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堂皆驚,眾人眼神都彙聚到了趙自強身上,個個眼神中閃動著詫異與驚訝,沒人料到陳慶才居然會這麼說,更沒有人料到這件事情居然與趙自強有關係?
這當頭一炮登時就把趙自強轟得有些頭皮發麻,這小子,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一上來就直接轟了他一炮,隻不過,他有些納悶的是,這小子是怎麼知道一些事情的內幕的呢?趙楚可是跟他說起過,陳慶才和趙銘洲這些小蝦米,根本不可能知道背後的內幕。更何況,他們是在事發之後沒過多長時間就被帶到華京來的,就一直被關在最高人民權力機關,根本不可能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知道這些事情的。
“難道,這小子是在詐我?”趙自強皺了皺眉頭,神色不動,隻是看著陳慶才,淡淡地道,“陳慶才,你說話要負責任,這件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跟你有關係。我在沒有你們冤枉帶到華京來之前,就已經查得很清楚,那就是,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您趙自強的孫子趙楚,他因為眼紅楚海市汽車廠驚人的利潤與效益,所以,他才倚仗著自己的身份指使林寧省能源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長汪曉光,煽動原本對打破壟斷有不滿情緒的楚海市幾家能源企業的頭頭,又通過這些頭頭煽動了這場全都是楚海當地能源企業員工進行的一場惡性投機式集體事件,以此來給我們市委市政府施壓,終極目的就是要奪得楚海市汽車廠的股份,坐取巨額財富。”陳慶才冷哼了一聲,哐哐哐哐就是幾大炮再度轟了過來。
這一下,饒是會議室裏坐著的都是經風曆雨無數次的高層領導人,也俱都壓抑不住巨大的震驚,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而坐上的徐委員會長眉一挑,也看向了趙自強,眼神裏掠過了一絲怒意,意思是說,你是怎麼搞的?這件事情做得也太不幹淨了,怎麼能讓人抓到這樣的把柄?
趙自強也坐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指著陳慶才道,“陳慶才,你不要血口噴人,更不要製造這種噱頭轉移視線。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證據?當然有很多,隻不過,你敢讓我拿出來麼?”陳慶才冷冷一笑,舉了舉手上的手銬道。
“這件事情,純粹是子烏虛有,你也拿不出什麼證據。更何況,就算是真的,也並不在這件關於你的違憲案件的調查之中,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逃脫罪名。當然,在這裏,我也向各位領導做一個保證,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並且確實涉及到了我的子女家人,那就請國家司法機關判處,我絕對沒任何異議。下麵,還是回歸到正題上來,就你違憲的問題做出交待。”趙自強大義凜然地道。他經風曆雨多少年,政治鬥爭中遇到的突發情況數不勝數,當然不至於慌了陣腳,巧妙地開始迂回過來,企圖重新扳到正題上來。
“趙委員長,我倒是認為,您在這裏進行的所謂的違憲調查,其實根本原因還是集中於某些皇親國戚衙內二代對地方黨委政府進行施壓、煽動惡性群體事件上,所以,如果不把這個原因弄清楚了,我想,再怎樣的調查也是沒有必要的,就如無根浮萍,同時,更有繞開要害問題而硬扣帽子打棍子的嫌疑。”陳慶才冷笑不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