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狐狸,還真是狡猾,居然見勢不妙就要閃了,而且鋪墊得還這麼好,始終把不了解情況放在前麵,讓我想抓他的把柄都不好抓。不過,咱們不著急,慢慢走著瞧。”陳慶才心底麵冷笑了幾聲,不過臉上卻綻開了笑容,“哪裏哪裏,吳市長言重了,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你不了解情況嘛。”他故意將“不了解情況”幾個字咬得很重,語氣裏的譏諷之意就算是聾子都能聽得出來。
不過,吳德民的臉色卻是變也不變,隻是笑笑,接下去說道,“是啊,確實不了解情況。既然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了,陳書記,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給你擺酒賠罪。”
“可以喝你的酒,不過賠不賠罪的,就不必了,人無完人,工作中有失誤漏洞也是難免的了。走,我送送吳市長。”陳慶才就笑道,伸手在前麵送到。
說著話間,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大廳門口處,就看見,林宇和張欣然正在那裏望著對麵氣得鼓鼓的馬上要爆炸掉的吳涵在笑呢,估計情況應該是剛才他們在外麵進行一次交鋒,結果吳涵這位人大主任的夫人再次完敗,看那樣子,沒被氣死就已經不錯了。
吳德民一出門口,看見吳涵就覺得胸口窩兒裏堵得慌,都懶得跟她打招呼了,直接出門就往前走。
“德民,德民,倒底是什麼情況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啊。他們是不是刑訊逼供,打我兒子了?你跟我說說啊。”吳涵一見吳德民出來了,就趕緊幾步迎過去急急切切地問道。
“這個,這個,吳書記,具體情況,你還是問陳書記,我實在不好開口。對不起,我先走了。”吳德民實在待不下去了,如果再跟這位蠢貨母親說幾句話,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好像都不夠用了,需要進行充值了。
望著吳德民遠去的背影,吳涵就有些發怔,她雖然愛子心切,但她並不是真蠢,一瞬間,有種種猜測就湧上了心頭,而最有可能實現的猜測,莫過於就是兒子的事情徹底敗露了。否則,吳德民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那邊,吳德民匆匆而去,正好路過站在台階上的林宇,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了林宇一眼,就看見林宇也正笑眯眯地望著他,不過林宇臉上在笑,眼裏的寒意卻是赤裸裸的,不加半點掩飾。
那股寒意中,給吳德民的感覺是,居然帶著濃濃的煞意和警告意味?並且,麵對著林宇,原本位高權重的吳德民突然間發現,自己就好像是在仰望著一座山,而他自己則變成了山腳下的一株草,那種超乎尋常的上位者壓迫感甚至讓他連喘氣都開始有些費力了起來。
“這小子,怎麼回事?”吳德民狂吃了一驚,心底下深深地震駭了一下。這種可怕的壓力感,隻有進京拜見那些大人物的時候,才在他心裏麵出現過,現在他居然在這個小子身上感受到了這種壓力?並且更加沉重且具有壓迫性,也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