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趙悅靈之死(1 / 3)

端王頓了頓,不過旋即反應過來,倒也不怕。--爪機書屋 WWW.ZHUAJI.ORG--

手裏拿著剛剛強迫皇帝寫下的退位詔書,舉高。讓眾人看到。

“皇上昏庸無能,殘暴不仁,本王今日應順民意,清君側,斬妖妃。皇上臨終已經立下詔書,由本王來擔任皇位,爾等見到聖旨,還不快快下跪?”

端王肅容,微揚著下巴,一臉的傲色。

“端皇叔倒是好大的膽子,本宮尚在,皇叔就忍不住要想要逆謀篡位了麼?”伴隨著清亮地童音傳了進來。

端王等人看過去。小太子唐承奕身後正跟著雲恒、容明清、趙廷、董岩山等朝廷重臣走了進來。

在端王不遠處停下,太子挺直了腰杆,睨著端王。

端王麵色大變。穩了穩驚慌,肅容道:“本王有皇上的遺詔在手,是皇上親自把皇位傳給本王。如何能說是本王逆謀篡位?”端王冷冷一笑,義正言詞毫的道。

“哦?那端王殿下,可認得這是什麼?”雲恒冷笑,揚了揚之前皇帝立下的遺詔。

見著端王越發難看的臉,雲恒把聖旨遞給一旁的吉林,讓吉林宣旨。

簡短的遺詔,說的無非是皇帝退位,由太子唐承奕即位。容明清、雲恒等人為顧命大臣。輔助太子登基之類的話。

念完,端王手緊緊弟攥著手裏的聖旨,怪不得皇帝方才會這麼爽快就立下了聖旨,原來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恨,可恨他竟然中招了。

吉林的聖旨念完,那些侍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雲恒的一句:“見聖旨如見陛下,爾等難道是想抗旨嗎?”紛紛跪了下來領旨。

雲恒道:“還不把端王叛黨給抓起來。”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朝端王圍了上去,端王一驚,他的親信護著他,“王爺,您先走,這裏就交給我們。”

護著端王殺出一條血路。讓端王逃命。

雲恒等人在一旁看著,太子年紀尚小,不宜看多血腥,雲恒便讓容明清等人帶太子先回去,這裏就交由他來處理。

等太子離開後,雲恒手裏緊握著刀柄,朝端王追了上去,麵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似是要置端王於死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端王深諳此道,並不打算跟雲恒一拚到死,而是找準時機就逃命。

雲恒拔刀跟了上去,見此,江則蘇帶著一撥士兵跟上。

恰是這個時候,眾人看到了站在煙台上的鑰歌,鑰歌站在煙台上高高在上的俯瞰著下麵的眾人。

雲恒皺眉,恰好追鑰歌進宮的王力自責的給雲恒道:“屬下沒能看到仙賢妃,讓仙賢妃給逃了,還請王爺恕罪。”

“起來罷。”道了句,雲恒的視線落在煙台上的鑰歌身上,有些不解鑰歌想做什麼。

而端王亦然,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緊皺起了眉宇,連逃命都忘了。

“雲恒,你害我如斯,你可曾心安?我趙悅靈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在九泉之下等著你跟容尺素,我看著你們的下場,又安能比我好?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相隔甚遠,雲恒仿似都能看見鑰歌眼裏的恨意。

鑰歌似是要縱身跳下來,端王眼眸微微瞪大,“玥兒,不要……”怕鑰歌做什麼傻事,端王大喝了一聲,想要去喝止鑰歌。

卻忘了,身後還有這樣多的人,正待取了他性命,才剛準備上煙台,身後已經有幾個士兵,趁端王不備,手中的武器,儼然穿透了端王的身體。

端王眼裏滿是痛苦之色,死死的睜大著眼睛全然是痛苦之色,看著鑰歌,嘴裏最後吐出一句“悅兒”就倒在了地上。

“王爺……?”鑰歌眼睛瞪大,滿是不可置信,端王竟然就這樣死了。

濕濡了眼眸,到這個陌生的時代許多年,除了雲恒,鑰歌從未為了任何一個男人哭過,而如今,這個人,為了她竟然死了?

“雲恒,我要殺了你。”竭斯底裏,鑰歌嘶吼了一句,看雲恒的眼裏全然是恨意。‘

她未有動作,王力趁她不備,已經到了她的身後,欲要誅殺鑰歌。

鑰歌後退了一步,’別說要殺雲恒,她連自己自保都保不住了。

咬著粉唇,鑰歌瞪著眼前的王力,還有站在煙台下,那個一動不動,似是不被任何事情牽引的男人,她恨,她好恨。

“雲恒,你這般想我死,好,我成全你。我祝你跟容尺素此生不得好死,比我還要痛苦千百倍,我要讓你知道,是你雲恒逼死的我……哈哈哈……哈哈哈……”聲聲詛咒,猙獰的笑聲竭斯底裏,淚水潤了眼角。

她以為她穿越過來,就必然是女主,會跟心愛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惜,她忘了,還有一種穿越,叫做自以為是的女主,此生,她不過是戲裏一個跳梁小醜,一個配角罷了……

鑰歌縱身跳下了宮門,鮮血流了一地,甚是驚人。

恰好這個時候,趙行書帶著兵馬趕過來,沒有注意到剛剛跳下宮門的鑰歌,馬蹄淌過,鑰歌被搌成了肉泥,不堪入目。

下了馬,趙行書等人好像才發覺,他們的馬兒剛剛好像踩踏著什麼過來的,回頭看,那一堆不堪入目,嚇人的肉泥,皺了皺眉。

問雲恒,“雲恒,那個是誰?是我剛剛踩到的?”無辜眨眼,趙行書真的好無辜,真的不知道會有個人突然間從宮門上跳下來的。

“趙悅靈。”掀起薄唇,雲恒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漆黑如墨的眸色深深,一看不到底。

王力趕下來,問雲恒,要怎麼處置鑰歌的屍體。

人已經死了,生前的賬,雲恒不想再算,讓王力把鑰歌給草草下葬了。

至於端王的屍體,雲恒也讓人立了孤墳。

皇帝剛剛駕崩,小太子要登基。

而端王雖然意圖逆謀篡位,但到底是小太子的親叔叔,做的太過份,反倒是會惹人說閑話。

把端王安葬,也好博得個美名。

算盤打的老響,雲恒問趙行書端王妃等人可找到了。

趙行書點頭,道端王把端王妃與世子等人藏在京城外的一個村莊裏,現在已經把人找了回來,正關押在天牢,問雲恒要怎麼處置。

雲恒道:“此事等太子登基,上朝再議。”言下之意,就是說,先把端王妃等人繼續關在天牢裏放著就可。

見此,趙行書也沒多問。

解決了鑰歌同端王,雲恒終於鬆了口氣。

把宮裏這些爛攤子交給趙行書王力等人來處理。

雲恒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容尺素正好命人做好了晚膳。

見雲恒回來,如常的給雲恒解了鬥篷和身上的甲胄,一言不發,也沒有問雲恒事情如何了。

用膳的時候,雲恒夾了些容尺素愛吃的菜給她,叮囑她多吃一些。

容尺素一並應下。

膳用到一半,雲恒給容尺素說了句,之前宮裏發生的事情。

包括皇帝的死、端王的死、趙悅靈的死。

容尺素神情很淡,“嗯”了一聲,沒多言什麼。

早就料到的事情,也真的不需要再多想什麼。

對於端王與趙悅靈的死,她倒也沒有覺得很解恨,得意之類的情緒,很平常的反應,就像是死的是個不相識的人罷了。

隻是,於皇帝,容尺素到底是喟歎了一聲。

皇帝生前,對她倒是頗為疼愛,隻是被鑰歌迷魂了頭腦,做出這麼多令人發指的事情。

不得已,夷光公主等人走到了這一步。

雲恒知曉容尺素的心思,摟她入懷:“別想這麼多,天塌下來還有我呢。”

“嗯。”容尺素頷首,肚子動了動,容尺素皺眉,雲恒問她:“怎麼了?”一臉疑惑。

容尺素指著隆起來的肚子道:“寶寶在踢我呢。”唇角彎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雲恒頓了頓,旋即把耳朵附到容尺素的肚子裏,:“素素,寶寶在喚我爹爹。”

“沒個正經,寶寶尚在肚子裏,怎可能會說話。”嗔怪了雲恒一句,話中卻沒有怪罪的意思。

雲恒一臉嚴肅:“真的,不信你聽聽。”說著還讓容尺素聽,附在容尺素的肚子裏,學著音,自導自演的叫著爹爹讓容尺素哭笑不得。

皇帝被葬入皇陵,與皇後合葬。

因著臨近新年,不宜見血。

端王一家,同其餘黨皆是被流放邊疆。

小太子登基,號元年,稱景帝。

其母婉昭容,被冊封為太後。

容明清、趙廷等人,則是顧命大臣。

在小皇帝未有能力獨自打理朝政前,輔助小皇帝政事。

等所有的事情妥善安排,這又到了新年。

年三十這一天,容尺素剛讓人把早前備好的禮送往相府。

夏花匆匆弟跑了進來,“王妃,王妃,好消息,好消息……”

“何事如此冒冒失失的?”容尺素正在給未出生的孩子繡小虎帽,聞言,皺了皺眉,問道。

夏花訕訕一笑,把手中的信箋遞給容尺素:“王妃,二小姐來信了。”

夏花也是容尺素的陪嫁丫鬟,伺候了容尺素也有好些年,對於容娉婷自也熟悉。

闊別已久,都快讓人誤以為失蹤的二小姐突然間來信了,安能讓人不歡喜?

容尺素秀眉微微顰蹙,平靜的麵容下,也甚為訝異,把信箋打開,裏麵內容寫的不多,簡單的幾行,隻是交代了她近來的狀況,讓容尺素與夷光公主不用擔心她,也不用再找她,她很好之類的話。

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也沒有交代,她現在是否跟慕白在一起。

落款的娟秀字體是容娉婷的獨特寫法,別人寫不來,可以證明這封家書確實是出自容娉婷之手。

心裏有些失落,不過見容娉婷肯寫信回來報平安,現在安然無恙,容尺素倒也鬆了口氣。

抬了抬眼皮子,問夏花:“這信是誰送來的?人在那裏?”

額?

夏花頓了頓,搖頭:“是一個小孩拿來的,道是有個男子讓他送過來的。奴婢給了賞銀那小孩就跑了,未有留下何話。”

若有所思的點頭,“先下去吧。”

“是。”夏花應了一聲,遲疑了一下,這才退了下去。

中午的時候,雲恒從趙家商量事情回來,見容尺素坐在軟榻上發呆,挑了挑眉,過去把她抱在懷裏。

附在她耳畔疑惑的問道:“可是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連他回來了,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