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
開心?
還是有點要分離的失落?
總之好像都有。
但是他緊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她的喜悅降低為零。
“為什麼?我一個人可以的,他不需要留下來照顧我!”安千寵的手比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邢書,語氣十分堅定。
如果把這麼一個悶爐放在身邊,比待在他身邊壓抑多了!
華拓凝了凝眉,沉聲道:“我沒跟你商量,這一個月,除了你回房間,或者在學校上課,其他時間,他都會跟在你身邊。”
“為什麼不是沐姐?”她不滿。
華拓聲音上揚:“沐管家管得住你?”
已經洗完狗窩回來的沐姐臉皮一紅,衝著望向她的小姐狂點頭。
她才不願意接受這份任務,到時候小姐撒撒嬌、耍耍賴,她哪兒扛得住啊?
要就得邢書來,無孔可入。
沐姐的“坦白”,讓安千寵失望地低下頭。
想起什麼,她呐呐地問:“你要去哪兒?”
“巴黎。”
巴黎……
巴黎?
安千寵瞠目,那個地方,不就是他最不想讓自己去的嗎?
她好奇地問:“為什麼是去那裏?”
華拓沒回答她,而是吩咐了其他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之後,才帶著邢書進了書房。
“少爺,您這次去,真的不需要我保護嗎?”
邢書站在一旁,表情嚴肅,目光淩然。
華拓搖手,深沉的呼吸吐出:“我隻是去把巴黎的產業徹底轉移,或者結束掉,一個月後就回來。”
“可是那個女人在那……”
華拓的眸光變得銳利:“當初她找不到我,你以為現在她找得到?邢書,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膽小了。”
邢書慚愧:“少爺,現在的巴黎已經是那個女人的天下,你要小心。”
他自然會小心。
十年了,為了躲避她,他放棄自己在巴黎辛苦打下的江山,金蟬脫殼。
十年後,她一定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巴黎處理自己的產業。
華拓深沉的閉上眼睛,身體靠在沙發上,氣勢變了,變得陰鷙、可怕。
隔天,他乘坐著私人飛機,真的離開了a市,飛往巴黎。
安千寵的“新生活”,正式開始。
邢書真的盡職盡責,隻要安千寵出現的地方,就有他在。
連她回房間睡覺,他都站在門口,充當門神。
學校呢?
他會把車停在門口,一直等到她放學,接到人再走。
這種猶如被監視的日子,安千寵終於受不了了。
“喂,大個子,我知道你和華塞好,所以看我欺負它,你就不喜歡我。但是華塞也欺負我了呀,你不能厚此薄彼。”
邢書依舊站在車門口,麵無表情。
她隻能氣呼呼地鑽進車裏。
車上,繼續嘮叨。
邢書突然出聲:“你真的這麼認為?”
她詫異:“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但他不告訴她。
氣氛安靜下來,邢書盡責地開車,不再說話。
得不到答案的安千寵咬唇,兩人回到家後,沐姐已經在等了。
看到她,沐姐高興地迎上去:“回來啦?餓了嗎,廚房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西餐。”
啵往沐姐臉上留個印子,安千寵笑嘻嘻地進了別墅。
邢書跟在後麵,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