素一聲,視線落到懸崖下麵,眉心緊了緊,卻沒說什麼。
對趙悅靈,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沒有想過要她死,縱使她做錯了這麼多事情,但雲恒始終認為,這是他欠她的。
若可以,他會饒她一命的,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他的底線,想要殺害容尺素,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別怕,沒事了。”節骨分明修長的手輕拍了拍容尺素好不容易有了些溫度的手背。
趙悅靈掉下了懸崖,青鷹、青瓷都緊蹙了眉,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暗叫一聲不好。
原本停了打鬥的士兵,頓時就熱血沸騰了起來,操起家夥就跟這夥黑衣人繼續打。
她們本來就是來找趙悅靈的,可眼下趙悅靈掉下了懸崖,也就是說她們沒必要跟雲恒的人糾纏下去,浪費中兄弟的性命。
士兵們越發壓近,青鷹喊了句“撤”率先跟青瓷騎上馬離開。
雲恒也不做多留,把這裏交給趙行書來處理,就摟著容尺素上馬,迅速下山帶容尺素去找大夫。
近日都是半飽不餓的狀態,今天又吹了這麼久的冷風,身體本就很虛弱的容尺素,早就支撐不住了。
用最快的速度帶容尺素下了山,迎著寒風奔馳在燕都的街上。
如今已經入夜,街上人煙寥寥,幾乎看不見半個人影,可卻恰好在這個時候,雲恒騎馬起的太快,沒有瞧見左拐的時候,一個人走了出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近在咫尺,眼見馬就要撞了上去,雲恒連忙拉住了馬繩,可還是來不及把眼前的人撞倒在了地上。
雲恒皺眉,騎在馬上摟著已經昏了過去的容尺素下不了馬,雲恒便在馬上問被撞倒在地上的人:“你沒事吧?”
杜筠吸了口涼氣,揉了揉手肘,起身抬起頭看到雲恒搖了搖頭,莞爾道:“我沒事,不過是些擦傷罷了。”
雲恒還沒有說話,杜筠看到雲恒懷裏昏迷了過去的容尺素問道:“她怎麼了?可是病著了?”
雲恒有些防備,杜筠笑道:“這位公子不必擔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季春堂的大夫,我叫杜筠。公子的夫人好像生病了,若公子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奴家替這位夫人看一看?”
心裏有些防備,但看著身體逐漸變冷的容尺素,雲恒猶豫了一下,跟著杜筠去了附近的季春堂給容尺素診治。
號完脈,用熱水給容尺素擦拭了身子,容尺素身子才有了些許溫度,不似方才那般冷的嚇人。
杜筠又開了藥讓季春堂裏的學徒石小南去煮後,才跟一旁的雲恒道:“商王爺不必太過擔心,王妃隻是體力透支,著了寒才會導致昏迷,喝了藥休息一會,就會醒了。”
雲恒頷首點頭:“多謝杜大夫了。”
“商王爺不必言謝,也是承蒙王妃娘娘,奴家的藥鋪才能一直開下去。王爺是巾幗英雄,能夠為王爺、王妃做事,是奴家的榮幸。”杜筠微微笑著。
方才黑夜裏不識雲恒與容尺素,彼時燈火透明,看清了麵貌,自是認得了兩人。
雲恒頷首,沒再說話。
煎了藥,喂容尺素喝下,容尺素才慢慢地醒了過來。
腦袋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頭昏欲裂,眼睛還是好半天才睜開來。
“王爺?”容尺素虛弱的喚了雲恒一聲,喉嚨幹渴的有些難受。
雲恒激動的緊緊握住容尺素。瘦的幾近隻剩下皮囊裹著骨頭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憐惜自責:“素素,你醒了。你可知,你快要嚇死我了。”
把握著容尺素的手放置於自己的臉上蹭了蹭,又吻了吻,還是舍不得放開容尺素的手。
恨不得把這個小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這樣就不怕這小女人離開他了。
“王爺,還有人呢。”容尺素嗔怪了雲恒一聲,雲恒這才想起杜筠還站在一旁。
杜筠幹笑了一聲,有些尷尬。
容尺素道:“多謝杜大夫又救了我一次。”
杜筠搖了搖頭:“王妃不必客氣,能夠為王妃做事是杜筠的榮幸。天色不早了,王妃的身體不宜勞累,若王妃娘娘不介意的話,今日便可留宿在這裏。”
“那就多謝杜大夫了。”身體虛弱,容尺素也不逞強,幹脆就應了下來。
杜筠微微莞爾,不打擾兩人,退了下去。
屋子裏還剩下容尺素雲恒二人。
雲恒給容尺素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一會,明日我們再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