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市長?陳書記?怎麼是你們?你們,也與林專家認識?”高永盛就愣住了,回頭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林宇,好家夥,何著林宇在這些市委領導裏,可不僅僅就認識他一個高永盛啊,更認識這兩位大巨頭。真暈,現在三個人湊在一起,正正好好地就能開一個書記辦公會了。因為趙銘洲身為代市長,是市委副書記,陳慶才更是名符其實的市委副書記,他則是剛賜上任的大書記,三個人加在一起,可不正好開個書記辦公會麼?要知道,平時市裏的重大決策,按照正常程序,也都是這三大巨頭要先私下碰頭審議,然後再在市委常委會上通過的了。
“高書記,這您可就不知道了,您嘴裏所謂的林專家,其實,嘿嘿,是我們兩個的小叔,名符其實的長輩。對吧,小叔。”陳慶才嘿嘿一笑道,向林宇咧嘴一樂,在黑臉的映襯下,兩排小白牙更顯閃亮。
“啊?”高永盛這一次是徹底震驚了,我靠,原本林宇還有這麼硬的親戚啊。啊不不不,說反了,應該是趙銘洲還有陳慶才居然有林宇這麼硬實的親戚啊?可不是麼,雖然趙銘洲和陳慶才一個貴為市長,一個貴為市委副書記,可如果跟眼前這位能輕鬆讓省委書記改決策並且提攜他做市委書記的猛人相比較起來,呃,誰硬誰軟,那就再清楚不過了。
並且,想到這裏,高永盛則更深想了一層,那就是,既然這兩個人都是林宇的晚輩,林宇看中了自己把自己調過來,想必也是有著更深遠的意義了,自己更好擺好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事情了。想清楚了這一層,高永盛就對趙銘洲和陳慶才更加客氣了起來,哈哈大笑道,親熱地攬過了兩個人的肩膀,“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你們居然都是林專家的親屬,林專家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高永盛的大恩人,說不得,你們兩個也是我的大貴人大恩人了,來來來,一起坐,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哈哈,高書記,你剛才可是說,酒量不行,要我擔待你些呢,怎麼,現在居然變被動為主動,主動要求喝酒了?”林宇望著他直樂道。
“此一時彼一時嘛,他們兩個來了,我當然更高興了,更何況咱們之間還是這樣一層恩比天高的關係,那還用說?跟您,我當然不敢拚酒了,但跟他們,哼哼,各論各叫,我年長你們幾歲,可以說是你們的大哥,當然不能壞了做大哥的臉麵,喝酒上自然也不能耍賴的了。更何況,你瞧這兩個家夥,氣勢洶洶的樣子,擺明了今天就是要來灌我酒的,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也豁出去了,不能被他們嚇住。”高永盛笑道。
趙銘洲和陳慶才對望了一眼,心中對高永盛再度好感翻倍,他們能看得出來,高永盛這番話絕對是真心話,這種豪爽大氣也是骨子裏往外透出來的,不攙半點虛假,而他們骨子裏也是這樣的人,自然對同類人更親近起來了。
更何況,他們又如何不明白小叔的用意?擺明了今天就是借這個機會讓他們更加加深一步認識,以便於以後的工作關係更融洽的。小叔如此這般地為他們鋪路,他的良苦用心……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不過如此了!
當然,感激不是用嘴說出來的,他們也不是那種愛表達的人,一切都不必說,隻要事情上見就可以了。
“高書記,咱們黨內可不興哥長弟短的,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導過我們,黨內都是同誌。”陳慶才坐了下來,哈哈一笑道。
“這個觀點我可不讚同。同誌就不能稱兄弟了?以前咱們還喊蘇聯老大哥,朝鮮小兄弟呢,國際大關係都可以這麼喊,同誌之間又怎麼不能喊了?革命戰爭時期,那些帽子一摔抱著機槍往上衝的領導幹部不也喊道,“兄弟們,給我上”麼?你這個觀念啊,還不如時那時候的人呢。”高永盛大笑道。
“我服了。高書記,都知道你能說,沒想到你這麼能說啊,我是真說不過你。成,那就叫你大哥,高大哥,總成了吧?”陳慶才搖頭笑道,甘拜下風。
“慶才,不許胡說。永盛書記是謙虛,你怎麼能真叫呢?”趙銘洲好笑地瞪了陳慶才一眼罵道。
“好了好了,都是一個稱呼而已,算了,也別哥兄弟姐和妹的了,就你你我我的吧,叫起來也親切。”林宇在旁邊就給定了調子,暫時讓這邊的爭論告一段落。
“對了,永盛書記,你是怎麼認識我小叔的?我還一直納悶這個事兒呢。剛才聽你說我小叔是你們家的大恩人大貴人什麼的,更讓我有些糊塗了。”趙銘洲坐下來,一個敬了一枝煙,而後給高永盛打著了火,笑問道。旁邊的陳慶才也是滿眼好奇,他光聽說小叔好像是看病的時候認識的高永盛,具體細節咋樣,可是不知道了。沒想到,今天小叔給他們打電話,說請高永盛吃飯,讓他們一起過來坐陪,他可是著實吃了一驚,小叔確實是小叔,神通廣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