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剛說完,喬靜心裏其實已經有數了,但還是把嘴裏的蘋果嚼了嚼,問道,“什麼話?”
方黎白了喬靜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吃人的嘴軟,其實,我本來以為他要說睡人的腿軟的呢!”
聽到這話,喬靜抬起腿就想踹方黎的,卻一個沒注意扭到了脖子,在那裏嗷嗷嗷地直叫喚。方黎一副嫌棄的表情,把她從床上像拖死屍似地給拖了起來,用枕頭放在腰後麵靠著。便正色地詢問喬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之前她打的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喬靜本來想習慣性地聳聳肩的,但礙於肩膀上現在的傷勢,就選擇搖了搖頭,並示意方黎把她的手機拿給她。
方黎跟喬靜是從初中就認識的同學,本來說好了兩個人連大學都報的同一所,卻不想喬靜在最後的時候,偷偷修改了誌願,沒有留在北城,而是去了安城學習表演。為這事,方黎還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搭理喬靜,不過,有一種朋友就是不管你有多麼地嫌棄對方,當你在聽到她不好的一瞬間,就會不由自主的紅了眼。
方黎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次她去精神病醫院探望喬靜的時候,兩個人隔著一個欄杆。她在裏麵托著腮、若無其事地說著以前的很多趣事,她在外麵一邊流淚、一邊聽著,直到把那包抽紙巾用了一大半。
雖然眼前的喬靜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常,但多年的朋友還是讓方黎明白:她有事,還是那種不能被分享的大事,即使是跟她這個親密無間的朋友。
把手機遞過去之後,方黎就借口要去查房,給喬靜騰出來了私人空間。等病房裏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喬靜便把電話打到了童敏音那裏,讓她幫忙找一下沈策。她現在不清楚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而現在能夠給她答案的貌似也隻有沈策。
很快,耳旁就傳來一陣低沉的說話聲,“嗯,是我!”
喬靜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就笑吟吟地說道,“沈總,你這做好事不留名的習慣可真不好!”
“那喬小姐這通電話是怎麼打過來的?”沈策不溫不火地反問了句。
喬靜先是一愣,就跟著回應道,“說的也是,沈總雖然沒有留下名字,但不是留下了我們之間的暗號了嗎?我這要是再不打電話來道謝,倒是顯得我既愚笨,又不知好歹了。不過,我還是想問問沈總,既然我人被你給安然無恙地帶回來了,不知道樂於助人的你是不是順帶著把我想要的東西也一並給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