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思真是轉的很快,今天下午貴福哥剛給身邊女人們定了名分,她們彼此間就姐妹相稱了。
而貴福哥明明記得這蕭姓倆姐妹和那潘芝、李芳蘭她們幾個平時很不對付,而且歲數、個頭好像也是蕭姓姐妹大上一些的啊···隨即貴福哥就反應過來,自己封賞潘芝她們三人的位分兒高,自然就得改口叫姐姐了,不過別看這幾位嘴上叫得親熱,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呢,自己後宅以後有的熱鬧了。
待到貴福哥一邊想著,一邊踱到接待老丈人的府衙偏廳,因為一路有侍衛通傳著‘幼主駕到’的叫喊,所以貴福哥進到偏廳裏時,沒看到什麼父女驚喜相逢,相擁哭笑的狗血場麵,不過倒也有點小愕然,因為廳裏除了傻妞潘芝擁挽著一個黃巾包頭,身穿太平軍錦袍官服的中年漢子外,黃五妹與李芳蘭也各偎依在一個中年人身邊,狀極親昵。
李芳蘭偎依的那個中年人有四十多歲,長袍馬褂,五短身材,梳著長辮子的腦袋上戴著鑲玉瓜皮帽,一副廣東商人的打扮。
黃五妹身邊的那人身材高瘦,麵色黑紅,下頜三縷長髯,穿一襲儒生布袍,頭上卻挽了高高的道士發髻,神棍姿態很是吊然。
貴福哥很意外,因為敢梳辮子,留道髻,這在太平軍來說是犯忌的,以前抓起來是腦袋頭發都不留,就地雲雪啊,貴福哥麾下的童子軍雖然相對寬容些,但是這兩位身份不明的人,居然能堂而皇之進到自己府邸而沒被抓起來,這就很有說道了。
麵對幼主殿下驚詫的目光,傻妞潘芝搖晃著黃巾包頭的中年人胳膊向貴福哥介紹;“幼主殿下,這是俺爹,親爹!”
那中年太平軍急忙跪倒參拜道;“小臣衡天安潘啟亮拜見幼主殿下,永歲永歲永永歲!”
呃?這潘芝的老爹還是個爵位不低的衡天安呢,貴福哥目光困惑的又望向其他兩個中年人,那李芳蘭身邊中年商人作揖一禮,自我介紹道;“幼主殿下,鄙人陳阿林,曾化姓為李,芳蘭是鄙人的親生女兒。”
“無量壽佛,”儒服道人也單掌稽首道;“貧道長青子,俗家姓黃,行三,早年塵緣孽債太多,塵世間留下三女,以序排之,黃五妹、七妹,八妹都是貧道之女,福薄醜陋、疏於教養,有勞殿下看護了。”
“唉呀呀···原來都是老···老···自家人···失敬失迎啊!”貴福哥一時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該怎麼招呼合適,這老丈人紮堆兒上門,對哪個太親熱了其他倆都不高興,可哪個也怠慢不得啊,貴福哥靈機一動,急忙喊道;
“來人啊!傳孤的命令,立即在後堂準備宴席,孤要盛宴款待三位嶽丈大人!”而後他尷尬慚愧的朝廳裏拱了拱手道;“嗯···那個···小婿···那個那個···孤家去內廳更衣、失陪一下了,三位愛妃代孤好生照應父親大人。”
說完,貴福哥就匆匆離開偏廳,步向後堂,他為啥剛才有些慚愧呢,因為他府中剛堂而皇之接收了一批旗人美女,正要去縱情享受呢,老丈人們就紮堆兒來訪,能不心虛麼?不過心情稍微平複,他就覺得疑惑起來,老丈人眾多對他這無恥婬賊來說是必不可免,可是軍旅之中居然三個老丈人同時到來,這有點太巧合了吧?
於是他霍然停步,低聲下令道;“來人,快去滿城尋找國舅大人,讓他暫時放下一切事物,速速回府議事!”
調令迅速被執行了,貴福哥沒再回後宅等待開席,而是到了府衙前廳廂房的情報收集室,坐下來召集了十幾個負責情報收集的幕府僚屬,開始詢問調查起這幾個突然現身的老丈人來,照他的想法,別個老丈人可能不太好查,可那潘芝的老爹潘啟亮既是太平軍官僚裏的顯爵衡天安,來曆背景都應該有所記載才是。
結果他猜測正確,幕府情報人員很快把衡天安潘啟亮的資料整理出來,拿給幼主殿下閱覽,原來這位體貌黑瘦狡黠的潘老爹真就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他早年行走江湖,交遊廣闊,足智多謀,人送綽號“小鏡子”,善於經營攔路搶劫、打家劫舍、坑蒙拐騙等錢途廣大的黑道生意,成為妻妾成群的黑老大,呃~~也就那時,他的一位廣西籍侍妾生下了寶貝女兒潘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