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解藥,趕緊吃了。”跌坐在地上的文子抖了抖身體,粗糙的手從鐵欄中間接過藥丸,話都沒說,直接吞了進去。
一會兒之後,隻見他的神色正常了許多,麵對神秘男子時,眼底很快多了分強烈的憎恨:“你說過,如果我照你們的話去做,愛愛就能回到我們身邊的!”靠在鐵欄外的男人顯然沒料到他會發狂,被勒緊脖子後嚇得臉色蒼白:“你、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喊了。”“喊吧,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讓我妹妹不孤單!”神秘男子臉色蒼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用擔心,因為那顆藥丸的功效很快就能救了自己。
果然,不到五十秒的時間,文子突然全身緊繃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猩紅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你剛才的藥。”得救的神秘男子倉皇的退後,深怕他來個魚死網破,覺得安全後,臉上瞬間露出譏笑:“笨蛋,那不是讓你恢複神智的藥,而是我新發明的一種先進毒藥,能讓人死的悄然無知,醫學查不出來的。”“你、救命救命”還沒確定自己的妹妹活沒活著,童文真的不想就這樣窩囊的死了,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真的不想死。
可惜這藥性太烈、太強,來不及華拓帶人衝進來,他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動靜。
神秘男子沒料到自己的行蹤被發現,看到華拓的那一刻,兩隻眼縮成一個點,剛還得意的臉哪兒還有一絲血色?
“華、華。”“快救人!”沒空理他,華拓立即吩咐身旁的人,可惜童文已經沒氣了。
看著邢書搖頭,冷峻男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死了?”被攔住的神秘男子見大勢已去,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顫抖,他知道自己太低估華拓的力量了,不然怎麼會相信監獄的高層都是自己的人,不會出賣。
對上那雙森然的黑眸,心裏的恐懼逐漸加大。
“把他帶回去,我要親自審問!”邢書點頭,憐憫的看了眼不敢動彈的男子,心底嗤笑:跟在少爺身邊那麼久,還沒見他親自審問過誰,這個男人怕是要倒黴了。
華家後院,有一個鮮少人靠近的小木屋,曾經是華拓偶爾興起彈鋼琴的地方,現在變成一座牢籠,鎖著一個殺人犯。
冷峻的男人端坐在木椅上,神秘莫測的黑眸嗪著冷意,好似戲弄老鼠的貓,一點都不著急審問被鐵鏈拴在牆上的男人。
“華、華先生,這是個誤會。”倒是神秘男子先沉不住氣,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禁嗤笑。
“誤會?這麼說,你敢在我眼前殺人,是我眼瞎看錯了?”神秘男子心一沉,臉色倉惶。
這個時候,小木屋的門被打開,拿著一個文件袋的邢書筆挺的走了進來:“少爺,這是他的所有資料。”神秘男子一聽,猛然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什麼不開始審問自己,他這是想先知己知彼啊!
“韓興,二十八歲,醫學…博士。”嚼著最後兩個字,華拓冷不丁抬起眸子,譏笑道:“能研究出那種藥物的,確實得有點本事。現在你們這些吃著國家飯的人才,倒是一點都不閑著。”聽出男人話裏的嘲諷,被綁在牆上的韓興頭皮一麻,沒有出聲。
“你知道我怎麼對待敵人的嗎?哦,差點忘記了,你應該在暗中見過我親自把那個家夥踹下海的畫麵,可惜他命大。就不知道,你的命是否能像他一樣大了。”冷笑著說完,華拓緩緩放下手中的資料,一排悠閑的端坐著,隻有邢書知道,這副平淡下的風暴暗自凝聚了多少級別。
韓興被他的語氣弄得提心吊膽,但自己還有一張保命的王牌,心裏思忖著要不要現在拿出來。
“冥頑不寧。”發現了他的猶豫,華拓冷笑說完,站在他身後的邢書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支針頭。
韓興眼皮一跳,著急地看向華拓。
“想知道這是什麼?嗬,你們這些醫學博士,不是很喜歡研究新藥物嗎?我正好也有一個醫學朋友,他比你更熱衷研究出一些讓人目瞪口呆的東西,你試試就知道了。”或許以為華拓不會真的對自己下狠手,雖然害怕,但韓興還是繃緊頭皮,沉默地感受著針頭插入體內的痛意。
畢竟邢書不是專業的,隻隨便問了那位醫學朋友把針頭插進哪兒而已,至於插沒插中,不歸他考慮。
“啊,你插歪了!”邢書蹙額:“沒事,插進去了就好。”等待沒有多久,華拓饒有興趣的期待藥效的成果,端坐在木椅上的他,手肘支撐著把手,微側著頭,冰冷的眼神盯著牆上的男人。
“啊,這是什麼,啊!”先是感覺身體猶如巨蟻啃咬,血管奮張、血液全數被吸食的痛意,緊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酸癢讓他失聲喊叫,以為效果就是如此了,沒想最後出現的,更讓他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