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芝果然是有事,這位膚色微黑的少女低著頭靦腆的道;“俺這大半年來自從跟了您,就一直東奔西走沒在天王宮,俺是有爹爹的,俺爹可一直牽掛著俺呢!最近俺托黃五妹姐姐給俺爹爹打了幾封信,他回複說要馬上趕來拜見您,估計今明兩日就要到杭州了。”
哦,原來是老丈人要來看自己這個便宜女婿,貴福哥點了點頭,隨口道;“你父親大老遠來一次不容易,孤會告訴賴國舅,讓幕府官員好生款待你父親,安排最好的館驛房舍,另外再包二千兩銀子喜錢,你可否滿意?”
黑妹潘芝卻嘟著嘴,一個勁兒搖頭道;“俺爹可不在乎啥銀子,隻是您都摁著俺們的屁股睡過了,怎麼也得給個名分吧!”
“呃,說的是啊,”貴福哥臉皮難得紅一下,他最近大顯神威,把身邊女官全部推倒,卻真沒想過封她們什麼名號,因為他雖為幼主天王,但也沒太搞懂洪秀全獨創的妻妾封號,而且好像還是編號管理的···老天王還在的情況下,他雖然越來越囂張,但是宮裏宮外,上上下下的封賞怎麼也得給洪老教主麵子,遵從太平天國的官位稱號不是?
於是貴福哥在腦海裏仔細搜索了死鬼天福貴留下的記憶,而後一本正經的慢慢開口道;
“孤政務繁忙,卻是把此事疏漏了,那個那個···孤記得天王宮中定例,王後娘娘下轄愛娘、嬉娘、妙女、姣女等幾級名位,孤就暫時封你潘芝、李芳蘭,黃五妹三人為嬉娘,相當於嬪妃之位,對外可稱幼主王娘,蕭淑貞,蕭素娥兩人封為妙女,比你們三人低一級,汪清為姣女,低二級,但她同時作為宮廷醫官,享雙俸。
就這樣罷,現在戰事繁忙,暫時隻能下詔備檔,以後再行安置封賞。”
“多謝幼主殿下!”房內侍候他更衣的潘芝與李芳蘭同時下拜,看神情喜滋滋的極為滿意,貴福哥暗自鬆了口氣,他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有差別封賞是本著公平原則來的,否則就會後宅不寧,雞飛狗跳啊。
“嗯,孤先走了,前沿將士們還等著呢!”貴福哥說完匆匆而去,甚至連潘芝父親的名諱都沒問,因為太忙了耶,滿城裏還有幾十個旗人秀女等他去討要呢!
······
事關更多的幸福,故而貴福哥很快出了府衙,快馬趕到旗營滿城的承乾門附近。
在距離旗營城牆六百米的距離上,童子軍炮營已經部署好十門二千五百斤的攻城炮,二十多門較小口徑的青銅炮,用幼主殿下的話說,最好的敵人就是死了的敵人,而沒揍死的敵人就是屬孫子的,隨時欠揍,因此童子軍炮手總是處於臨戰狀態,火炮裝好彈藥,隨時準備開火。
貴福哥到達炮兵陣地時,前敵總指揮韋誌俊已經部署協調好了一切;
近萬名炮灰新軍,不,太平軍的反正戰士軍團和八千名韋部太平軍都已埋伏在周圍數裏的街區房屋和土牆後,作好強攻滿城的準備,韋部太平軍同時擔任督戰隊和第二梯隊的任務,而他們身後還有童子軍的連弩部隊配合作戰,負責提供遠程支援,壓製敵方守城火力。
韋誌俊如此布置,童子軍傷亡將會降至最低,所以幼主貴福哥很滿意,很讚賞。
而那十二名老鴇,不,應該尊稱為義勇選美官,則被帶到陣地前沿,由百來名刀盾手看押著,準備一會兒就驅使她們上前入滿城選人,如果旗人拒絕,則全軍馬上強攻。
幼主殿下親臨前線,引起一片太平軍方麵一片轟動,等到貴福哥從滇馬上被扶下來,迎上來的韋誌俊卻告訴他不愉快的消息,敵我雙方通過喊話,逼迫旗人獻女乞活這事兒,算是讓全滿營的旗人都知道了。
可是沒成想的是,旗人欺壓漢人做了幾百年的上等民族,什麼沒學會就特麼學會了窮要麵子,平時擺譜牛的不行,銅錢不叫錢叫‘個’兒,銀洋叫‘大’兒,這下子讓他們做獻女求活這種恥辱之事,傳出去還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