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營門前有個小廣場,兩側各有一排拴馬樁,此刻停滿了車馬,足有百十輛車馬,同時也有百十人聚在營門前,看穿戴服飾都是太平軍管事和官員模樣的家夥,爭搶著在和守門軍卒交涉。
“蕭淑貞,去打聽一下什麼情況。”貴福哥吩咐。
一會兒蕭淑貞打馬回來稟報;“啟稟幼主殿下,來人很多,都是各位天爵、各級官員前來拜請幼主殿下您的。”
“拜請?拜請孤幹嘛?”
“那個···差不多都是拜請殿下給他們府上親眷或爵爺本人求丹看病的。”
貴福哥大為驚詫;“看病?老子這才從蕭王府出來,他們消息來的忒快了吧?!”
身邊女侍衛不少都笑了,蕭淑貞說明道;“殿下,看樣子您是一點也不知道啊,咱這聖城裏就屬聖靈顯跡的事傳的快呢,自從三天前您給蕭王娘娘瞧病,大家就都知道您奉了天爺詔和被賜仙丹這事了,天京城裏可都傳開了呢,這些爵爺將軍個個家大業大,人口眾多,誰家沒有個把疑難雜症啊,所以沒等您從蕭王府裏出來,隻怕他們已經等在這裏了。”
“嗬嗬,那倒正好,我正缺錢用呢。”貴福哥冷笑一聲,命令道;“黃五妹,蕭素娥!”
“在!”“在,殿下!”兩女將脆生生應道。
“點一百騎兵,去盤查一下這些官員帶沒帶禮物,沒帶禮物或者禮物少於一車的窮酸,統統拿鞭子趕走!”
“是!”
兩女兵雷厲風行,帶著眾騎兵如狼入羊群,連趕帶轟,煙塵滾滾的,把些官員管事攆得如同喪家之犬。
貴福哥帶著衛隊好整以暇的穿過紛亂的人群,沒理會任何拜訪官員,在女兵們巡邏開道下徑直進了參護廳大營。
唉,幾天沒睡好,直到洪宣嬌病情有了轉機,他緊繃的神經才鬆弛下來,所以這時候他感覺異常疲累,所以簡單洗漱一下,用了些茶點,他就想往臥室走,可黃五妹,蕭素娥兩女兵頭目很快回來繳令,稟報道;
“幼主殿下,大部分來訪官員都趕走了,還有七八家備了厚禮的,要收帖子讓他們進來麼?”
“不急,”貴福哥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擺手道;“打發他們都先回去,客氣點,就說孤現在累了,要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晚飯以後再說吧。”
“是。”
“記得,晚飯時間叫我起來吃飯,湯裏加點鹿筋,蹄子燉爛點。”
“是。”
由此可見,這貴福哥有多腐敗,士卒和百姓粥都喝不上了,一頓都不落下不說,他還是奢侈的吃補藥啃蹄子喝肉湯,一點同甘共苦的覺悟都沒有。
······
晚飯時間,貴福哥準時被叫醒,於是招呼黃五妹、潘芝、李芳蘭一起用餐,三位美女相伴,自然胃口大開。
正吃喝著,蕭淑貞進來彙報;“幼主殿下,外麵各家爵爺和官員求見,都已等候多時了。”
“大概有多少家,你數了沒有?”貴福哥正啃著一豬蹄,滿嘴流油。
蕭淑貞回答道;“沒仔細數,總有五六十家吧,這回家家都備著禮物,挺厚的呢。”
“呃,再等一會兒,可能還會來幾家。”貴福哥招呼道;“來,蕭卒長,坐下來啃幾塊骨頭,別客氣嘛,遲早都是一家人。”
蕭淑貞臉一紅,抱拳道;“屬下還要巡邏,先行告退。”說著轉身出去了,畢竟女孩兒家麵皮薄,一句話就臊得臉通紅。
半小時後,吃過晚飯,碗碟都收拾下去了,貴福哥才剔著牙喃喃道;“嗯,這時候人也來差不多了,就算再來,也沒什麼大魚了,喂,你們姐妹們也該消消食兒,咱們該收網啦。”
潘芝、李芳蘭幾個吃吃笑道;“殿下,怎麼感覺您像在撒網設套打悶棍啊?”
貴福哥笑道;“可不是怎的,這樣的好機會逮住了得用網撈,一個不能跑,廢話不說咱們開工啦,蕭淑貞,蕭素娥!”
“在!”“在!”兩名高挑女卒長進來抱拳待命,準備受領艱巨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