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奇的確有煩心事纏身,是方太太身上出了點事使他分外的頭疼。好像妻子和方士奇以前的司機有點曖昧關係,動搖了他家庭的感情基礎,使得他糾結萬分。以前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現在家裏出問題了,他想在外麵彩旗飄飄都沒有了心思。
唐軍趕到酒時,方士奇一個人正在喝悶酒。嘴裏還嘟嘟囔囔:他媽的,該死的東西!以為老子就那麼傻?哼。
這時。唐軍悄然走近他的身前問候道,“方書記好,家裏稍有點事,讓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方士奇看到唐軍也不像平時那麼熱情,隻說了句“坐。”
唐軍坐下後,望著方書記的神情有點納悶,問:“方書記,找我有什麼事嗎?是工作上的事嗎?看你總是一副憂心的樣子,替你著急,很想幫你的忙。”
“唉,不是工作上的事,是家裏的事。因為你是我的知己,有什麼煩心事總想對你說,要不憋在肚子裏會生病的。”唐軍還是明白不了,家裏的事那就是方太太惹了禍。但方太太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本分,她能惹什麼事?要麼就是方玉嬋有什麼事了?
就在唐軍猜疑中,方士奇開口了:“向東來這個人我快討厭死他了,經常去我家玩麻將,進門都跟進自己家一樣非常隨意。我是一位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麼能容得下他跟我媳婦親近?他媽的,看來不給他點厲害他不知自己是吃幾碗幹飯的。”
唐軍驚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說:“不會?你抓住他們把柄了?向東來能升遷到計生委主任一職也是沾了你的光,他怎麼能挖你的牆角呢?我覺得不可能,他絕對沒有那個膽。況且他的素質不是那麼點,那個人還是有一定素養的。”
方士奇搖著頭回道:“這年月的事不可能就是可能,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大凡搞女人的都是有素質的人,你說有錢和有權的人哪個素質很低?估計向東來跟我太太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是我一直蒙住鼓裏。現在我是忍無可忍了,特別想讓紀檢委插手查向東來,想辦法將他收拾掉。”
唐軍馬上說:“這事可要慎重啊,收拾向東來容易,關鍵是方太太是否同意。如果她持反對意見就會跟你算賬的,到時候你們家庭內部亂起來是不是會把這件事通報到外麵去。市委書記戴了綠帽比一般人戴綠帽更讓人恥笑的。”
聽了唐軍的話,方士奇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手臂也哆嗦起來。他難過的一下捂住自己的臉,半天沉默不語。心裏在想最要命的就是被世人們知道我老婆出軌的事,那樣我是絕對承受不了。
“方書記,這種事可不能著急,一定要冷靜。因為你的身份很特殊,不能有半點差錯。”唐軍勸解道。
方士奇忽然抬起頭來,說:“那要麼你幫我雇傭殺手暗中幹掉向東來得了,隻要行動做得詭秘誰也不會知道是我們幹的。”方士奇說完,唐軍被他的想法嚇懵了,想不到這位市委書記法律意識這樣淡薄。
唐軍是特精出生對法律很敏感,違法的事他絕對不會去做,那是死路一條。
於是他馬上否定了方士奇的想法,直言道:“這個主意太劣等了,殺人的事絕對不能去做,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偵破不了的案子。現在公安局都使用高科技破案,效果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誰違法誰是傻瓜。”
方士奇權力不小,在官場叱吒風雲多年什麼爾虞我詐的伎倆都嚐試過,整人的方法也有一套,當年張明德就是被他親手搞倒的。但在處理家中的事顯得很笨拙。因為妻子身上出事不能明晃晃的去炫耀,那是在給自己臉上抹黑。需要微妙的處理,可是越微妙越顯得力度不夠,越容易寵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