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剛要往床上坐的時候,突然間發現他曾經疊得板板正正的被子好像有些亂,被子也微微隆起,如果不出意外,這肯定又是藏著什麼整人的貓膩。
這種幼稚手法的惡作劇很難逃過他的法眼,但想到被窩裏不知道有什麼惡心的玩意兒,林誌又好氣又好笑,不會是什麼死貓死狗吧?一想到這裏,林誌心裏一陣惡心。
還是小心為妙,林誌將門後的拖布把取下來,倒過拖布把,豁地一下將被子掀開,隨後林誌就駭了好大的一跳,隻見一條足有一米長、茶杯口粗的大蛇一下從被子裏躥了出來,在床上盤成了一圈兒。
它顯然是受驚了,“呼”的一下,頭猛的高高揚起,頸部瞬間成為扁形,吐著信子,發出“噝噝”的聲音,好家夥,還是一條有劇毒的眼鏡蛇。
可惡,林誌憤怒了,玩兒歸玩兒,這不是將人朝死的整麼?要不是自己警惕性高發現異狀的話,就這麼光溜溜的鑽進被窩裏不知道後果會多嚴重?被劇毒眼鏡蛇咬上一口就不說了,萬一不小心咬到跟蛇長得差不多的小兄弟,就算來得及救也八成要成為太監!
天知道朱雪琪那個小混蛋怎麼就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抓活蛇塞進自己的被窩裏,她也不怕被這條毒蛇給咬死?
瞧著離自己不遠的眼鏡蛇醜陋的腦袋一晃一晃的,林誌身上就是一層的雞皮疙瘩,那個小丫頭片子,長一張天使般的麵孔,卻有著毒蠍心腸,他和她之間有那麼大的仇恨麼?至於把人往死裏整?
不過暫時滿腔的怒火隻能發泄到眼前耀武揚威的眼鏡蛇身上,隻一伸手便已經掐住了那條眼鏡蛇的七寸,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那條眼鏡蛇就算真戴了眼鏡估計也看不清楚。輕輕一捏,那條蛇就輕輕地垂了下來,被他捏暈過去了,沿著張大的嘴裏往裏一看,林誌心底下的怒火總算消了一些,因為那條蛇並沒有牙,毒腺也被清除掉了,隻能用來嚇人。
不過,就算嚇人也能嚇個半死。試想想,大晚上往被窩裏一鑽,結果冰涼涼的一條眼鏡就纏上了你的身體跟你共枕同眠——就算林誌神經再大條,想一想也有些頭皮發麻。
“可恨的小丫頭!”林誌罵著,將要將那條死蛇處理掉,不過看了那條蛇一眼,撓了撓下巴,林誌咧嘴樂了,
將小心翼翼地裝了起琮,林誌去洗了洗手,然後就上了樓頂,不多時就又回來了,該幹什麼幹什麼。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
坐在值班室的窗口前,看著一群小女生穿花蝴蝶般地在眼前走來走去,林誌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動聲色,看上去好像要睡著了,實際上卻眼神如鷹一般在搜尋著朱雪琪的身影。
終於看到了朱雪琪了,她卻像是沒看到自己一般,與一群同學說笑著上了樓,不過堪堪上樓的時候,她回過頭來,向著林誌示威似地將食指豎起,在麵前搖了搖,林誌淡淡一笑,也不理會。
九點鍾到了,但林誌卻沒有鎖門,而是靜等了一會兒,等所有的學生全都歸寢——事實上,大部分學生還是很守規矩的,就是朱雪琪帶著幾個死黨小丫頭在鬧事罷了。其他的學生很怕她們,也不得不聽她們的了。
已經將近十一點鍾了,坐在門口的林誌似乎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守不下去了,於是拎著椅子便回了值班室,然後鎖上了門,隨後,他屋子裏的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