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騰嶽靜靜地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告狀,隻是偶爾端起真空杯喝口水,然後繼續聽,等他們全說完了,才輕咳了一聲,拉長了聲調很有官威地說道,“你們兩個啊,雖然他們做得是有些過份,不過還是要反省反省你們自己嘛,這件事情起碼是你們開始就察不淑,然後又被人家反將一軍,結果才落到了這種尷尬被動的局麵的,說起來,你們自己的原因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嘛。”
“是是是,何省長,我們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識人不察,可是,趙銘洲還有陳慶才這兩個小崽子也實在太欺負人了,並且,還使了不少陰招。我看這一次他們分明已經故意的,事先設計好的,就等著挖好了坑讓我們往裏跳呢。說起來也怪劉振東劉主任,他也是老糊塗了,居然就中了人家的圈套,被人家設計進去了。而那個錢雲也實在太不爭氣了,被人家查出來那麼多問題,揪住了小辮子,何省長,我們可都是您的嫡係,您可得幫我們啊。要不然的話,我們真的兜不住了,您的顏麵上也須不好看……”吳德民跟何騰嶽的關係也算是比較知近的了,就索性也不遮掩了,來了個直接哭訴。
“你們也真是的,人家能通過錢雲來抓你們的小辮子,難道你們就不能去抓他們的小辮子嗎?就算那個衛生局長劉高岩真的查不出什麼來,難道他們就都是清白的?屁股上就沒有一點兒屎?”何騰嶽皺眉看了吳德民一眼,翹起了一根白胖白胖的手指頭指著徐福春和吳德民,一個勁兒地搖頭歎氣道。
徐福春和吳德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有些疑惑,進而眼裏就露出了喜色來,何騰嶽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們去做趙銘洲和陳慶才的材料嘛,這也喻示著何騰嶽確實想幫他們了。何騰嶽位高權重,滿肚子奸計,最擅長政治鬥爭,他們可早就領教過的,也佩服得五體投地。並且,何騰嶽據說同樣是紅四代的出身,跟省委書記薑懷安自幼就是一個大院兒長大的,也是政治豪門大家族出來的人,在林寧省,除了略有些怵薑懷安書記之外,其他人根本都沒有放在他眼裏,如果他要真的想出手幫忙的話,那這件事情鐵定就能解決的了。
“我好像聽說,趙銘洲最近是在跟一個女人鬼混在一起呢,並且那個女人還帶著個孩子,他整天留宿在那個女人家裏,沒準兒,這個女人就是他以前包的二奶,甚至他離婚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了。”吳德民就開始挖空心思地想來想去,突然間就想到了最讓身為領導忌誨的男女作風問題,登時就是眼前一亮,趕緊湊過去說道。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何省長,這件事情最近可是在楚海市官場傳得沸沸揚揚呢,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身為領導幹部,這個作風問題可是個大問題。他身為市委的主要領導,一點也不注意潔身自好,帶得下麵的幹部上行下效的,作風都不好起來了。”徐福春就添油加醋地在那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