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不了,她隻能無奈地下車,一頓飯吃得飛快,沒幾口就被嗆到:“咳咳……”沐姐趕緊過來拍她的後背,一杯水遞給她。
對麵坐著的琳達像怕被細菌感染似的,趕緊往旁邊縮,口中道:“這麼急做什麼?有這麼餓嗎?
““千寵阿姨,你沒事吧?”天佑對著他老媽嘟嘟嘴,隨即關切地看向安千寵。沒想到大人比小孩容易嗆到啊,千寵比他更像小孩子呢。
麵對小家夥的關心,按著胸口的安千寵連忙搖頭,喝下好大一口水後,才舒了口氣:活過來了。
華拓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手中的碗默然放下,沒了食欲。
吃完晚飯,她迅速回房間換了套衣服衝下樓,路途遇到天佑,磨了十幾分鍾他才願意不跟著出去。
“千寵阿姨馬上回來的,不是去玩,是去工作。”“那你快點回來。”她焦急地點頭,邊往外走,邊給餘渺打電話問龔少龍的手機號碼,然後詢問他知不知道宋宇恒的家在哪兒。
“好,我知道了。”文件還在他的公司,得先去一趟。
華拓望著她急忙開車而去的身影,黑眸眯起,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轉身的瞬間,另一道消失多時的身影終於出現。
他恭敬而筆直地站立著:“少爺。”“解決了?”“是。”點點頭,華拓麵無表情地踩著穩重的步伐往樓上走,邢書跟在其後。
端著咖啡進書房的瓊叔看到消失好幾天的人終於出現,欣慰地露出笑容,邢書心底一陣感動。他看得出來,瓊叔是真心關係自己的。
瓊叔退出去之後,一遝遝男人曾經親手簽署的文件放在了華拓麵前。黑眸的瞳孔一縮,高深莫測地看著他:“想清楚了?”“是。”回答得十分肯定,末了補充:“對不起,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離開華家的這些天,他一個人在山上已經想得十分透徹。雖然想為安泰報仇,但這裏麵的關係錯綜複雜,無論他傷害了哪兒一個人,地下的安泰都會傷心。
一個他最愛的女人;一個他最疼愛的學生;還有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女兒,這三個都是安泰的最愛,他實在沒辦法下得了手。
既然如此,那麼他隻能保持沉默,隻要許諾不傷害到華拓和安千寵,他會一直把自己當做影子般存在。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悄然揚起嘴角,他知道自己沒信錯人,雖然過程有些複雜,但結局亦如像自己所料的那樣。
既然千寵都能原諒他,自己又怎能放棄這個跟在身邊十幾年的夥伴?若不是邢書,估計他也已經死過好幾次了吧。但是有一個問題,華拓憋著很久了:“怎麼和安泰認識的?”佇立在他麵前的男人眉頭微蹙,沉默片刻,實話實說道:“十幾歲的時候,炎治背著義父毒打我,險些死在貧民窟裏,是他把我帶回家的。”雖然那時候,安泰也才二十多歲出頭,卻讓自己頭一回感受到什麼是溫暖。
為了那一份溫暖,他發過誓要好好保護他,但最後也沒實現諾言……慚愧地低頭,眼底是對安泰濃濃的歉意。
華拓了然地點頭,他知道安泰身上有一種溫暖的力量,這是自己所不具備的。所以比起自己收留了邢書,安泰對他的恩惠更讓人難以忘記吧。
這也是他一直把安千寵留在身邊的原因。
她身上有一股讓人安定的力量,失去她的這四年,他幾乎沒有一天睡得安穩過。而以前總想專製地把她控製在自己的手裏,現在心思似乎有了點變化。
比起讓她不情不願地待在自己身邊,遠不如得到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來得開心。他也不知道想法突然在什麼時候改變了,但心裏還能接受。
不過一碼歸一碼……“僅此一次,你了解我的性格。”知道能重新留在華家,男人緊繃的表情豁然一鬆,竟然笑了。要知道,邢書笑的幾率比華拓還小,因為後者至少有個能挑起自己情緒的安千寵在。
他認真地點頭,發誓道:“我以後隻忠誠於華家,忠誠於您。”橫行集團已經關門了,裏麵的保安不願意開門,急得她站在外麵流汗。
怎麼辦啊?文件還在裏麵,她必須拿到才行。“保安大哥,你就幫我開門吧?要不告訴我總裁秘書的電話號碼也可以,我馬上打給她。”作勢拿出手機,但那名保安的態度也堅決,說不就不。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想。
“這位小姐,您還是回去吧,明天再來也可以啊。公司有規定,除非是恒星的內部員工,不然下班之後是不允許進入集團的,您也別為難我了。”保安苦口婆心勸告。
如果放她進去,集團有什麼重要的損失,到時候沒準還會惹上官司,他一個小小的保安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