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鉤兒了。”朱雪琪心底道,卻是得意地將手背到了後麵去,眼裏閃著不屑的光芒,“其實原本這錢給你也無所謂,不過呢,你這個流氓摸了我,也算是兩清了。看樣子你現在也沒什麼事,所以,這卡我又不準備給你了。”
她得意地一笑,傲慢地轉身向著車子那邊走了過去,心下暗爽。雖然年紀很小,但她自認為早已經是一個玩弄心理的高手了,對付林誌這種人,最直接最解氣的辦法莫過於這種方式了,他沒有錢,那就用錢去誘惑他,給他希望,讓他以為一筆外財近在咫尺,可就在他唾手可得的時候把這希望打個粉碎,那種高空墜落的失重感與絕望感才是最直接最犀利的攻擊,而這種人為製造的落差感才是對人心理上最粗魯最野蠻的踐踏。
這就好比一個人中了五百萬彩票,等知道消息去兌獎的時候卻過了競獎日期一樣,給人一種要發瘋似的崩潰感。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潛意識裏,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林誌那無比沮喪的心情了。“該,誰讓你手賤摸我了。”她在心底下狠狠地罵道。
不過,想像中林誌急切地跑過來求饒的聲音並沒有出現,相反,林誌隻是站在那裏,很是好奇地問道,“五十萬摸一分鍾?你的胸有那麼值錢嗎?”
這一句話就讓朱雪琪崩潰了,堪堪打開車門踩著踏板準備上車的朱雪琪險些一個跟頭摔下來。
“再者說,我還沒摸到正地方呢,隻在山腳下徘徊了,還沒摸到主峰呢,這價碼也太貴了吧?要是登頂成功的話,是不是得翻一番啊?難道你的小豆豆都是鑽石做的麼?”林誌還在那裏喋喋不休地問。
朱雪琪徹底崩潰了,轉身顫抖著手,指著林誌,好半晌才沒崩出一個字來。
“算你狠,山水有相逢,我們總會再見麵,到時候你小心別被我玩兒死就行。”朱雪琪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很黑很社會的狠話來撐場麵,爬上了車子,狠狠地“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用力之大,甚至要把車玻璃都快震碎了。
林誌剛想回她一句“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混江湖跑碼頭的啊?”沒等說出口呢,白色陸虎瘋狂地咆哮了一聲,如同發了癲癇病的野獸一樣狂衝了過來,路過林誌身畔時帶起的疾風險些把他都刮飛了。估計,那是憤怒的小姑娘直接一腳把油門兒轟到底兒了。
“跟我玩兒?妹子,你還嫩了點兒。”林誌咧嘴樂了,小丫頭的把戲他早看得一清二楚,故意跟她玩兒到底就是了。
吹了個口哨,背著包繼續往前走,不過卻是歎了口氣,自己剛才真是腦子鏽逗了,居然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談什麼疏氣導引,這不是閑的麼?別說這小丫頭不會相信了,就算是自己如果沒練習這種功法的時候,別人跟自己來這麼一出,恐怕自己也不會相信的。
又不是拍武俠電影呢,誰信哪?!
“我是不是已經開始有些無聊了?”林誌自己罵了自己一嘴,背著包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