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傷手指?挑的日子可真好!”周儀敏尖細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切個菜都切不好,難道還要我這個當婆婆的去伺候她?”
蕭容寧愣住了,她隻是不小心切傷了手指,就能引來周儀敏這麼大的怒氣?
“寧寧?”蕭定走下樓梯。手裏拿著空的茶杯。
蕭容寧連忙過去接住水杯,“我來吧。”
蕭定留意到她手指包上了,笑笑道:“笨手笨腳的,說是去幫忙,肯定是添亂了。”
蕭容寧笑容有些勉強,轉頭卻看到周儀敏出來。她看了看兩人,道:“小寧這丫頭太不下心了,剛動刀就弄傷了手指,我才叫她出來歇著。”
“手指包好了嗎?”她關切地看過來。
蕭容寧喉嚨口仿佛卡住了什麼東西,她低著頭,“吃飯了吧,我去叫爸和銘之他們。”
這頓飯吃的毫無滋味。蕭容寧早早就回了房間,拿了本書,心不在焉地坐在落地窗前。
“心情不太好?”秦十川站在陽台旁,放了一杯熱牛奶在她這邊。
蕭容寧放下書,偏頭看著他。“你也喝牛奶?”
秦十川挑眉,“你想喝酒?”
蕭容寧笑笑,去陽台上拿了那杯牛奶。握著溫熱的牛奶,她低著頭,“今天爸爸是故意那樣做的……”
故意把她和聶銘之扯在一起。
“我知道。”秦十川凝視著她光潔的臉龐,眼神深邃。
“我覺得透不過氣來。”蕭容寧深深吐了口氣,父親希望她和聶銘之好好相處,聶銘之突然轉變態度也讓她無所適從,麵對周儀敏,她好像多了點小心翼翼,現在她麵對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都像是戴著麵具。
秦十川抬手,她卻先退後了一步,搖頭道:“我不能……”
半空中的手最終收了回去,秦十川麵色冷沉,“寧寧,沒有你後悔的餘地了。”
他說完就回了房間。獨留蕭容寧一個人站在陽台上。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聶銘之進房間,她才進屋,道了聲晚安,她便蒙上了被子。
“寧寧,”聶銘之坐到床邊,聲音輕緩,“我們好好談談吧。”
“有什麼話明天說吧。”蕭容寧隔著被子,甕聲道:“我今天想早點睡。”
聶銘之看著隆起的被子,眸光微沉,“一直回避也不是解決的辦法。”
“我沒有回避,”蕭容寧翻開被子,索性坐在床頭,道:“你覺得現在談這個話題合適嗎?”
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忘記橫在兩人中間的江雅初。木亞諷技。
“至少我們麵上也要做做樣子。”聶銘之道:“你爸和我爸都樂見其成。”
這句話正戳中了蕭容寧的隱憂,蕭定的期望越高,她越是不敢說。何況之前江雅初捕風捉影把她和秦十川捅到蕭定麵前,從那時候蕭定對秦十川的印象就不太好了。
“就這樣說好了,”聶銘之見她猶豫,神色柔軟了兩分,“剛才和爸他們說好了,明天去釣魚,早點睡,公司的事讓李秘書看著。”
“我也睡了。”他目光掠過床頭櫃上的空杯,道:“睡前喝杯牛奶能睡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