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的折磨,讓他的體重急速下降,以前的肌肉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他不希望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是以一個病態的新形象出現,那對他的自尊是嚴重的打擊。
“你笨蛋,以為我會在乎嗎?隻要你活在我身邊,就算缺胳膊斷腿我也不會在乎的!”兩人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早就不是當初的安千寵。
她明白什麼是最重要的,什麼才是幸福。
有他在,她至少可以伺候他,照顧他,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而他不在,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支持自己活下去。
如果不是華金,她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五年,他苦,她又何嚐不是?
“對不起…”驕傲如男人,這句道歉在外人麵前奢侈無比,但在安千寵心裏,卻遠遠不夠。
如果對不起有用,她還會埋怨他嗎?
見她還是不肯原諒自己,華拓黑眸變深,嘴角微勾:“好幾次,我都差點死在手術台上,反複的病情唯一支撐我到現在的,就是見你,不想讓你哭。”她咬唇,紅了眼眶。
“千寵,當我知道睿淵是咱們的兒子時,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已經不可能再有孩子了,那些藥物、放療、手術,導致我現在除了正常的生理要求,並沒有生育能力了。”心尖一顫,她驀地抬起頭看他,試圖在男人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蛛絲馬跡。
可是沒有,他是那樣深沉和悲傷,她不禁心軟:“沒關係,我們有睿淵就夠了。”“嗯。”低沉的應了句,男人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蕩,而這回安千寵沒有反抗,而是麵紅耳赤的低吟。
已經五年沒有在一起了,她對他的身體卻沒有停止過懷念,女人也有欲望。
摸著男人胸前的肌肉,雖然跟五年前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她卻知道,這些肌肉是他花了一年重新練回來的,隻為了不讓她傷心。
大掌順著她的後背往下移,沒入腰間,她身體一顫,嬌嗔的眸子似水,看的男人心中一陣邪火旺盛。
“千寵,千寵……”手指的摩擦讓安千寵稍感到不適,呼吸變得急速起來,雙手不禁握住男人的臂膀。但是那雄健的肌肉上沾滿了水,她的小手根本抓不穩,隻好改成摟住他的脖子。
“嗯…拓…啊!”嬌喘、呻吟、疾呼,幾種曖昧的聲音參雜一起,讓華拓的邪火越發高漲,大掌捧住她的身子,靠近自己,目光幽深似穀。
“千寵,我好愛你。”她隻來得及驚呼一聲,便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快樂裏,帶著羞人的親密度讓她忘情的叫喊起來。
站在浴室外的兩個小家夥麵麵相覷,華睿淵皺眉,一頭霧水地問:“媽咪他們在玩什麼遊戲?爸爸要進去哪兒?”另一個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身為哥哥不想被看扁,於是道:“他們在玩拔河遊戲!”上回他好像在渺媽咪那裏也聽到過這種聲音,揚爸爸說他們在玩拔河。
但是後來他想了很久,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拔河會發出那種,那種讓人渾身起疙瘩的叫聲呢?
“拔河?”在國外長大的華睿淵對這個詞似乎有點陌生。想了想,於是道:“走吧,你教我玩。”
兩個小家夥無聊的轉身,華金邊回答:“可我沒有繩子。”“沒關係,把爸爸的領帶當繩子就好了。”“哇,你真聰明!”華睿淵立馬小尾巴翹高:“承認我比你聰明吧?以後在家你是哥哥,出門我是哥哥如何?”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依稀還能聽到華金有力的回答:“休想!”浴室裏,察覺兩個小家夥離開之後,安千寵羞愧不已的趴在他身上,咬著男人的肩膀:“都是你啦,我就說好像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還說沒有!”男人不置可否,停住的動作突然間繼續,浴室裏頓時隻剩下女人的低呼以及男人的粗喘聲。
第二天,難得兩家六口坐在一張桌上吃早餐。華宇墨已經上中學了,一會兒吃完華揚就會送他去;而雨晴上了小學,華金本來也該去上幼稚園,但安千寵不舍得,就派人在家裏教他。
不過看樣子,她可能要把兩個孩子送去上課了,這樣有助於提高他們的交際能力,還有學習如何跟朋友友好相處。
安靜的餐桌上突然爆出一句:“對了媽咪,以後你跟爸爸拔河的時候,叫上我和華金吧,兩個人拔河很無聊。”“噗嗤”“噗嗤”安千寵餘渺先後噴出口中的稀飯,坐在他們對麵的男人各自倒黴的愣在那裏,華拓臉色難看的看了餘渺一眼,抽出沐姐遞過來的紙,麵無表情的擦。
“華揚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被安千寵噴到的華揚明顯比另一個男人有風度許多,嗬嗬笑著說沒事。但感覺大腿突然被掐住後,表情狠狠一變。
拔河又不止他一個人才能完成,怎麼每次都把帳算到他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