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讓那些在背地裏搞風搞雨的人跌破了眼珠子了。而林寧省委也是趁勢而上,借著這個機會,幹脆就直接把陳慶才再提一格,提為了人大主任,也為以後轉任市長奠下了堅實的基礎——沒辦法,這叫順應民意嘛。
吃飯的地點就定在了林宇的勝利吉府,這頓飯也是林宇請的,誰讓他這位超級大財主財大氣粗呢?更何況他還是一眾人的頭兒,是所有人順勢而上的幕後推動力?他不請誰請啊。
今天人還真不少,林宇、高永盛、趙銘洲、陳慶才、趙雙全、於雪峰於雪岩兄弟兩個,外加上張欣然,包括一個編外的楚海商會會長杜學龍都請過來了,現在,杜學龍也算是這個商政一體化小團體的編外待崗人員了。
一行九個人彙聚到了勝利吉府,這基本上就屬於自己家人的聚會了,也不是什麼政治圈子什麼之類的,所以,大家夥也是百無拘束,舉杯就喝,不到兩分鍾,氣氛就起來了。
“喂,你出來,我跟說點兒事兒。”正當林宇帶頭起哄讓高永盛多喝點兒的時候,張欣然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地說道。
“啥事兒啊?”林宇就趕緊跟著她走出去了。
“是關於咱倆婚期的事情。”張欣然靠在走廊裏,小聲地道。
“你家裏人追了?”林宇咧了咧嘴巴,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我爸我媽可著急了呢,說非要給咱們辦婚禮,就想著先給咱們看孩子,我都說不過他們,隻好跑到你這裏拿主意來了。”張欣然歎了口氣道。她也知道這是個難題,可是她現在也是被家裏逼得沒有辦法。
“這個啊,要不,改天咱們回去專門商量一下成不成?今天這個場合,好像不太適合。”林宇撓了撓腦袋說道。這事兒,他得先征求一下其他幾位祖宗的意見再說,要是那幾位祖宗不同意先窩裏鬥起來,暈,那可真就麻煩了。
“也行,我,咦,大姨夫,您怎麼在這裏啊?”張欣然就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一抬眼,就禁不住愣了一下叫道。
林宇循聲望了過去,就看見對麵正走過來一個中年男子,大概五十七八歲,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見到張欣然,倒是一愣,隨後臉上就現出了喜悅的笑容來,緊走了兩步來到了張欣然的身前,拍了拍張欣然的胳膊,“然然,你怎麼也在這裏啊?跟朋友來吃飯啊?”
“是啊,大姨夫,你怎麼也在這兒?”張欣然有些好奇地問道。對麵這個男子正是她的親大姨夫,叫沈占文,跟沈從文就差了一個字兒,有時候大家夥兒開玩笑就叫他沈二弟,意思是沈從文的弟弟。之所以這麼問,也是因為她很清楚大姨家的家庭條件的,大姨是下崗職工,大姨夫沈占文隻不過是楚海師範學院的一個副教授,雖然工資不少,可是家裏兩個孩子都在念大學,再加上大姨都沒有收入,沈占文的父母也在他們靠他們養著,同樣沒有收入,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所以,勝利吉府這種高消費的地方,沈占文是輕易不會來的。並且,他平時也沒有太多的交際圈子,就是學校裏認識的幾個同事而已,要說那些同事來請他到這種高消費的地方吃飯,嘖嘖,那位同學也未免有些太大方了些。要知道,勝利吉府別的不說,光是一瓶酒恐怕沒有千把百的就下不來,普普通通的一頓飯就要兩三千塊錢,所以,大姨夫出現在這裏,也讓她有些驚訝。
“我請幾個朋友吃飯。”沈占文邊回答著張欣然,邊好奇地看著林宇,他最近隻知道張欣然處了個對象,挺了不得的,不過倒是從來都有見過麵,眼前這個小夥子,看上去高高大大、英風俊朗,應該就是然然的男朋友了吧?嘖嘖,還別說,他跟然然站在一起,還真是般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
“你請幾個朋友在這裏吃飯?大姨夫,你一個月的工資錢撐死也就六七千塊錢,怎麼想起到這種地方來請人吃飯了?”張欣然心直口快地道。
“然然,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林宇瞪了她一眼,生怕挫傷沈占文的自尊心。
不過沈占文倒是沒有生氣,張欣然小的時候淨在他家裏蹭吃蹭喝了,並且全靠著張欣然的輔導,他家裏的兩個孩子才都考上了好大學,現在都在讀研呢,所以,從小到大,視張欣然如己出,跟自己家的孩子,他又怎麼可能生氣?聞言隻是擺了擺手苦笑道,“然然,其實姨父也舍不得啊,可問題是,這頓飯不請好像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