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鄴陵到底是誰的地盤,怎麼還藏汙納垢的,不,不對……我的意思是怎麼還這麼神神秘秘的。”
石牆移動上去後,一條深不見底的墓道出現在眼前時,我除了驚訝也就剩下驚訝了。
薄冷冷著臉看了我一眼後一言不發的直接往前走去,我曉得他心裏多半是嫌我麻煩,要不是我說去找容若,也就沒現在這煩心事了。
我扁了下嘴巴隻好跟上去。
墓道比我想的要長的多,並且暗的伸手不見五指,薄冷走一路拉著我一路。他走的很快,腳下跟帶了風一樣,可我不行,我本就被聻附了身,毛病還沒根治呢,哪能像他這麼牛逼。
還沒走多遠我就泄氣了,“哎,你就不能等等我嗎?我腳疼的厲害!”
“你要早說腳疼我還費這個閑工夫幹嘛,我當你心裏可稀罕那個邪澤了。”薄冷話裏透著酸意,倒好像我真對邪澤怎麼著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踮起雙腳揪住了他的耳朵,“你這話要是再敢說一句我現在就弄死你。姓薄的,我丫都跟你睡了這麼久了,我是那種瞧一個愛一個人嗎?”
“沒準是。”薄冷哼唧了一下。
“嘿!”這家夥,找抽!
薄冷脖子一縮逃開了我的折磨,“老婆,咱們找人,找人行嗎?”
“算你識相,不過你現在必須跟我說實話,你跟邪澤是不是一早就認識了?”我就不相信了,倆不認識的人能一見麵就打個你死我活的,邪澤都在鄴陵裏待這麼久了也不像是會欠薄冷錢的吧。
不過我剛問完他這話,薄冷哼哼聲更大了,理都不理我直接往前麵走。
瞧他跟我耍橫,我忙追了上去,“你生氣?難道邪澤以前欠你錢了,還是搶你女人了?”
“那雅,你不亂想能死嗎?我告訴你,我跟他是有仇,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壓根就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還敢跟他這麼套近乎。”薄冷腳下突然一頓,我整個人就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這一撞害的我鼻梁子都要歪了,“我就是不明白嗎,我以為……等等,腳步聲!”
我跟薄冷的“惡戰”還沒結束,身後就傳來了一陣不算大的叫腳步聲,仔細一聽還不是一個人。
“看來不需要咱們親自去找了,她們自己反倒送上門來了。老婆,靠邊站,可別一會兒傷了你。”薄冷伸手將我推到了一邊,似乎他早就料到是什麼人出現。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墓道的另一頭,很快一團不算明亮的火焰出現在半空中,再過一會兒火光的映襯下我瞧見了三個人的模樣。
一個是許夫人,一個是容若,而另一個卻是那天我們救下的少女小溪。
可問題是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薄先生,沒想到咱們會在這裏見麵呀。”許夫人他們在距離我們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昏暗的火光下許夫人一身絳紫色旗袍襯得她風韻無雙,相較之下站在她身邊的小溪就稍欠幾分韻味,但比我之前所見到的樣子要成熟的多了。
光憑這一眼的感覺,我就知道這兩個人女人肯定有莫大的關係。
薄冷抱著胳膊一臉痞相地盯著她們,上揚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挑釁味道十足的笑容來,這姿態……嘖嘖嘖,帥!
他撩了一下額前壓根就不存在的留海邁開步子就往那兩女人跟前走去,“之前的賬我還沒找你們算呢,故意讓她引我離開,為的就是送我老婆下鄴陵。許夫人,你的如意算盤可打得真好。”
“哼!”許夫人咬著牙根一副要將薄冷給咬碎的姿態,而站在她一旁端著燭台的小溪卻伸手橫在了許夫人的跟前。
“媽,這件事讓我處理好了。”小溪口中的“媽”字徹底暴露了她跟許夫人的關係。
我嚇得忙扶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感情她們母女倆一早就給我下了套啊,又是什麼用活人陰婚,又是啥可憐兮兮的身世,活該我一早中了圈套,隻恨這母女兩人戲太好了。
許夫人點了點頭,從她手中接過燭台來。
燭台交出去的那一刹,小溪立刻從腰間甩出了一根火紅的長鞭,淩空一甩“啪”的一聲可脆了。
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頰,這要是甩我臉上斥巨資上韓國也不一定能整回來吧。
“薄冷,她倆來者不善,我看咱們還是先溜吧。”我連忙扯了下薄冷的衣袖,好漢不止眼前虧,更何況還是女人的虧。
要知道女人一旦發怒後果可是不得了的。