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人雖然剛愎自用了一些,頗有些咄咄逼人,但為從為人品性上來看,還是很過硬的,起碼知道練武為什麼,習武之人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還是有一定的原則和操守的。這一點,倒是令林誌十分欣賞。
“不是客氣,而是真心話。不過,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不能就此罷手,必須要給他們兩個人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何可為何不可為。我光教了他們武藝,沒有教好他們的武德,這也是我的失職。”何中天望向了兩個徒弟,眼神獰猛了一下,揮了揮手,讓人再次把他們帶下去了。
“說得不錯,何館主的為人倒是令林某激賞!”林誌點了點頭,這話倒絕對是實話了。
“謝謝林先生的欣賞。接下來,就是第二件事情了。”何中天看著地上被拖出來的兩道長長的血跡,眼裏有一絲心痛的神色,隨後深吸了口氣,豁地抬頭望向林誌。
林誌知道,真正的戲肉終於來了,不過他也不點破,隻是笑盈盈地問道,“第二件事情又是什麼?”
“林先生既然同是武林中人,同為武林一脈,那就應該懂得,武林中有一句老話,叫做打了小的,出來老的。我並不是護犢子討說法,況且他們做了惡事,犯到了林先生手裏,也該打、該挨收拾,隻不過,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我的徒弟,就算要教,也應該是我來教,林先生出手教訓了他們,雖然合乎社會公理,但卻不合乎規矩了。最起碼,應該通知我一聲,或者收拾了他們之後,跟我有一個交待。可是我坐等了一天,林先生在明知道他們是我中天武館的人的情況下,卻沒有任何交待,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這多少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武林中人,向來以麵子為尊,如果相互間給麵子,哈哈一笑也便過去了,這不算什麼事情。可是林先生打了我的徒弟,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沒有給我一個哪怕是小小的交待,這多少都有些說不過去,讓我的麵子上也下來了。並且,林先生明知我何中天素有鐵手之名,卻還撕了這硬幣交給我徒弟,這分明也是有向我挑戰之意了,如果我何中天不敢應戰的話,那又叫我在這楚海市乃至整個林寧省武術界又如何立足?所以,今天晚上,務必要請林先生給我一個小小的交待了。”何中天望著林誌,一拱手,肅容說道。
“暈,原來是這麼回事。看起來這家夥還真是誤會了,我撕那枚硬幣也隻不過就是嚇唬一下那兩個家夥,叫他們別再來惹我了,沒想到,卻讓他們的師傅誤會了。這事鬧的……”林誌心底下一陣狂翻白眼兒,知道這事兒陰錯陽差地整誤會了。如果他要是知道現實社會中的武林中依舊還有著這麼多臭規矩,那他根本就不會撕那枚硬幣,同時也不介意給這個何中天打個電話了。
林誌心頭一陣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