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機端閱讀請登陸 M.ZHUAJI.ORG---”失落的聲音回答,略帶頹然的轉身,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
隔著五六米外,他正偷偷給自己打手勢,安千寵險些欣喜若狂。
“小姐,怎麼停了?”“恩?我。”看著楚辭慢慢靠近的身影,安千寵的心差點跳出嗓子。雖然沐姐不一定記得他,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靠近,也太讓人心驚膽戰了。
她跟被定格了一般,突然站著動不得。
沐姐剛想多問,一道身影撞了過來,安千寵啊的叫了一聲,被一雙大掌穩穩扶住腰。
緊接著,一張紙條滑入她的掌心。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看前麵有人。”溫潤的聲音響起,楚辭表情淡然陌生,對著她抱歉低頭。
兩雙視線交接,彼此心領神會。
安千寵默默收起紙條,緩緩推開他:“沒關係,沐姐,我們回家吧。”說完,她轉身往賓利車的方向走。沐姐還想訓斥對方不注意看路,但見小姐走了,隻能嚅嚅嘴巴,趕緊跟上。
進了車,沐姐多念叨了句:“剛才那個男孩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呢,長得倒是英挺。”感到心虛的安千寵沉默不語,捏著紙條的手心不由盜汗。
賓利車離開之後,楚辭的步伐停住,然後轉身看向那道遠去的黑色車影,悄然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被發現。
雖然他表麵淡定,實則心裏也沒譜,所幸一切相安無事。
回到華家,安千寵借著疲憊,吃完午餐後回了房間。剛躺在床上,她就迫不及待地躲在被子裏,打開紙條。
鬆了口氣,她把紙條揉緊,渾身鬆懈下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決定是否正確,但這個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那個男人。
在他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雖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心慌。
安千寵知道想要逃跑,還做得天衣無縫讓華拓找不到自己,這很難。
但是在外國畢竟不是他的天下,有楚辭和許阿姨在,應該就不會被抓回來吧?
心裏突然有種預感,她這次走了,就真的會與華拓分離。
不舍猶如小蛇般纏繞了上來,她怔怔地望著窗外愣神,眼底不再是單純的清澈。
要長大,就要學會割舍。
她希望等自己真正學會獨立了,然後再回到這片土地上來,再站到他麵前……一個禮拜後,天灰蒙蒙的,整個天空想要垮下來一樣,讓人的心情跟著沉重。
站在門口的華拓,深奧的眸子閃過一絲迷茫,轉而看向女孩兒的窗戶位置。
可惜窗簾拉上了,他看到的,隻是藍色布簾。
“沐姐。”“是,少爺。”沐姐站在他身旁,恭敬地站著,稍彎腰。
他臉上剛毅的線條繃了繃,道:“今天我會晚點回來,如果下雨了,你記得一直陪在小姐身邊。
““是,我知道了。”少爺總是這樣貼心,連她都被感動了。可惜最該感動的人,偏偏和少爺鬧著變扭。
但是沐姐相信,總有一天,小姐會明白的。
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少爺對她最好了。
華拓的車離開了莊園,沐姐轉身進了別墅,二樓的窗簾縫隙悄悄放下。
他出去了,等了一個多禮拜,今天就是機會了嗎?
心情變得異常複雜,她躊躇轉身,鎖了門,動作麻利地開始收拾東西。
屬於她的真的很多,那個男人總是喜歡送她各種禮物。但是,這些她都不能帶走。
感慨地歎息,她不舍地望著住了十年的房間,最後從一個許久未開過的抽屜裏,拿出一隻老舊了的彼得兔。
這是惟一一樣,屬於她自己的東西了。
既然選擇離開,她就不能自私地帶走那個男人送給自己的禮物。
拉上背包的拉索,裏麵就一隻彼得兔,還有一張屬於那個男人的照片。
他很少拍照,所以她手裏唯有一張。
手腹無意識地摸向自己的頸部,那裏的勒痕已經淡了,可是造成的傷卻依舊在她的心裏。
少爺發火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如果她不是父親托給少爺的孤兒,他當時會不會就失手殺了她?
不舍的眸子逐漸變得清明,她迅速把背包收好,然後打開了房門,沐姐正巧走了過來。
“小姐,今天想做什麼?”“我想去老地方。”沐姐詫異:“可是快下雨了,少爺不希望你出去的。”那個摩天輪到底有什麼吸引力啊?她現在實在是不懂小姐的心思了。
安千寵淡笑,笑容裏參了絲失望:“不可以麼?”“也不是不可以……”少爺走前,沒有交代她們不能出去,何況看到小姐失望的模樣,沐姐實在不忍心。
見小姐孤單的身影,她咬了咬牙,瞪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還是答應了。
黑色加長賓利停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