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倩柔聽著莫雲航冷酷無情的語言,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錐心之痛。她捂著胸口,狠狠地咬著柔軟而蒼白的唇瓣,努力地僵硬地抬起頭來,纖細的睫毛絲絲分明,卻已經沾上了痛苦的淚霧,淚花在眼眶裏泫然欲落,好不憐人,可是如此柔美動人的她在莫雲航的眼裏卻是最嬌豔的花朵,帶著致命的毒液,可取人性命,他對她沒有一絲的同情或者愛憐,有的隻是無盡的恨意和憤怒。
莫雲航睜大的瞳眸裏是血紅的絲,是極致的痛恨,是無法說出口的悔恨,他覺得胸口堵著千斤重的石頭,怎麼也無法平穩的呼吸,像是窒息般死去。
“雲航,我做這麼多隻是想你看到我的好,看到我的對你的情意。我對你的愛並不比裴心悅的少,她和你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到最後她還不是移情別戀到我了我哥身上,你在她的眼裏又算什麼,隻是年少失落孤獨時的依賴而已,也對你沒有真正的愛情。我對你才是最深的感情。她可以愛你,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我也是那麼的愛你,我的愛有錯嗎?如果我沒有愛上你,我和心悅將是最好的朋友,我也不用欺騙大家。你這樣對我,我心裏好苦,難道你就不能接受我一直的深情,而去牽掛一個已經變了心的人嗎?她已經不值得你去愛了,她已經愛上我哥了,她會嫁給我哥,成為我們的大嫂。雲航,你就接受全心全意的我,不好嗎?”賀倩柔字字如泣,心湖是痛苦的海水地翻湧,“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她不能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
莫雲航唇角冷扯了一下,眼底陰冷地流轉,他笑得有些輕冷,麵容卻如霜雪:“賀倩柔,無論心悅怎麼變,怎麼選擇她在我的心裏都是最好的,而你也不要妄想取代她在我心裏的位置。我說過我永遠不可能愛上你就是永遠,對於這樣的堅持我比誰都有信心和毅力。你就不要白費唇舌,現在我對你除了恨再也沒有其它,如果你還想安穩地在這個家裏待下去,如果你還有一點悔意認為你錯了,那麼就把這個孩子打掉,現在馬上跟我去醫院。”
“不,不要,我不要,這是我的孩子,你不可以拿走。”賀倩柔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莫雲航快速地換上了衣服去拉住她,“你不去也得去,我不可能讓你生下這個孽種!”
“雲航,我求求你,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你不無這樣剝奪他的生命,你是他的父親,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晶瑩的淚水從賀倩柔的眼角不斷滑落,“你不怕成為殺死孩子的殺人凶手嗎?你也不怕媽寒心嗎?”
“賀倩柔,當你把我推入生不如死的深淵時,我就什麼都不要乎了。”他完全不在乎,連他自己他都不在乎了,“我在乎的隻有心悅而已。”
賀倩柔眼底悲傷的淚水模糊著視線,雪白的貝齒將她的唇瓣咬破,鮮紅的血絲在唇上蜿蜒。她單薄的身體禁不住地顫抖,她感覺到好冷,像是進入了冰雪茫茫的世界,冷得她心痛到了極點,終究無法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