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功夫,女官總管黃五妹來廳中稟告,說臥室裏都已布置齊備,潘芝、李芳蘭兩女也回報說,喜慶膳席也已備妥,韋氏兩位新娘娘都在房中候駕了。
貴福哥點著頭就要進臥房,可是他立即感覺渾身別扭,因為三位侍從女官用極其幽怨的眼神盯著他,悲戚戚慘兮兮的望著他起身,邁步···結果貴福哥沒走兩步就受不了了,回頭解釋道;
“別這麼看著孤,孤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孤是為了天國大業,舍己為公、義無反顧、奮不顧身的犧牲童真···”
“呸!”廣西黑妹潘芝啐了他一口,酸酸的道;“你少來了,你當俺們看不出來啊,以前那幾個娘娘你連看都不看,韋氏這倆小狐狸精你卻走到哪帶到哪,明明是看中了那騷模樣,稀罕的要緊,卻拿些場麵話哄騙哪個!”
“呸!呸!”另一廣西妹李芳蘭過來照他臉上連啐了兩口,說道;“口是心非,娶到兩個白淨點的,就把俺們姐妹拋到一邊了,果然俺娘說得對,男人都是負心漢,喜新厭舊口花花!”
這倆廣西妹子可是真啐吐沫,她們出身貧苦,傳統禮儀沒學多少,此時淒苦妒忌,流露的都是真性情。
平時色鬼幼主可沒少賺她們的便宜,身心都被已被俘獲,此時看著貴福哥公然寵幸新歡,用芳心寸斷形容都不為過,要不是他貴為幼主殿下,估計直接就是刀劍伺候,啐兩口唾沫算得了什麼。
“孤真不是那樣的人!孤保證以後對你們一視同仁,雨露均勻,”貴福哥表白著,又望望一直沒說話的黃五妹,討好的笑笑說道;“看看,還是黃姐姐通情達理,她就沒啐我。”
黃五妹從袖子裏取出手帕走過來,在貴福哥臉上也輕啐一口,輕叱了一句;“狠心的小賊,薄情漢!以後負了俺們姐妹決不饒你,俺們就先去尋個死處,讓你後悔一輩子~~你自己擦吧!”而後把手帕往他臉上一扔,就轉過了身體,肩膀聳動著,顯然也哭將起來。
然而貴福哥良心受譴責了嗎?唉,她們全都高估了色鬼幼主的道德底線,隻見濺人一邊用手帕擦著臉,一邊無恥的說道;“哎呀,真別說,你們要是不罵,孤這心裏還真過不去,都罵完了沒?都罵完孤這心裏就舒服多了,就這樣孤先進房了哈···還有,別忘了明天一大早就叫醒我,把衛隊集合好,隨孤去宮裏早朝麵聖。”
潘芝與李芳蘭恨恨的回答道;“好~~我們到時候會叫醒~~您的~~~殿~~下~~您就盡管放心去風流快活吧!”
“那就好,孤進去了,沒事別打擾,否則以軍法論處。”貴福哥說著‘嗖’的一聲閃身進了臥室,頭都沒再回。
“黃姐,你看看···幼主殿下他···他怎麼這樣···真不是東西···”潘芝和李芳蘭在黃五妹麵前控訴著,神態激憤。
黃五妹歎了口氣,拍了拍兩女肩膀說道;
“姐妹們,咱們生為女子,能有什麼辦法啊,他貴為幼主殿下,自然為所欲為,咱們姐妹卻身如蒲草,最終隻能依附生存。況且天家最是無情,沒聽剛才他說了麼,要是打擾了他尋歡作樂,他就要軍法處置我們麼?唉~~~叫上蕭淑貞,蕭素娥姐妹倆,咱們去巡營瞭哨去吧,看有哪個違反軍規的,就狠狠打一頓軍棍出氣。”
“這主意好!使勁揍這些臭男人!”潘芝、李芳蘭這倆女旅帥摩拳擦掌的叫道,唉,貌似軍營裏有好些倒黴鬼要遭殃了。
······
臥房內,紅燭明亮,韋氏兩女端坐在床前,桌上的飯菜自然紋絲未動。
“咦?兩位娘子怎麼還不用膳啊?長夜漫漫,不吃些東西會餓壞的,況且今晚還要辛苦兩位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