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他,我。”吃驚過後,餘渺趕緊把手從男人的耳朵上放下來,表情變了好幾個顏色。看向童愛愛,見她也是一臉吃驚,才覺得公平了點。
“雲錚姐,原來你說的兩個兒子,就是拓和他啊。”童愛愛恍然大悟,知道和真正看見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誰能想到,看上去三十幾歲的雲錚,竟然有個三十幾歲的兒子了……聞聲走出來的華拓,把視線定焦在童愛愛臉上,見沒人發現自己,頓時沉下臉:“你們在幹嗎。
”病房裏,童愛愛坐如針氈,頭都不敢抬起來看雲錚。完整的名字應該是華雲錚。
怪不得她會生氣自己傷害華拓,有哪個母親能知道兒子受傷後還無動於衷呢。
另一邊,坐在華揚身邊的餘渺毀得腸子都青了。結婚那麼多年,第一次正式和婆婆見麵,竟然提著她兒子的耳朵,嗚在這沉重的氣氛之下,華拓沉臉逐客:“有事找我的留下,其他的不相幹人等都走吧。”雲錚站起身調侃:“哎,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娘,我這個不相幹的人等,就先走了。”一句話回的童愛愛麵紅耳赤。
華揚自然識趣的領著老婆也站了起來:“我們應該也是不相幹人等。”麵對餘渺打趣的目光,童愛愛的腦袋已經抬不起來了。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這樣說,想讓她難堪嗎?
病房裏隻剩下兩人後,坐在病床上的華拓見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起身坐在她身邊:“現在可以說了。”她一驚,感覺到男人身體裏散發出來的溫度,臉頰開始發燙。“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安千寵的。”男人凝眉:“拍婚紗照那天。”“額?原來如此。”所以說,自己真的是安千寵嗎。童愛愛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殊不知男人的心因為她的表情而揪著。
一切仿佛在她問出那個問題後解開了答案,童愛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有些閃躲:“那我先走了。”她甚至沒有勇氣問他,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走到門口的童愛愛感覺有雙手掌勒住了自己的腰,她一怔,混沌的眸子瞬間發紅。
站在她背後的男人緊摟住她,沒有說話,兩個人一直維持著整個姿勢,直到邢書的聲音傳來:“少爺,珍妮小姐回來了。”感覺腰上的手消失,童愛愛麵色一白,明白了什麼。沒有說話,直接走出病房,往另一個出口走去。
這樣就不會和珍妮碰麵。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華拓在心裏默念:等我,這一切很快就能結束了。
幾乎在離開病房的那一刻,童愛愛的淚水就落了下來。她也討厭自己的軟弱,可是她真的害怕,好害怕。
四年間認定的事情,突然某一刻被否定了,讓她接受另外一個身份的自己,她會恐懼、會不安。
不是真的沒懷疑過,而是她不敢讓自己去懷疑。
顫抖的小手摸向平坦的腹部,早在看到那座墓碑時,她的潛意識就告訴自己,她不能是安千寵,不能。
病房裏,邢書麵色沉重道:“韓傑跑了,看來千寵小姐還需要在監獄裏住一段時間。”華拓的臉色也很難看,點點頭後說:“你送她回去。”“是。”邢書的身影剛出現在門外,就看到珍妮踩著高跟鞋踱步而來,看到他,嘴角一撇,態度異常高傲。
邢書也沒鳥她,直接當她是隱形人。
“拓~你那個手下真沒禮貌,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甫一進門,珍妮就撒嬌的衝著床上的男人投訴道。
華拓凝眉,巧的轉移了話題:“怎麼樣,最近你爸爸還有打電話催你回去嗎?”說到這個,珍妮不滿的撅著嘴:“老給我打電話煩死了,我直接關機。拓~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華拓撩起嘴角,笑得莫測:“是嗎?我很高興。”他確實很高興,有人該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了。
毫不知情的珍妮笑得跟花兒似的,親密地貼在他身上:“拓~你什麼時候出院?我不喜歡這裏的味道。”“很快。”“太好了,啵~”絲毫不知道自己犯了男人的禁忌,感覺到臉頰上的濕度,華拓的表情沉得非常難看。
而珍妮卻陷入自我認為的戀愛當中,不可自拔。
兩天後,一道駭人聽聞的消息震驚了整個法國,乃至其他國家。
曾經赫赫有名的布恩家族,竟然在短短半年內,宣布破產,各大媒體緊跟報道,大肆渲染其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珍妮得到消息時,嚇得花容失色,人生第一次感到害怕。
她珍妮,就要破產,就要從名媛變成一個普通女人了?不,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是這樣的!
她傻傻地跑去尋找華拓的幫助,臉頰卻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呆愣木雞地站在原地:“你、你說什麼?”回到華家的男人,依舊不可一世與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