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在宮城內部的典天醫館規模並不大,隻是一個小院落,因為洪大天王見不得雄性動物在宮內,所以幾十名醫官也全是女的,當然她們的醫術無法確定是否高明,但是天王有上帝保佑麼···此刻眾醫官見到幼主及天長金駕到,誠惶誠恐跪了一地。
天王宮內等級森嚴,幼主洪天貴福更是身份尊貴,連又正月宮娘娘(生母)見了自己兒子尚且下跪,按照洪老爹的奇葩理論,當娘的隻是肉身代孕,所以兒子為聖嬰,當娘的還特麼是凡人,當然要跪。
不過這森嚴的尊卑規矩也方便了幼天王的偷盜行為,眾人忙著救治天長金的時候,他溜達著將典天醫館轉了一遍,珍貴藥材很是順了不少,當然在鬼魂天貴福的指點下,他也偷拿了些所謂極品壯陽聖藥,好奇之下,他打開棕色藥包一聞之下~~樂了,低聲笑道;
“我當什麼極品聖藥,原來就是鴉片酊啊。”
鴉片酊其實就是熟鴉片,其主要成分就是嗎啡,少量服用有興奮催情的作用,所以在中國古代被當作春藥使用,名曰阿芙蓉,而把劑量加重服食後會讓人陷入昏睡,所以在江湖宵小之輩也把它當蒙汗藥使用。
夏飛前世可說是一位世界級的文物大盜,為了隱蔽行事他出外從不攜帶槍械,作案時臨時自製各種弓弩箭簇和偷盜工具,而材料都是從當地超市分散購買的民用五金製品。當然,這些冷兵器在麵對各種現代槍械武裝的安保人員難免殺傷力不足,所幸他還自學精通了藥劑學,善於調製各種劇毒迷藥,淬在弩箭上就是見血封喉的利器了,正是因為他對歐洲人心狠手毒,從不留活口,所以才榮獲了‘黑藥師’的雅號。
“凶人哥哥,這東西你能用上麼?”
夏飛將幾大包藥材揣在懷裏,笑答道;“當然,而且這速效麻藥是咱們施行計劃的一個重要環節呢,咱這九歲身板現在能幹過誰啊,正要以智取勝呢。”
“那麼···你拿那麼多虎筋熊膽鹿胎膏幹什麼呀?”
“當然是給咱自己吃啦,咱們得加速補補小身板啊,爭取早日躍馬美嬌娘···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強健體魄,補充氣血,好早日躍馬帶你娘親姐弟逃命啦。”某人無恥的扯謊。
這時候,前麵廳裏發出一陣女兵的歡聲;‘醒來啦!’‘天長金殿下醒轉了,太好了!’
“天貴福,趕快!再去嚇昏她一次。”夏飛在腦海裏蔫壞的笑道;“這把你得再淒厲些,嚇得她十天半個月起不來床才好。”
“啊,為什麼?她可是我親姐姐!”鬼魂少年強調。
“不把你姐這剽悍攪屎棍弄開,咱們什麼也幹不成,你要是不幹,那咱們就徹底放棄吧。”夏飛輕描淡寫的威脅。
於是幾秒鍾後,前廳發出天長金的淒厲嚎叫聲,緊接著咕咚一聲響,帶起一片哭喊聲,眾女醫官俱都手足無措了。
天長金驚駭昏厥,這下很多人要跟著倒黴啊。
·········
幼天王天貴福是哼著歌兒回到幼主寢宮的,親姐姐天長金中邪昏倒,這小子沒心沒肺的居然中午還要求加餐,大魚大肉可勁兒擺了滿滿一桌子。
按照體製,幼主天貴福餐前還得給天王老子寫一篇午時請安本章的套話;
“小子天貴福跪請爹爹寬心安福坐。跪請爹爹身安否,請爹寬心。”
請安本章遞上去不久,隻聽天王內宮鑼鼓喧天,鑼鈸四起,原來到了天王洪秀全進膳時間,期間聖門半開,無數女兵女官或進或出,各提盤碗筷子及其他金製用品,以侍候禦膳用度。
天王洪秀全自從定都天京後再不踏出宮門,但宮內有美女牽的金車,宮外常備六十四人抬龍鳳黃輿。為了配合豪華的排場,宮內專設典天輿一千人、典天馬一百人,還有典天鑼、典天樂……等等,奢侈至極。
直至喧鬧了一個多小時,天王直至膳畢樂聲才止歇,這時候正值冬日,桌子上飯菜早冷透了,而幼天王天貴福這時才可以進餐,這規矩也是老天王洪大爺特別規定的,說是要查驗幼主的孝心。
“孝你個姥姥個頭,老癟犢子!”
這句不是夏飛罵的,是鬼魂天貴福,看來當年小家夥也沒少受餓火煎熬,而且幼主左殿盡管與天王內宮近在咫尺,那老天王洪大爺也極少傳喚親生兒子共進豪華大餐,並且還不準他隨便探視自己親生母親和妹妹,偷偷看兩眼還動不動拿雲雪片子嚇唬他,和這樣神經的神棍老子能有感情才是怪事。
飯菜熱過之後又端了上來,這是十個人飯菜份量,夏飛附身的幼天王吃喝得很歡實,按體製本來應該還有四個便宜老婆過來陪他用膳的,但是夏飛嫌費事,傳令讓她們在寢室開夥,全都支走了。
鬼魂天貴福很有耐心,等冒牌幼天王吃喝差不多了,才幽幽問道;
“凶人哥哥,你想到什麼好主意麼,能否早日救我娘親和弟妹出去啞?”
“嗯,這原生態的雞不錯,就是沒燉到火候,塞牙···”冒牌幼天王夏飛剔著牙,打著飽嗝道;“其實呢,想逃走很容易,雖然這事不著急,還得過幾年這天京城才會被攻破,不過咱們現在就得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