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把肩膀上的外套隆了隆,就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門口有服務生站在那裏,見到她就帶著笑意,欠身說道,“晚上好,喬小姐,請跟我這邊來!”
說著話,就引著喬靜往一旁的專屬電梯走去了。喬靜大致打量了一下酒店的裝潢風格,倒是挺符合沈策一貫低調的奢華感的品味的。進入電梯之後,在略顯封閉的空間內,喬靜更感覺到頭疼地有些厲害了。
她便用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順便問了句,“對了,你怎麼會認出我的?不會我這個逃婚專業戶的名聲已經大噪到這種程度了吧?”
被喬靜這麼調侃著,服務生倒是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很是討巧地應道,“喬小姐真是幽默,我事先並不認識您,但沈先生說過,您在人群中向來好認!”
是人,尤其是女人,都受不了被別人這麼誇,喬靜低著頭輕笑出聲,“哎呀,我都不知道該說這沈先生嘴甜了,還是該誇你這張小嘴上抹了蜜了。回頭我就寫封表揚信到你們經理那裏,像你這種人才可不能被埋沒了!”
話音剛落,電梯門就應聲開了,直達酒店的頂層
。服務生用手摁住電梯門,對喬靜做了個請的姿勢。可是,她發現自己的呼吸竟然有些淩亂,某一刻甚至產生了臨陣脫逃的想法。
這種感覺對於喬靜來說是陌生的,就算明知道第二天要跟陳銳捷舉行婚禮的時候,她也不曾這樣,照樣在公司裏加班到晚上九點多。大概在喬靜的眼裏,陳銳捷那種男人是她所能夠掌控的了的,而沈策這種高深莫測的中年大叔可不是任她蹂躪的小鮮肉類型!
暗暗地調整了下呼吸,喬靜像個戰士似地,昂首挺胸地朝著沈策所在的房間去了。門鈴響起的時候,她便把臉上的表情擺好了。隻聽到門後一陣鎖芯的轉動聲,跟著沈策那挺拔的身影便出現在喬靜的眼前。
他穿著酒店裏的浴袍,煙灰色的,領口微微敞開,依稀可以看見下麵麥色的肌膚和結實的胸膛。喬靜看的出來,這是一位不甘被打上歲月的痕跡,潛心鍛煉保持身材和氣質的大叔。
就在喬靜用肆無忌憚的眼神打量著沈策的時候,他倒是也擺出一種放任她的態度來。左手插在浴袍的兜裏,右手隨意地搭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而一路引領著喬靜過來的服務生早就識趣地離開了。
當喬靜的視線一路上移到沈策那有著淩厲棱角的臉龐的時候,腦海中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個想法:不知道這位沈大叔拉過皮沒有!
這麼一想,她就有些跳戲地笑了,把頭靠在門框上,問道,“怎麼,沈總是打算一晚上用這個姿勢跟我洽談人生大事嗎?”
喬靜說完,沈策並沒有立刻把她讓進來,反倒是友情提示了一句,“我隻是想讓喬小姐在想清楚之後,再邁入這道門檻,我可不喜歡半路喊停的遊戲。”
沈策話語裏的曖昧和警示之意,喬靜都聽地很清楚。可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裏了,她也就沒有再回頭的打算了。
見沈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變,喬靜便自己推門進去了,一邊把手包往旁邊的沙發上扔,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沈總放心,我也不是玩不起的人,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更是參的透透的!”
喬靜說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披在肩膀上的外套就這麼掉落在地上,她渾然不顧地走到了落地窗前,眺望著北城的夜景。
沈策關上門轉過身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喬靜那鏤空的後背,若隱若現的蝴蝶骨像是一種無聲的召喚。他暗自壓下一股身為正常男人的衝動,倒了兩杯酒走到喬靜的身邊。遞過去之後,就玩味地問道,“怎麼突然這麼想不開要做沈太太了?”
喬靜接過來之後,晃了晃高腳杯裏的紅色液體,有些心不在焉地應道,“女人嘛,總有一天是要嫁人的,既然來回都是嫁,我何不挑沈總這樣的績優股呢?”
喬靜仰頭把那杯酒一飲而盡之後,又連續給自己倒了好幾杯。
沈策就那麼看著她,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其實,就在她走近的時候,他便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了。看來,她是趁著酒意,把自己給送上門來的!
等喬靜喝完最後一杯酒之後,就把酒杯丟到一旁,亦步亦趨地朝著沈策走了過去。把手放到睡袍的帶子上,用一雙迷離的眼神看著他,“沈總,此情此景下,貌似我們可以把上次在您辦公室裏被童助理給打斷的好事……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