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裏很靜,璃沫在人界久了走路會有輕微的聲音,但沒人的時候還是會隱藏起來,這也算是一種保護自己的習慣吧。
她就像個蝸牛,沒人推她肯定不會動,什麼時候逼急了才會動一下,而且還不長記性。
懸鏡有時候就說,要不是踩了狗屎運總有人幫她,身邊還有幾個臭皮匠出主意,就她這腦子,早被掐死好幾回了。
她就說,請問狗屎運裏包不包括你?你是被踩的那個還是有味道的那個?
然後懸鏡就無語了。
不過說真的,她這腦子還真就適合掙錢養家,勾心鬥角費點勁。
擱在宮裏適合當個受氣的皇後,如果不幸是個妃子,估計第二集就死了。
“都說了公子不在!你們怎麼這麼蠻橫不講理!?”
嗯?有人在吵。
璃沫找了個牆角躲起來。
“他不在,那就打到他出來為止吧”灼颬輕輕一笑,身子微屈,身後就立馬出現一個黑衣人跪下,背弓成一條直線,她都驚訝一個人的背可以和凳子這麼像。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厄——”
一道術法擊出,小童再不能說出一句話,從牆壁滾落地麵,奄奄一息。
“不得不說你家公子真是狠心啊,寧可死你一人,也不想自己死”
小童在地麵伏著,一動不動。
璃沫剛要動,就見兩個黑衣人從裏屋架著安然出來,幾乎是一路拖出來的。
灼颬抬手捏著安然的臉左右看了看“你是這雙眼睛她喜歡?還是這張嘴討她喜歡?亦或是這幅弱不禁風的姿態…”
“錯了,隻要不是你,她都喜歡”
灼颬冷眼,突然鬆手,安然被打到一旁,下巴上是兩個深紫的指印,臉頰也腫了很高。
“眼睛,嘴,手指,雙腳,一個不留”
安然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很平靜,此刻更是波瀾不驚“就算我死了,她也一樣會記住一個你覺得沒資格、沒資本的我”
“死了太便宜,放心,死不了,想要折磨一個人,方法多到你想不完,就是要你記住,敢和本君搶人,就要付出一定代價,沒有幾條命,也敢說資格?動手!”
風起。
黑衣人瞬間倒地。
橫掃完周圍的障礙,璃沫扶著安然退到遠處。
“我還以為璃兒要在那裏看完才出來”
心驚膽顫,還是慢了一步,安然的手臂流血不止,刀口深深。“喜歡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
灼颬很有興趣“那璃兒來說說,喜歡一個人是如何做的?”
“萬事為對方著想,他想不到的你要想,他想到了你也要提前去做,處處關心,時時想念,事事俱到,關心,嗬護,包括對他的朋友和親人。”
“覺得我不夠關心你?沒為你著想?”
“…………”
“璃兒不會到現在還在以為你們能進入鬼界是上天的眷顧吧?嗬,就憑齊知悉?他也有那個本事?那瘴蘭草身周的一圈草藥都是劇毒,若不是有人提前解了毒,你們會死多少次呢?瘟疫被控製住真的就是那麼一個草藥能解的嗎,璃兒真是枉費了我一番苦心,不過能看到你那欣慰的笑容,也不算白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