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慣了的她,實在受不了在華家當客人的待遇,深怕等自己習慣了那種優渥生活,卻有一天突然失去,那還不如一直堅持以前的忙碌呢。這也是她偷偷出來找工作的原因。
就在她黯然失望時,身邊驀然多了一道身影,詫異地抬頭,發現是剛才自己撞到的男子時,古銅色的臉上露出驚訝:“先生……有事嗎?”難道是過後才想找她算賬?
女人的情緒都表現在了臉色,歐陽玉心理冷笑一聲,表麵溫和儒雅:“放心,我隻是找不到一個可以陪我吃蛋糕的人,而又見你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才走了過來。”
阿彩臉上的驚訝更明顯了:“你要請我吃蛋糕嗎?”
還不算笨嘛!
歐陽玉笑著把其中一塊蛋糕遞給她:“怎麼樣,可以陪陪我嗎?”
看著眼前英俊溫和的臉上,那雙帶著憂鬱的眸子,阿彩發現自己難以拒絕。何況她的性格很樸實,一點都不會去想對方接近她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看到他孤單的身影,阿彩仗義地伸出手:“好,我陪你吃!正好我心情也不好,我們算是互相陪對方吧。不過蛋糕的錢我要給你,不能讓你請。”
說完就把手揣進兜裏,臉色突然一白:“呀,我的錢呢!”可是無論她怎麼翻,那唯一的一百多塊錢就那麼不翼而飛,五個口袋都翻遍了就是找不著。
見她露出窘迫的模樣,歐陽玉微笑道:“沒關係,那算你欠我的,下次請我吃如何?”
“啊?這樣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不想請我吃嗎?”溫和的臉上和煦一笑,不得不說,歐陽玉的笑容有種獨特的魅力,讓沒有設防的人很容易在他溫和的麵具下上當受騙。
這也是他在政界如魚得水的原因之一。
永遠不要相信帶著笑容的人是沒有威脅的,往往他們掩藏在麵具下的心更加黑暗和邪惡。歐陽玉就是一個例子。
阿彩回到華家時,心裏還為在a市找到第一個朋友而高興。而見她走進大廳,剛下樓的邢書眉頭一蹙,目光不自然地轉移。
“刑大哥,你要出去啊?”
“嗯。”
看著男子在自己麵前走過,對於他的冷漠寡言,阿彩還是有些不適應。而邢書的步伐突然在門口頓住,回頭問:“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
“我,我無聊,所以出去走走。”沒找到工作之前,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找工作,怕他們擔心。
粗眉微蹙,邢書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外走。
站在樓梯處的安千寵無語的搖頭,她明明看得出來大個子看阿彩的時候,眼神裏有放出“光”這種特別的物質,怎麼倆人的對話少的那麼可憐?
旁邊的餘渺一邊吃楊梅,一邊問:“你確定邢書真的喜歡阿彩?我咋看不出來。”
看向她盤子裏僅剩不多的楊梅,安千寵詫異地問:“你不是不喜歡吃?”
“我挑甜的吃,幫你留出酸的了。”
她怎麼知道哪些是酸的?咬一遍?
阿彩剛要上樓時,看到她們坐在樓梯上的身影,吃驚地問:“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你們大著肚子怎麼坐在這裏啊?”
逃跑不及的兩人趕緊起身,餘渺手腳利落還好,而安千寵剛起十厘米就又跌坐回去,氣喘籲籲道:“渺,快拉我一把,這小子太胖了。”
其他兩人忍俊不禁。
就這樣,沒人發現阿彩和歐陽玉私下見麵了很多次,隻當她在家裏無聊,所以經常出去走走而已。
扶著肚子,剛要上樓休息的安千寵和餘渺,突然聽到門口有聲響。當她們回頭看到兩個麵臉掛彩的少年時,激動地扶著彼此快速走下樓梯。
“睿淵、茼蒿,你們倆怎麼了!”
走在他們身後的瓊叔趕緊去打電話給邁克醫生。
華睿淵站著不說話,隻是被摸到嘴角的傷口時,齜牙咧嘴地往後躲。安千寵忙收回手,擔心地問:“很疼嗎?為什麼會受傷,難道誰欺負你們了?”
見他不肯說。她隻好把目光看向另一個低著腦袋的少年:“茼蒿,你說。”
“我們……”蠕了蠕嘴,想到路上答應的事情,他低著腦袋搖了搖頭。
“茼蒿啊,快告訴媽為什麼會受傷?是不是你同學欺負你了?”聽到媽媽的話,猶豫了會兒,他還是搖頭。
三個媽媽實在沒轍了,安千寵隻好讓趕到的邁克醫生先給他們上藥。然後親自打電話給凱利,少女說現在就來華家,她才把電話掛斷。
凱利真的很快就到了,瓊叔幫她把出租車的錢付了,便領著她走進別墅。
看到她的到來,華睿淵眉頭一皺,連邁克醫生幫他傷口消毒也不喊一聲疼。而另一邊的茼蒿齜牙咧嘴的叫著,不知道是不是他媽媽上藥的技術差,還是本身不耐疼,總之他越發佩服華睿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