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定定地看著莫雲航,眸光微微,唇角含笑:“雲航,你的心思我明白。心悅之所以受了那些苦又是誰先造成的?是你的母親,是你帶給她的。你也說愛她,我也相信你真的愛她,可是你的真愛卻化為了傷害她的最有力武器,你母親就是仗著她對你的愛把她傷到今天。雲航,你覺得怎樣呢?當然我也不是在責怪你,而是什麼樣的愛情和什麼的人適合心悅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就像人常說的鞋合不合腳也隻有自己知道,所以心悅要和誰在一起,我現在不想阻止,隻會給她意見或者為她把路鋪好。她一生受苦,我隻希望她以後都能快樂幸福。這是做母親的唯一的心願。如果你還愛她,那麼給她幸福的助力,這也是你現在唯一能彌補她的。你們的過去都已經過去了,那些青梅竹馬的歲月再也回不去了,這個險惡的社會把你們的純潔感情都汙染了,也注定在這樣的惡劣環境裏生存不下去。許姨看著你長大,也希望你得到幸福,幸福是靠自己去爭取,而不是等待他的降臨。”
莫雲航再也說不出話來,心底像是被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都蔫了,就連靈魂也出了竅一樣。
“許姨,讓我再看看心悅好嗎?”他渴望再見到裴心悅美麗的笑臉。
許華拍了拍雲航的肩:“雲航,放了過去,也就是放了你自己。”
她越過他離開,雲航沒有追上去,回頭望了一眼許華背影。他也不得不承認許華很多話都說對了,可是他還是不服,不服賀流殤怎麼可以得到原諒?可以得到心悅最真誠的愛情。
許華開了門,放好菜就到了裴心悅的房間看她,正睡的沉。
裴心悅睡了下午三點過才醒來,白皙的小臉潮紅了一片,明眸都有一絲朦朧。她看了會書,見時間不早了就給賀流殤打了電話。
“怎麼樣?好些了嗎?”賀流殤關心的話立即傳來。
“好多了。”她點頭,頓了一下後,“我媽讓我請你到我家吃晚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賀流殤握著手機的手一下就僵住了,瞳孔裏湧起陣陣暗色的波濤,微微欣喜的顏色和光芒從這一片漆黑裏緩緩綻放出來,他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仿佛罪人得到大赦一般,那種愉悅是無法形容的。
裴心悅見那邊半晌沒有動靜,以為他並不想來:“如果你沒空那就算了。”
“有……當然有。”賀流殤這才回過神來搶過話去,“心悅,你說你媽這是不是要女婿上門啊?”
“賀流殤,你胡說。我媽就是想教訓你欺負我,你別得意。”她羞得臉色通紅,急急辯駁,而賀流殤卻高興地爽朗出聲,笑得裴心悅更是無地自容。
賀流殤看著“通話結束”四個字,心裏特別的溫暖,他冷毅的唇角揚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是淡淡的幸福與喜悅,卻帶著巨大的滿足與心安,湧起一陣陣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