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扔掉了棍子,不屑地向著對麵的一群人比了個中指,隨後陰森森地看了地麵上的幾個家夥一眼,那幾個家夥直接一翻白眼,又都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疼的。
“呸。”林宇吐了口唾沫,不再理他們,轉過身去,剛要開口說話,卻看見後麵的三個人一個個嘴巴張得比河馬還大。
林宇撓了撓腦袋,知道有點兒嚇著這幾位了。畢竟,平素裏他可都是文質彬彬的,從來沒有這樣生猛過,一時間形象反差太大,單羽和他母親有些接受不了,這也是情有可原了。不過還別說,親自出手打人的感覺還是蠻爽的,尤其是痛揍這種地痞無賴,真是太解恨了。
“小宇,沒想到,你這麼能打啊?都趕上李連傑了。”單羽半天才憋出了這麼一句來,令林宇有些哭笑不得。
“沒什麼能打不能打的,隻不過是這幫小地痞沒什麼本事隻知道虎假虎威地嚇唬人罷了。”林宇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走吧,我們去醫院,他的傷也要治一下了。”林宇指了指高奎。高奎的傷雖然看上去很嚇人,但不算什麼事兒,林宇也就懶得出手了。
幾個人轉身上了車子,一路上,高奎瞪著雙牛眼一個勁兒望著林宇,一直到醫院的時候,他眼睛還瞪得溜圓,單羽的母親表情也差不多少,倒是弄得林宇挺尷尬——其實他剛才出手揍人都已經夠收斂的了。
到了縣醫院,幾個人就匆匆上樓而去,找到了病房,一推開病房門,就看見前麵圍著一群人,在那裏義憤填膺地痛罵著什麼,屋子裏的病床上躺著三個人,年紀都差不多少,五十歲出頭,身上都打著石膏。
“爸,你怎麼樣了?”單羽進門就向著中間病床上的那位中年人撲了過去,趕到了床邊,看著他爸爸單偉寧兩條腿都打著石膏吊在了空中,手都抖了,眼眶也紅了。
“老單,老單,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事情啊?”單羽的母親也撲了過去,伏在病房上顫著手摸著那石膏,眼淚撲落落地就掉了下來。
“嫂子,你可回來了。那群拆遷公司的王八蛋,簡直不是人。談不攏就繼續談好了,結果大半夜的就找了一群惡徒過來,把單老哥的兩條腿都打斷了,大夫說,就算接上好像以後也要靠拄拐才能走路,這群王八蛋……”旁邊一個老街坊就破口大罵道,氣得胸膛一起一伏的。
“啊?這,這不就是人要殘廢了?這群個該天殺的,倒底還有沒有王法啊?青天白日的,怎麼敢就這麼胡來!”單羽的母親大哭道。
隻不過,剛剛說到這裏,外麵就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王法?倒是有,不過永遠都不會在你們那邊。”
一群人轉頭望過去,就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外麵已經聚起了一群人來,領頭的那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正叼著根煙,在那裏抱著膀子冷笑個不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