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動靜,要是在聽不出裏麵發生了什麼,那就是真正的傻子了。
大太監沉默了三秒,才開口道,“裏麵的人還能是誰,當然是夜國的太子,你們想活命的話,最好嘴都給我嚴實點。”
侍衛皺著眉嘀咕道,“可這動靜也未免太大了些。”
畢竟,夜裏總是有巡邏的侍衛,守夜的丫鬟。
難免會不經過經處,都紅著臉趕緊離開了。
時冉已經不記得時間了,隻記得他最後昏過去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大亮,還聽到了幾聲雞鳴。
時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房間裏光線也很暗,隻點的兩個紅燈籠。
時冉頭有些疼,他睡得並不好,夢裏……穿著龍袍的沈池還不願意放過他,一遍遍的追問他,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他回答了無數遍,沈池依舊問。
後來,他懶得回答他,沈池還懲罰了他,逼著他回答自己。
時冉左右環顧,嗓子眼裏像被火燒一樣的。
“沈池……”
時冉發現自己聲音要廢,沙啞的,難聽的要命。
“沈池!!”時冉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喊一聲。
話音剛落,就看到沈池出現在自己身邊,手裏拿著杯水,隻穿著一條裏褲,身上隻披了一件衣服,衣服未係扣,領口敞開著,身上青青紅紅。
不知道是他掐出來的痕跡,還是吻痕……
不過不管是什麼,這仿佛是昨夜瘋狂過的證據。
讓時冉這個作案凶手羞愧的無處可逃。
沈池在床邊坐了下來,很有耐心的給時冉一點一點的喂水。
水潤過火燒般的嗓子,時冉才好受一些,眼睛有些不敢看沈池,想了幾秒,委婉的開口,“我……我睡了多久?”
“睡了一天了。”
本來,沈池已經計劃好等許驊生辰一過,今天就出發帶他走。
他可不想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待著。
可是沒想到臨時出了這麼個狀況。
看時冉的樣子,估計還得待幾天,好好休養一番。
路上的馬車顛波,他肯定不好受。
“我……睡了一天?”時冉不可相信的說道,看了看周圍,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所以我是在你的房間睡了一天?那不是有人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呢?”
“嗯。”沈池無關痛癢的嗯了一聲,“所以人都知道安公子是有多弱的了。”
“沈池,你什麼意思?”時冉抄起枕頭,砸到了沈池身上,“還不都怪你,你居然趁著我喝醉,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時冉現在完全都不敢移動下半身。
因為不舒服。
沈池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分,抬起時冉的腦袋,將枕頭又給他墊了回去,想哄一哄時冉。
“我想,可是你不給,不讓我停下來,一停下來就哭,一動又說我行為不溫柔,對你壞……”
時冉驟然轉頭,眼睛睜大,嘴巴微張,不可置信的問道,“我……我我我當真這麼說的?不對,我哭了?”
作為一個男人,哭這種事很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