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川橫抱起蕭容寧,越過他往診室走,聶銘之卻再次相攔,麵上陰雲密布,“我說了。把她還給我。”
秦十川微眯起眼睛,“她從來都不屬於你,說什麼還給你?”
“寧寧受傷這件事,”他目光在江雅初和聶銘之身上來回,“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聶銘之怒火滔天,“你憑什麼?我才是容寧的丈夫!”
譏誚一笑,秦十川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步欲走,聶銘之卻突然伸手抓住了蕭容寧,“容寧,下來!”
蕭容寧痛哼一聲,秦十川眉頭跟著一擰。“放開!”
聶銘之五指掐緊,就是不肯鬆手,蕭容寧疼得說不出話來,這時林琪走了出來,看他們僵持住。不由道:“寧寧還痛著呢,你們幹什麼!”
聶銘之不甘地看了秦十川一眼,還是鬆了口氣,對方一走,他便抬步跟上,餘光掃到江雅初,他才似回過神來,忙走到她身邊,歉疚地道:“雅初,你的頭受傷了,先讓醫生看看。”
江雅初看著他,頗有些自嘲地道:“你現在終於記得我了?”
聶銘之眸色一沉,江雅初卻甩開他自己走了。江母失望地道:“銘之,你可是在我麵前再三保證了會對雅初好,我才把女兒交給你,你要是嫌棄雅初的過去就明說。我女兒有的是人喜歡。用不著背上破壞別人家庭的罵名!”
聶銘之一拳砸在牆上,蕭容寧的診室就在旁邊,他定定地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去追江雅初了。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林琪急的快哭了,“我就不該和江雅初動手,要不然也不會害寧寧變成這樣。”木台華血。
醫生給蕭容寧處理好了傷口,道:“可能會留疤。”
蕭容寧眉頭緊蹙地靠在秦十川懷裏,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句話,但秦十川臉色卻十分難看,他輕輕撥開她頰邊的亂發,黑瞳中盡是憐惜。
林琪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有些愣神,蕭容寧從沒有跟她提起過秦十川,但看兩人相依的模樣,分明是有點什麼。
“姐!”蕭禹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跑進來,“秦哥。我姐怎麼樣了?”
蕭容寧歪著頭,不知是疼暈了還是睡著了,秦十川讓醫生安排了病床,回頭說道:“別吵著你姐。”
“到底怎麼了?”蕭禹已經從醫生那裏聽說了可能會留疤的結論,壓著怒氣道:“不是說隻是起了泡嗎?隻是起泡用得著包得跟粽子一樣?”
“說到這個我就有氣!”林琪聲音拔高,“都是聶銘之推了你姐一把,要不然她也不會撞在牆上!”
蕭禹攥緊拳頭,“姓聶的去哪兒了?”
“我就在這兒。”聶銘之走進病房,“容寧……”
他話還沒說完,蕭禹已經揮拳打過去,聶銘之一時不妨被擊中,踉蹌著退後兩步,擰著眉,他默不作聲地受了一拳。
蕭禹還不解氣,“姓聶的,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聶銘之站直,目光卻落在蕭容寧身上,“我和你姐的事跟你沒關係。”
“你不喜歡我姐還纏著她幹什麼?”蕭禹低聲吼道:“要看到她遍體鱗傷你才爽?我他媽就奇了怪了,你和姓江的女人就是看不得我姐好是吧!”
“蕭禹!”秦十川橫了他一眼,“要吵就出去!”
蕭禹閉了嘴,聶銘之卻怒火橫生,撇開前麵的林琪就揮拳打向秦十川!
秦十川雙眸一沉,一個急側身就避開了拳風,他扭了扭脖子,“想打架,去外麵。”
聶銘之轉身就朝外走,秦十川指了指蕭禹,“看好你姐。”
他脫了外套,解開襯衣的袖扣挽起袖子,出去時還帶上了門。
門上是半透明的玻璃,林琪靠在門邊,看秦十川一拳就把聶銘之放倒了,扭頭衝蕭禹道:“這哥們兒是當兵的吧!”
“我不知道。”蕭禹沒有好口氣,走到病床邊坐下來,悶頭看著蕭容寧。
外麵肉搏戰的悶響聲不斷,但兩個人都沒吭聲,隻聽得到皮肉的鈍響,病房裏也格外沉悶。
蕭容寧手臂火燒火燎的痛,才隔了一會兒就痛醒了,見蕭禹坐在身旁,她下意識開口,“你不是在上課嗎?”
“姐,你幹脆和聶銘之離婚吧。”蕭禹直接道:“這樣的男人值得你喜歡嗎?”
蕭容寧的表情一下變得灰敗,她看著天花板,忽然聽到牆上咚地一聲,“他們在外麵?”
蕭容寧的聲音不大,但門是虛掩著的,秦十川聽到聲音,一拳把聶銘之頂到對麵牆上,然後才整了整衣領,推門走進去。
蕭容寧看著先後進來的兩個人,目光落在秦十川身上,“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